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真兇
如歌已經吓得魂不附體,哪裡敢不聽?
“奴婢……奴婢知道了。”
“說一次,如琴是怎麼死的?”龍柒柒厲聲問道。
如歌瑟瑟發抖,“如琴……如琴陷害王妃,殺了巧菊,被王妃下令打死!”
龍柒柒冷然道:“記得就好,否則,我保證你和她同一個下場。”
雖然龍柒柒對着這個時代了解不多,但是,也知道家生丫頭在府中的勢力。
如琴的父母都是府中的下人,父親在莊子裡頭幫忙,母親如今是府中管事嬷嬷,如果她存了心要弄死董媽媽,一點都不難。
董媽媽第一次殺人,一直顫抖,茫然失措地看着龍柒柒。
忽地就掩面痛哭起來,“老奴什麼都沒幫上忙,還給王妃惹麻煩,老奴不中用了。”
紅橘也是一臉的驚慌,見董媽媽哭,她也跟着哭起來。
龍柒柒看着她們,大概自從龍太傅死後,原主龍柒柒在府中一直被冷待,連帶她身邊的人都備受欺淩,所以才養成了這般誠惶誠恐的心态。
她本來沒打算管太多的事情,隻想着獨善其身。
隻是,看着董媽媽和紅橘抱成一團痛哭,再想起她親手接生的雪生,她心裡,慢慢地湧現出一種奇怪的沖動。
她竟想要保護她們。
這種心态,無論是前世今生都不曾有過。
龍女,執掌三界法度,以驅魔逐妖為任,她從手執龍杖那天起就跟自己說,不受世間任何情感羁絆。
或許,有些情感的羁絆,也是不錯的。
龍柒柒取了五十兩銀子,讓管家交給如琴的父母。
如琴的母親孫媽媽前來謝恩,但是,她看着龍柒柒的眼光十分仇恨。
龍柒柒端着一杯茶,淡淡地道:“你不必仇恨我,凡事有因就有果,你的女兒,背着性命在身,巧菊,是她殺的。”
孫媽媽大呼冤枉,“如琴性情懦弱,絕不會殺人。”
龍柒柒冷笑,“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她?”
“奴婢不敢,王妃或許被人誤導了。”孫媽媽冷硬地道。
龍柒柒瞧着如歌,“你來告訴她,巧菊是怎麼死在我榮華閣外的湖裡的。”
如歌臉色陡然變白,“奴婢……奴婢不知道。”
“不知道?”龍柒柒眸色微冷,“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記得?抑或是不想說?如歌,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出事情的真相,我便立刻把你送官。”
如歌吓得連忙跪地求饒,“王妃饒命啊,這和奴婢沒有關系,是梁妃娘娘吩咐如琴做的,奴婢隻是引巧菊到湖邊,可推巧菊的人卻是如琴啊。”
“你胡說八道,梁妃娘娘怎麼會這樣做?”孫媽媽大怒,“定是你與巧菊起了争端要殺她,卻嫁禍給了我那苦命的女兒。”
如歌哭着道:“我沒有撒謊,是如琴推她的,如琴還摁着她的頭,不讓她浮上來。”
“你再敢胡言亂語,我撕爛你的臭嘴!”孫媽媽跳起來就要去打如歌。
龍柒柒任由她撲打了幾下,直打得如歌一張臉腫起老高,龍柒柒才淡淡地發話阻止,“人确實是如琴殺的,巧菊的屍體還在外頭,她的手掌心上,死死地拽住一個銀钿子,這銀钿子,是如琴的,和她如今頭上佩戴的銀钿子是一模一樣,孫媽媽若不信,自己出去看看。”
“孫媽媽,我命人私下處置了如琴,是在王爺面前保你夫妻顔面,你如果不思感恩,反在這裡無理取鬧,便休怪我把事情一一回禀王爺。”龍柒柒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