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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男人的煩惱

二道販子的逆襲 炮兵 2810 2024-01-31 01:12

  上課、學習,玩耍,沈文不僅慢慢接受自己是沈家少爺的身份,也慢慢習慣了沈府的生活。

  本來就有一定的基礎,隻是簡體和繁體之間的轉換問題,剛入學不久,韓老夫子也沒有太大的要求,學習方面可以輕松應付;出于對祖宗的遺訓,特别是沈文進沈府的“通靈”事件,老夫人、沈坊等人對沈文很好,開玩笑,那是祖宗看重的,誰敢和老祖作對?

  至于和沈喜、沈浪他們的關系,做過二道販子的沈文,早就練就一身察顔觀色的本領,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喜歡尊重就給尊重、喜歡講義氣就講義氣,沒用多少什麼功夫,就和沈家子弟打成一團,日子越過越滋潤。

  隻是沈文最近有點煩。

  男人心煩,無非是兩樣,一是女人,二是錢銀,沈文兩樣都占全。

  沈府樣樣都好,就是一樣,月錢太少。

  每人每月隻有二兩銀子,不多也不少,看起來不少,外面的普通勞工,一個月也掙不了這個數,問題是作為沈家子弟,平日吃飯辦事,總不能顯得太寒碜,河下富商雲集,人多地少,很多東西要靠外面輸進來,直接推高物價,有時就喝個茶,幾錢銀子就跑了,簡單吃個飯,少說也要幾百文,要是看中某樣小玩意,說不定一個月的月錢就花個精光。

  天天讓别人請也不好,沈文昨晚做了一次東,請沈熹、沈輝他們吃飯,一下子花掉了一兩多,大半個月的月錢就這樣沒了,這讓沈文心疼得直咬牙。

  表面所有人都要二兩銀子一個月有爹疼、有娘親就是不同,像沈熹、沈智、沈浪他們,平日表現好一點,暗地的補貼就不少,比如說老夫人想吃個零嘴,讓孫子去買,一大塊碎銀就買一丁點東西,剩下的就賞了,一下子就賺了一一大筆。

  前二天,二夫人沈崔氏讓沈浪幫她去買一匹蘇綢,八兩多的貨款給了一個十兩重的元寶,沈浪不到二刻鐘,就有一兩多的跑腳費進袋,沈文看到都眼紅。

  明顯是變相幫補。

  好東西多,錢少,沈文表示有點苦惱,而煩心的事不止這件,女人也是一個麻煩,其實第二個麻煩和第一個麻煩有關聯。

  林若蘭一直追着沈文還錢,沈文不還,她就追着讓沈文發毒誓什麼的,好像那二兩多銀子不還她就不肯罷休一樣,一直跟沈文扛上,還不時在沈崔氏面前說沈文的壞話。

  看着錢袋裡的幾粒銀豆子有幾十文銅錢,沈文都發愁了。

  領完月錢不到五天,二兩銀子就花了大半,剩下的日子怎麼過?

  幸好不用交束條,筆墨紙硯沈府也是無限量供應,要不然連練習用的紙都買不起,現在堂堂沈府的少爺,快買不起茶葉喝了。

  是時候要辦法賺點錢才行,都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财不富,光靠每個月二兩銀子,還真混不下去。

  就是小流涕蟲沈智,也會給他奶奶捶背拿打賞呢。

  可是做什麼生意好呢?

  沈文把小安叫過來,開口問道:“小安,你知沈熹、沈浪他們,平日怎麼賺外快嗎?”

  小安是沈府的包打聽,和其它下人的關系不錯,沈府很多事他都知道。

  “少爺,什麼是外快?”小安有些疑惑地說。

  差點忘了小安是大明朝的人,這個時候還沒有“外快”的詞,沈文隻好解釋說:“一個月才二兩銀子,女生還好一些,男生大多不夠花,他們怎麼賺錢?除了跑腿買東西、釣魚去賣,他們還有什麼生财路子沒,例如說有什麼店鋪什麼的。”

  小安想了一會,然後很肯定地說:“抄書、寫信讀信,要不就是派身邊的人去搬運船貨賺點工錢,這裡的店租太貴,少爺們一個月隻有二兩銀子,花還不夠花呢,哪裡有閑錢做生意?”

  說完,小安突然可憐巴巴地說:“少...你不會也想讓我去搬船貨吧?很重很累的。”

  沈輝和沈浪兄弟,最喜歡就是派身邊的書僮做苦力,他們上課或玩的時候,兄弟倆留一個下人伺候,一個派出去掙錢,兩不耽誤,等于坐着收錢,小安就怕沈文也學這招。

  分配在沈氏子弟身邊的書僮,都是家生奴,所謂家生奴,就是他父母都是奴籍,所以生下來的兒女,也是奴隸,這些家生奴從小被灌輸忠于主人的觀念,忠誠度極高,和主人一起成長,感情也不錯。

  要是做得不好,被主人抛棄,那就是沒做好自己的本份,下場會很慘,所以被自家少爺當牛當馬一樣使喚,也不敢有半點怨言,他們就是盼望自己伺候的主人富貴了,自己也能跟着風光。

  沈府的大管家沈福,也是家生奴出身,因為他表現好,不僅被賜了姓沈,還做了沈府的大管家,成為下人心中的偶像和目标。

  “放心,不會派你做苦力,搬那個能賺幾個錢?”沈文毫不猶豫地說。

  無言了,堂堂沈府的子弟,就這點出息?

  跑去給人寫書信,還可以說是幫助百姓,派自己書僮去搬運貨物,還真虧他能想出這種主意。

  河下沈氏是地方豪族,是整個淮安的明星,像魚肉鄉裡的事做不出,衙門的事也不摻和,這樣沈氏的子弟少了很多機會,沈府出了狀元,原來軍商戶變成了書香之家,于是和那些豪門富商也保持距離,這樣一來,又顯得有些不太合群。

  于是,沈家子弟也有些尴尬,吳有亮他們和沈熹、沈浪他們不對眼,也有有原因的。

  做什麼呢,沈文一下子犯難了。

  開店鋪酒樓做實業,沒本錢、做小生意又沒經驗,做生意,最好是人無我有,人有我精,走在别人前面才能吃肉,跟在别人後面,估計就是湯都喝不上。

  做酒,好像有些難,明朝的酒工藝已經很完善,高度數的酒也做出來了,質量很好,就是自己做出蒸餾酒估計也沒什麼市場;

  弄玻璃挺好,現在大明的玻璃制品,都是外面輸入,價錢貴、式樣簡單,問題是沈文并沒做過玻璃,大緻的原理明白,可是工藝兩眼一抹黑,就是能弄得出來,也需要時間,可以說遠水解不了近渴;

  開酒樓沒本錢、設計衣服什麼的,沒有知名度也沒客源,自己最擅長就是做文物的二道販子,特别擅長鑒定明清二朝的文物,讓人一郁悶的是,現在就是明朝,放在的後世,現在每一樣都是文物,但是現在,說這是文物說不定要被關瘋人塔,至于清朝,還不出來呢。

  簡直就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鹽、茶、鐵這些都是管制物資,問題是這些根本就不是自己一個旁落的少爺就能玩得轉的事。

  思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出有什麼好的賺錢法子,沈文心煩之下站起來,扭頭對小安說:“走,我們出去轉轉。”

  想是想不出,不如出去轉一轉,看一看,說不定能找到靈感。

  小安應了一聲,馬上問道:“少爺,要不要叫轎子?”

  “不用,就這樣出去轉轉。”

  河下就那麼大,要找商機,還是要慢慢去挖掘,坐在轎上什麼也做不了。

  錢袋越來越輕,兜快比臉幹淨,哪裡還有心思擺少爺的譜。

  不是冤家不聚頭,剛走出澄潭山房,沒想到剛好看到林若蘭主仆,林若蘭一看趙沈文,馬上氣沖沖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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