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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年乾坤歌 二百、登聞鼓響

萬年乾坤歌 紅裳小木 2664 2024-02-21 19:29

  夏真撇了瞥嘴,他真的覺得那個人還是很知道适合夏天的,人長的不俊不醜,雖然窮點但是夏天又不差錢,将來肯定會對夏天好的,這樣哪不好。

  被夏天嫌棄的人正是琅琊人王質,此時正在奮力的向榜單擠去,好在他人高馬大,擠得過别人。

  “公子,公子,您哪裡人啊?”有小厮抓住他的胳膊問道。

  王質看了那人一眼,輕哼了一聲,同時一臉不煩的甩開那個小厮的胳膊,繼續向前擠。

  “脾氣好像差了一些,确實配不上姐姐。還是虎頭哥哥好些,可惜啊。”夏真又是一副小大人的樣子。

  “虎頭哥哥,虎頭哥哥,父親、母親還不知道要被皇上怎麼處置呢,你叫那麼甜幹什麼?”夏天莫名的煩躁。

  夏真馬上閉上了嘴,想起父母親,臉上馬上暗沉了下來,一臉委屈。

  “好啦,好啦,父親,母親不會有事的。”夏天見不得夏真這樣子,心中馬上軟了下來。

  “你不喜歡虎頭哥哥是因為皇上要對付爹爹和娘親嗎?”夏真憂心的問道。

  “都跟你說了父親、母親不會有事的,快看貼榜了。”夏天正在想如何應付夏真,四處找話題,就看到貼榜處有人在貼榜。

  榜前的人群也躁動了起來,榜單還沒有貼穩,已經有人開始念名字子了。

  “齊修平,會元果然是齊修平!”有人高聲說道,接着人群中就發出歡呼聲,大概是那些買了齊修平能中會元的人發出的。

  很快那些富豪家的人也在開始在人群中搜索今科會元,很遺憾,齊修平并沒有出現在翰林院門前。

  正在人群中努力向榜單擠的王質聽到齊修平中了會元,先是愣了愣,接着便有些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雙拳握緊,憤怒!

  一個一個的人名開始在人群中傳出,有年輕周正的人被一群大漢駕着向外走,有年輕周正的人被兩個不同府上的小厮拉着,各自報着自家的名頭,誇自家小姐如何年輕貌美。

  夏天在樓上看了,有些不忍直視!這搶親場面也太火爆了!

  “最後一個,琅琊……”

  王質在人群中一直沒聽到自己的名字,當他聽到琅琊兩字的時候,心中很是憤憤不平,沒想到他是最後一名,不公!不公!他才不要這最後一名呢。

  “最後一個,琅琊徐遠!”

  正當王質在心中為自己的名次不公的時候,他聽到了最後的結果,不是他,是他!

  王質此時第一個念頭就是他居然落榜了!他向來對自己極為自信,居然落榜了!第二個念頭就是徐遠這種貨色都中榜了,那家夥幾斤幾兩别人不清楚,王質卻清楚的狠。

  在來京的路上就和徐遠遇上了,徐遠本就是一個自來熟的人,聽說他是名動天下,就算不是名動天下肯定是名動琅琊的王質,一路上對王質各種讨好。

  王質對徐遠的這種過分的熱情很是讨厭,沒給徐遠好臉色看,徐遠到是無所謂,仍舊該怎麼樣就怎麼樣。

  像徐遠這種人,永遠就是不缺門路的,來到京城很快就和前來科考的學子們都混熟的,王質聽說徐遠與齊修平特别熟。

  所以王質的第三個念頭便是這榜單絕對是很有水分的,肯定有人作弊!

  王質抱着最後一絲希望,最終來到榜單前面,将上面的十三個名字,上上下下的看了好幾遍,最終确認沒有自己的名字。

  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羞惱,王質滿臉通紅,熱門的狀元人選居然落榜了!

  王質跌跌撞撞的向外走,他仿佛覺得所有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在笑話他。

  “那個人肯定落榜了,不過看他那樣子還真配不上姐姐,落榜就落榜了,隔三年再來,有必要像他那樣嗎。”夏真指着王質說道。

  “你丫站着說話不腰疼,将來你參加科考了就知道了。”夏天說道,當年她中考失利,她都在家裡難過了好幾天呢,更何況這是科考,夏天覺得那些落榜的學子們再怎麼難過也不為過。

  “可是他那樣子像要吃人的樣子,我看了都覺得怕。”夏真說道。

  “這就叫做人生百态。”夏天并沒有多注意王質的表情,她正津津有味的看别人搶女婿呢,這可比大戲都好看。

  一個中了舉的書生一邊一隻胳膊被人扯着,一會左一會右,狼狽不堪。

  “喲喲,快點,快點,再用把力就把那人扯成兩半!”一個歡樂的聲音從旁邊雅間裡傳了過來。

  夏天聞言便知道聲音的主人,像這種熱鬧,白小今不來才是奇怪。

  “真好玩,你說,咱們是不是也要下去搶一個回來玩玩!”白小今摸着下巴說道。

  “小爵爺,這可不能随便搶了,萬一搶了送不回去那可麻煩了!”白小今身邊立着的那個模樣俊俏的小厮趕緊說道。

  “這也麻煩,那也麻煩,你跟着我才麻煩。”白小今馬上變得有氣無力。

  自從上次水一方事件後,她不僅被她娘朝陽長公主打了一頓,還被禁足一個星期,再後來出門她還得帶上一個小尾巴小楓,就是那個女扮男裝的小厮。

  “小爵爺,您又何必為難我這個下人呢。”小楓委屈的說到。

  “走,下樓去打聽打聽,今年的會元郎是誰!”白小今白了眼小楓說道,前些日子經過多方打聽,她也押了齊修平能當狀元的。

  狀元樓一樓的大堂裡人聲鼎沸,那些押了齊修平當會元的,皆是高聲談笑,那那些押了王質的都垂頭喪氣。

  “虧你們還看得上那個琅琊王質,連金榜都沒有上!這頓飯我請了,反正也是各位貢獻的!”有人放聲說道。

  “嗨,那個王質可真晦氣!裝得狗模狗樣的,哪曉得肚子裡沒貨啊!”

  “就是,這次這貨除了裝什麼也不是,我可被他坑慘了!”

  被人群裹挾進入狀元樓的王質正在一個不起遠的小角落裡喝着悶酒,一口一杯。

  “那也不一定,這科考連徐遠這貨都能中,這科考是什麼玩意兒!”徐遠善交際,在别人知道他的名頭的時候,很多人也知道了他有幾斤幾兩。

  “還不是有權,有錢人的玩意兒,明年,咱再也不來了,不過是湊熱鬧,這科考關咱們窮人什麼事!”

  “對,這科考說起來公平,可是出題的,閱卷子的都是官老爺們,這裡面的水不知道有多深呢。”

  “就是,就是,這科考也不過是走一個過場,上榜的哪個沒有門道,隻是苦了咱們這些寒門。”

  那些落榜的寒門學子心中皆不服,别人不知道,可是那個徐遠可是出了名的肚中無貨的,竟然中了進士。

  他們心中皆想,我可比徐遠強多了,他都能中,我也能中的。

  王質連喝了幾杯酒膽氣也壯了不少,然後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莊嚴而神聖的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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