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父親,方成被人擄走了,你要幫幫我!”
典雅哭得失魂落魄,隻到典清告訴她夏天傷得不厲害,她才好了些,可是想到失蹤的方成,又急得想哭。
典清見典雅這個樣子,隻覺得這些年對典雅的白培養了,有種想掐死典雅的沖動,雖然沒有掐死典雅,不過還是甩了典雅一個響亮的耳光。
一個耳光終于讓典雅清醒過來了,典雅并沒有像其他被打的人一樣捂住臉,一臉不可置信的問為什麼,她隻是稍稍愣了下神,便安靜了下來,手卻越握越緊。
當典雅事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之後,第一感覺就是方成肯定是活不成了。
夏天因仇恨殺死方成,自己為了情人與夏天拼命,結果被夏天殺死,自己的父親為了給自己報仇再殺死夏天。
多麼好的計劃!
能制造出這個計劃的除了宮中之人還有誰,到時皇上還可以賣典清一個人情,典清不更得死心踏地的為他賣命。
至于方成為什麼要死,那是因為他是一個死了公主妻子的驸馬。
而自己為什麼要死,因為自己是一個想嫁給驸馬的人。
至于夏天為什麼要死,典雅猜不透,或許會将禍水引到夏家吧!
這些都不是能夠光明正大的說出口的理由,所以無論是她還是方成都不能被光明正大的殺死。
這真是一個一舉多得的計劃。
當典雅想清楚這一切的時候,寒氣從腳冒到頭,她也頭一次體會到瑞帝的可怕!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在瑞帝面前就如小兒的把戲。
當然典雅冤枉瑞帝了,而且她也沒想到方成還活着。
當典雅和典清經過離市中心不遠的一座破敗的道觀的時候,見到許多百姓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說着什麼。
“聽說剛剛昏在這道觀裡的是朝廷的一個大官咧。”
“胡說,那人的樣子可是看到過了的,年紀輕輕的,怎麼可能是大官!不過瞧着那些辦差的人對他那恭敬的模樣,我看是哪家的貴公子還差不多。”
“嗨,你們真是少見多怪,難道不知道咱們大瑞剛剛出了個最年輕的禮部尚書!”
典雅一走進,便聽到最年輕的禮部尚書,她立刻從馬上躍了下來,抓住那人問道:“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那人談的正起勁,冷不丁的被人一抓,吓了一大跳,待看清來者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的時候,又堆上的笑容,熱情的說道
“姑娘你不知道吧。剛剛,有京兆府的大人們來這裡辦案,在這道觀裡找到了一個昏迷的年輕人。那年輕人額方鼻挺,一看就是個貴人。也不知道怎麼就昏倒在這個破道觀裡了。”
典雅一聽這人描述就知道是說得是方成,又趕緊問道“那個昏迷的人可有無傷着。”
“看你這姑娘急得,莫非那年輕人是你的心上人。”那人笑道,旁邊的人聞言也都哄然大笑。
且聽見一聲清咧的咳聲,典清冷着臉,細長的雙目泛着淩冽的殺意,那人心中一慌,馬上止住了笑聲,趕緊陪笑道
“姑娘我亂說的,您可别放在心上。那人隻是昏迷了,被擡走的時候,氣色好着呢。”
典雅這才暗中松了口氣,急忙上馬向回趕,她真的沒想到方成竟然能活着,難道她之前的猜測錯了?
*
“她竟然沒有殺掉那個典雅!她這點倒是跟哥哥一樣,講情義!哼!”周皇後怒極反笑。
周皇後的這個計劃将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卻沒将夏天的性格考慮進去,當然也算漏了虎頭,結果好好的一個計劃,就這樣失敗了。
這讓極為好強的周皇後異常的憤怒,将所有的怨恨又都加給了夏天。
夏天的身世并不是瑞帝告訴周皇後的,隻是天生對瑞帝敏感的周皇後從瑞帝的微妙的态度中覺察到了一些端倪,有了懷疑,自然就很容易查到夏天的身世。
對于瑞帝隐瞞夏天的身世,周皇後覺得很委屈也很不滿,再加上那些往事,周皇後一直視夏天為眼中釘。
周皇後不願意回憶往事,那裡面有太多太複雜的情緒,久而久之便成了她的心魔,就算她日日抄經念佛,也不能從中解脫。
夏天的出現,這些情緒便加重了對周皇後的反噬。
因此,周皇後覺得,隻有夏天死,她才能得到安甯。
“難道她不知道她爹爹就是因為太講情義而死的嗎!蠢貨!哥哥當初蠢,她也跟着蠢了!将來死了也是活該,怨不得别人!”
周皇後的思維已經有些混亂了,她永遠都不願意承認周武帝當年的死,大周的滅忘與她有關系。
“娘娘,您别動氣,婢子給您倒杯茶。”鳳清見周皇後情緒有些失控,趕緊給她沏了杯茶。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鳳清自小跟着周皇後,對于現在的周皇後是又憐又怕。
周皇後看了眼有些唯唯的鳳清,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失态,做了幾次深呼吸,又喝了幾口茶,情緒才稍稍好了一些。
“青青跟你一起出去的,怎麼還沒有回來?”周皇後這時才發現好像少了一人。
鳳清見周皇後提到青青,有些猶豫,站在那裡不說話。
“說,本宮經曆的事多了,還有什麼事是能夠打倒本宮!”周皇後又喝了口茶,淡聲說到,關鍵時候,她還是能夠很快調整自己的情緒的。
“青青失蹤了,那個方成被京兆府的人找到了,沒死。”鳳清說到。
“失蹤?”周皇後的眼睛眯了起來,接着像是在問鳳清,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問道:“是誰幹的?”
鳳清不知道所以沒有回答。
“你說是不是有人盯着咱們?”周皇後又接着問道。
“不會的,若是真有人盯着咱們,為什麼婢子無事?”鳳清答道,心道周皇後又開始疑神疑鬼了。
能盯周皇後的,除了瑞帝還有誰,可是據周皇後的猜測瑞帝隻恨找不到殺方成的理由,沒道理去救方成。
“那就是有人在盯着方成了?”周皇後用手摩擦着杯沿陷入沉思。
這盯着方成的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