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離歌你去找王爺
白子臉色微沉,對妙音道:“你去京兆府那邊打聽一下是怎麼回事?
”
妙音點頭,馬上就出門去了。
白子看向孟婆,孟婆也顯得心情焦躁,道:“那孩子原先你不是治過了嗎?
怎麼會死的?
難道後來傷勢又反複加重了?
”
白子搖頭,“這絕對不可能的,他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我用了靈力,他的情況會慢慢好轉的。
”
孟婆沉聲道:“先等妙音去了解清楚吧。
”
白子先分派大家出去查案子,自己和孟婆在奇案門裡等妙音。
妙音差不多一個時辰才回來,等到白子焦躁不已。
“怎麼那麼久啊?
”
妙音疾步進來,道:“我先去了京兆府衙門,京兆府衙門壓根不知道這孩子死了,于是,我就趕去李堯家裡,可李堯娘子卻說不知道此事,我一說,反倒把她給吓昏過去了,我隻好先救醒她,她醒來就是一頓大哭,我細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這孩子兩天之前就失蹤了,一直沒找到人。
”
“失蹤了?
那這孩子的父親呢?
”孟婆問道。
既然已經有了人證,證實殺人的是李堯,那按說這孩子的父親李貨郎應該放回來了。
妙音喘了一口氣,“這就是我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因為李堯的娘子說,李貨郎沒有被釋放,官府确實是來傳過李堯,可李堯出遠門了,也就是說,官府到現在還沒傳到李堯去問話。
”
白子生氣了,“有人證的案子,算不得是什麼疑難案子,怎麼還找不到人了?
這京兆府是怎麼辦事的?
而且,這孩子作為證人,難道不該保護好嗎?
怎麼會好端端地就失蹤了呢?
”
“京兆府說當時帶着那孩子……也就是李秀文一起回去的,李堯已經出遠門了,既然人沒帶到回去,總不能把李秀文給扣下來,誰想會出了這種事情呢?
我再問吧,人家不耐煩了,說不許咱管呢。
”
孟婆連忙問道:“那李秀文的哥哥妹妹呢?
”
“李堯娘子說孩子都被送到親戚家裡去了,是李堯出遠門之前送去的。
”
白子臉色微變,看着孟婆道:“當時李秀文不是說他哥哥去外公家裡找人嗎?
”
孟婆也覺得奇怪,兄弟二人,一個去報官,一個去找外公,外公家裡聽了這些事情,怎麼也得找人上門問問,難道說什麼都沒問出來反而又把外孫帶了回去?
“不行,我得親自去一趟奇案門,興許這兩個孩子都出事了。
”孟婆道。
本來以為這案子都完結了,沒想到出現這麼大的變故,讓孟婆很不能接受。
孟婆剛要出門,離歌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來,道:“你不必去了,那孩子的哥哥妹妹都沒事,人我剛剛救回來安置好了,他們被丢到一個莊子裡關押起來,但是,人沒事,也沒受傷。
”
孟婆聽得她這樣說,松了一口氣,“那就好!
”
離歌往裡走,孟婆拉住她的手腕,“等一下,你怎麼知道他們在莊子裡被關起來的?
”
離歌說:“感覺到的。
”
“你能感覺到?
怎麼感覺?
”
“用心就能感覺到。
”
孟婆看着她,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但是她回答得一本正經,全然沒有敷衍的态度。
她揮揮手,算了,這個離歌奇怪得很,不去糾結這些,她道:“我還以為他們會被滅口,幸好沒事。
”
離歌道:“他們不會有事,到底是親孫子,而且他們沒有看到案發,隻有李秀文看到,我問過他們二人了,他們沒有親眼看到,隻聽到李秀文說過是祖父殺了娘親,因此,李堯完全沒有必要殺掉他們兩個,關起來對外宣稱說送到親戚家裡了,是免得節外生枝。
”
孟婆聽得渾身皿液都涼了,“我還是得去一趟衙門,這案子,我們奇案門争取過來。
”
“這案字是京兆府查的,咱們無權幹預。
”
若搶了這案子,又破了的話,豈不是宣告京兆府無能?
京兆府怎麼也不會把案子移交的。
孟婆氣得呲牙咧齒,“怎麼無權?
我們背後的老大是攝政王,離歌,攝政王今日在大理寺,你親自去一趟,找攝政王要一道口谕,我便不信京兆府不許。
”
“我去找攝政王?
”離歌一怔。
“你去,我和白府丞去京兆府,先裝作了解情況,我和白府丞親自去,他們總得賣點面子,然後你得了口谕馬上趕過去跟我們彙合。
”
孟婆說完,便急忙回去找白子,與他一同去京兆府。
離歌也牽着毛驢出門去。
出奇案門的時候,門口的衙役很奇怪地看着她和她牽着的毛驢。
真是奇怪,這毛驢也是個倔強性子的,往日從?任何人拉它,除了它原來的主人國師之外,還沒人能帶着它出門去呢。
奇案門有幾頭毛驢,也有馬兒,怎地她就選了國師的?
離歌自然是不知道的,騎着毛驢去了大理寺。
她拴好毛驢,便上了大理寺的石階,被攔下之後她道:“我是奇案門的驗屍官,來找攝政王的,有要緊事,煩請通報一聲。
”
“等一會兒吧!
”守門官差轉身進去了。
南宮越今日來大理寺視察,其實這是吏部尚書的意思,要重新考核衛臘翔,南宮越便親自跟着吏部尚書過來了。
聽得守門官差說奇案門的驗屍官要見他,南宮越也是愣了一下,“叫進來吧。
”
“是!
”守門官差得令出去,一會兒,便領着離歌進來。
因禀報的事情和大理寺無關,所以衛臘翔和吏部尚書也都先退開。
南宮越坐下來,今日忙碌了大半天,一口水都沒喝,這才得空坐下來慢慢喝口茶。
喝了半杯,放下茶盞,便見守門官差領着一個女子進來。
他隻是揚眸瞧了一眼,便定住了。
像是被烤熟了的黑皮膚,頭上梳着一個清爽的發髻,利落幹練,一襲藍色衣裳,映襯得皮膚越發的黑。
南宮越是看到她的五官之後定神的。
那鼻子,那眼睛,那嘴唇,那臉部輪廓,他死也不會忘記。
有些什麼急速地從心底湧上來,一直往腦袋裡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