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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被擄

萬年乾坤歌 紅裳小木 2627 2024-01-31 01:12

  “呸呸呸!咱們去把那個真正的大魔頭抓住啊,這樣我就不用頂着這個大魔頭的名号了。”

  夏天說罷,便又附在方秋的耳邊咕噜咕噜的說了半天。

  “要證明你不是什麼**其實很簡單,為何這樣大費周章。”方秋聽罷說道。

  “嗯,不要,我現在的名聲被那些讀書人弄的太臭了,等我變成讓衆人景仰的人再說。”夏天搖着腦袋說道。

  “你的名聲幾時好過了?”方秋白了一眼夏天說到。

  “在不久的将來!”

  夏天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方秋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種他從未見過的顔色。

  入冬後,天黑的很早,風也像是刮不完。

  大概是品茗閣的茶太好喝,夏天與方秋品茶忘記了時間,出品茗閣時天已黑定。

  夜黑風高夜,正是殺人越貨時。

  夏天将腦袋和身子緊縮在白色的鬥篷裡,和方秋有些艱難的行走在回府的路上。夏天和方秋剛進入一個偏僻的小胡同,便覺得有些不對,猛得回頭,隐約的看見五六個身影站在那裡,手中持木棍已。

  “夏天,你這個大*******來人大呵一聲,便揮舞着木棍氣勢洶洶的身夏天和方秋撲了過來,還未及近身,方秋已經拔劍迎了上去。

  夏天則是找了一個覺得安全的地方,站在那裡看欣賞着方秋的身姿,還不時的為方秋撫掌叫好。

  那幾個蒙面人雖是生的壯實一些,但功夫實在是稀松平常,不一會就招架不住方秋了,轉身就逃。

  “抓住他們,别讓他們逃了!”夏天大叫道。

  話音未落,方秋已是追了出去,不一會身影被夜幕掩沒。

  小巷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望不着邊際的黑暗,風冷冽的吹着,尖銳的叫着,正在興奮的夏天突然就害怕了起來,他向後退了兩步,又前跑了幾步,向着方秋消失的方向,帶着顫聲叫到:“不要追了,你快回來!”

  當方秋手中提着一個大漢回到小巷時,早已不見了夏天的身影,他大叫了幾聲也沒人回應。

  “你們把我家公子捉到哪裡去了!”方秋将那大漢扔在地上,用劍指着他說道。

  那大漢此時面巾已被方秋扯掉,正是當初被夏天威脅過的胡府的護衛。

  “我怎麼知道,我都不被你抓住了嗎,哪還有功夫去抓你家公子?”那胡府的護衛知道事壞了,胡府的人擄走夏家的公子,那要傳出去,可就不得了了。

  “不是你們又是誰,再不說,我就用劍将砍成木樁。”方秋說話時,手腕微微用力,劍便已經刺入那人的肩胛處,并且動作在持續,那人甚至感到劍已經碰到他的骨頭了。

  “我真不知道,是我家公子叫我們先把你引開,然後再派人去将那個大***哦不,是夏公子打一頓的。其他的,我真不知道了。”那人帶着哭腔說道。

  胡府,丞相胡用正閉着眼睛極舒爽的享受着胡小北在為他泡腳,一邊極為得意的講着今日在朝堂之上如何氣夏老頭。

  今日他在朝堂上與那夏老頭大幹了一場,吵完之後,回來骨頭都像散了架,耳朵也嗡嗡作響。

  這吵架也是一個力氣活,他就不明白那夏老頭都八十歲了,怎麼還那麼有精神。不過再苦再累,看着自己的這個孝順的兒子,他什麼氣都沒有了,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胡小北卻是有些心不在焉,胡用的話他也根本沒聽到耳朵裡去,隻是機械的為胡用洗着腳。

  胡小北對夏天有極大的怨念,上次品茗閣沒有羞辱成夏天,反而還吃了癟,這口氣他一直咽不下。

  後來夏天被傳為大***總算達到了夏天被人人喊打的效果,于是他便準備借着正義的名譽将夏天教訓一頓,然後他胡小北便跳出來将那些正在實施正義的人趕走,自己當一回好人,順便再嘲笑夏天一把,讓夏天有苦說不出。

  他想到這個計劃的時候,自己都覺得自己太聰明了。結果不久以前,當他派人将夏天旁邊的護衛引走,準備實施這個計劃的時候,那個夏天竟出奇的失蹤了,而且引誘那個護衛的人竟然還沒抓走了一個。

  他也隻得悻悻的回來,但是回頭想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心中也越來越不安。

  “老爺,老爺,宮裡的張公公來了。”下人回來匆忙的跑進來報道。

  “嗯,什麼?”

  丞相胡用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猛然聽到下人的話,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張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這時候來幹嗎?

  “宮裡的張公公來了,正在外廳裡,說有皇上口谕要傳。”下人說道。

  “嗯,你先好生招待,我馬上出去。”

  胡用說話間,已經将腳從盆裡提了起來,胡小北幫他擦幹後,又将胡用的官服找來,幫着胡用穿戴好。

  “哦,張公公,您來了啊。”胡用快步的走向張公公,待走近,順手将一張銀票賽進了張公公的衣袖裡。

  “皇上讓丞相到宮裡去一趟。”張公公不動聲色的将銀票收了起來。

  “哦,不知何事?”胡用聽了一怔,很是詫異的問道。

  “夏大人敲了登聞鼓!聽說是他家的孫兒丢了,咱家先回去複命了。”張公公眯着眼睛說完便走了。

  “嘿!夏老頭孫兒丢了關我什麼事!今兒在朝堂了譏諷了他幾句,他就賴上我了?”張公公一走,胡用跺腳說道。

  “父親!”胡小北從廂房裡走了出來,輕喚了一聲胡用,臉有些慘白的。

  “難不成真是你做的?你怎麼這麼糊塗,做出這等事來!”胡用說道。

  在江湖上,綁個人,或者是殺個人,都不是事,但拿到朝堂上來說那便是犯了皇帝的大忌。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朝堂也有朝堂的規矩。朝堂之上派别林立,相互看不順眼的人多着去了。

  若是用江湖上打打殺殺的規矩來解決,我殺你,你殺我,大臣們都因相互撕殺死光了,誰來替皇上幹活,你殺人經過皇帝同意了嗎,你眼裡還有皇帝嗎?

  因此,皇上充大臣們文鬥,允許他們在朝堂上吵吵嘴,暗地裡相互陰對方,當然沒有殺傷力的踢幾腳,揪下頭發,抓下臉,也是充許的,這些都在可控範圍内,皇上當裁判呢,但是絕對不允許暴力。

  現在如果胡小北真的綁架了夏天,那便是觸了皇帝的底線。

  “我沒有。”胡小北抿了抿嘴說道,并将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講給了胡用聽。

  “那夏老頭的孫子到底在哪?該不是那夏老頭陰咱們的吧!”

  胡用聽完後,第一反應便是夏老頭在陰他。不過又想到事情都鬧到皇上那了,夏老頭估計也沒那麼大的膽子,此時他是真心的希望夏老頭的孫子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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