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晨聽了劉芒的話後,忽然一拍腦門,仿佛恍然大悟般的說道:“難怪教官在我們進行訓練的時候,總是拿着紙筆,時不時的寫寫畫畫的呢。原來是這樣啊。”
“那麼接下來,你們都知道該怎麼去做了嗎?”蕭野問道。
“知道。”彭飛點了點頭,“要隐藏自己的實力。”
“這簡單呀,裝熊誰不會。”
“關鍵是要裝的有水平才對。”邢景對張晨繼續說道:“畢竟三位教官都不是傻子。要是裝不好被他們看出來的話,不但沒我們好果子吃,恐怕劉芒偷聽這件事情也會露餡的。”
“說的沒錯!所以明天在訓練的時候,大家都不要裝的太過了。尤其是你……”說着,蕭野拍了拍張晨的肩膀。“一定要把握好那個度,懂嗎?”
“嗯,我懂。”
當他們五個人回到宿舍中的時候,班裡另外的那五個人都在此起彼伏的打着呼噜。為了不将他們吵醒,五個人都輕手輕腳的脫掉衣服,然後重新鑽進了被窩裡。
這天張偉拿起手機,打開裡面的通訊錄,從中選擇了一條号碼,然後按下了撥打鍵。
在響了幾聲之後,隻聽一個慵懶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喂,誰呀?”
“寬哥您好,我是張偉。就是上次給您打電話,說想跟着您一起做事的那個人。您應該還記得吧?”
“記不記得又能怎麼樣?你想幹什麼呀?”
“我想跟着您一起做事,因為我很需要錢。雖然去做其他的事情也一樣可以賺到錢,但是太慢了,我現在急需用錢。因為我母親病了。她得的是一種很嚴重的病,不但急需用錢,而且需要很多很多的錢才行。所以我希望您能夠答應我的要求,讓我跟着您一起做事。隻要能賺錢,讓我幹什麼都行。”
“關鍵是,你都會幹些什麼呀?”
張偉略微思索了一下,接着說道:“沒有人是生來就什麼都會幹的,對嗎?所以我可以學習。我既然能夠考上大學,就足以證明,我的腦子并不比任何人笨。所以别人能夠學會的東西,我也一樣可以學得會。”
“你說,你是一名大學生嗎?”
“是的。”
“讀的是什麼系?畢業了嗎?”
“讀的化學系,今年上大一。”
阿寬聽後,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你是讀化學系的嗎?”
“是的。”
“哦,那個……我看你也确實挺有誠意的,要不這樣吧,你先安心的等我的電話。我最近有點忙,等忙完了這一陣子之後,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好的,寬哥。”張偉挂了電話之後,順便看了一下手機上面顯示的時間。然後急匆匆的拿起書本,跑出了宿舍的門。
這一節課,張偉完全沒有上好。因為他一直在分析阿寬在電話中說的那些話的意思,就像是分析某種物品的化學成分一般。“他似乎對我所讀的化學系比較感興趣,難道是……想讓我幫他們制造毒品嗎?應該是這樣的。畢竟有一個工廠,總比從别人手裡購買毒品之後,再進行販賣所獲得的利潤更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因為我對于他而言,有很大的利用價值。看來,我應該好好研究一下各種毒品的配方了。”
其中一張桌子上的客人們,已經站起身準備離開餐廳。米佳也在向客人們道了一聲慢走之後,轉身去洗碗間拿了兩個塑料箱子過來。然後将殘菜剩飯倒進其中一隻塑料箱子裡面,盤子和碗,責放在另外一隻塑料箱子裡面。
忽然一陣音樂聲響起,米佳也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張姐,張姐。”她向不遠處的一名女服務生喊道:“麻煩你幫我收拾一下這張桌子,我去接個電話。”
“好的,你去吧。”
米佳也快步走到開水間裡,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米佳也嗎?”
“是我,寬哥你有事嗎?”
“今天那個叫張偉的人,又給我打電話了……”
“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他給你打不打電話,跟我有什麼關系嗎?”
“她不是你的同事嗎,所以我想跟你了解了解他的情況。聽說他是一名大學生,讀的是化學系的?”
“我跟他隻是非常普通的同事,對于他個人的事情了解的并不多。要不你過來,到這邊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我要是能過去的話,我不就過去了嗎。所以……好妹妹,幫哥哥查查他的底怎麼樣?”
“好吧,好吧,我盡量吧。”
挂了電話之後,阿寬心裡暗自高興。因為他聽出了米佳也對張偉的反感,而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相反,如果米佳也表現出對張偉或者是其他男人的好感,那才是他所最不希望發生的事情呢。
高興歸高興,不過有一件事還是不能忘的。那就是,趕緊将這件事情告訴給歐陽輝。于是他出了門,開着那輛剛剛修理好的汽車,直奔了歐陽輝的住處。
經過了一路的颠簸之後,阿寬來到了歐陽輝的住處。剛一進門,便對着歐陽輝嚷嚷道:“灰鴿,灰鴿,好事,有一件好事啊。”
“什麼好事?”
“有一位化學系的大學生,哭着喊着要跟咱們一起做事。”
歐陽輝聽後,伸手摸了摸阿寬的額頭,半開玩笑半當真的問道:“你不發燒啊,怎麼說起胡話來了?”
“我沒有說胡話,我說的都是真話啊。今天那位大學生,已經是第二次給我打電話了。”
歐陽輝看阿寬的樣子不像是在開玩笑,當然,更不會是在說胡話。于是認真的對他問道:“那位大學生是哪裡人?他是怎麼知道你的電話号碼的?”
“他是中國北京市的,跟米佳也是同事,我的手機号碼就是米佳也告訴他的。”
歐陽輝聽後,眼神立刻變得淩厲起來。“胡鬧!你就不怕他是警察的卧底嗎?”
“怕,我當然怕了。這是關系到身家性命的事情,我怎麼能不怕呢。不過我覺得,我們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冒險,所以也不在乎再多冒這一次險。況且,到時候他人在我們這裡,如果他真的是警察的卧底,我們再殺他也不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