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王師兄分别後,剛回到廖府沒多久,廖銘直接就問道:“大哥,中愈他到底怎麼樣,不許糊弄我,我要聽真話?”
“怎麼,我哪裡說的不是真話,在方府我就講了,中愈受傷很重,現在正在接受治療啊,那大夫都還在裡面吧,難道我說的不清楚?”廖镛心裡一咯噔,怎麼讓二弟知道了,自己表現的還行啊,這就被看穿了。
廖銘的臉色很是奇怪,又認真的看了一眼廖镛,“大哥,你确定你說的是真話?”
“嗯,是真話,我又沒必要騙你。”廖镛反正死鴨子嘴瘾,一邊朝自己的書房走去,一邊回答着二弟的煩人話。
廖銘看着自己大哥的表情,就知道這是死撐了,走上前去悄聲的說到:“好了,你還不相信我嗎,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呀,在幫忙中愈演戲,他肯定沒有受傷,現在不知道在哪裡逍遙快活呢。”
廖镛臉色一變,怎麼自己的演技這麼差嗎,沒聽說别人能看出自己來啊,奇怪,難道近來自己的心事就這麼容易被看穿了,不行,還得練練。
“好了,有什麼事情,去我書房裡說,還是要警惕些。”算了,知道就知道了吧,那就去書房好好說說,畢竟也不是外人。
廖銘的嘴角一笑,看來是真的了,哼,還想瞞着我,也别看看我是誰。
“嗯,聽大哥的,咱們這就去,讓大哥好好講講。”
揮手讓手下人不用跟着,二人徑直來到了廖镛的書房,以前他就是在這裡看書學習的。
“說吧,你是怎麼知道的?”廖镛坐下後就直接問道,畢竟這些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雖然廖銘是他的弟弟,雖說不會洩密,但是要是被有心人注意到,綁了怎麼辦,那時那能靠他決定受不受苦呢。
聽大哥這麼一說,廖銘就明了了,這是默認了啊。
“大哥,我還不了解你啊,剛開始咱們急匆匆的去,七鷹又一直阻攔,生怕咱們闖進去了,後來雖說咱們商量好,由你進去代看,你一出來就急着要走,我就猜到有問題。在回來的路上,你又讓身邊的幾個親衛離開了隊伍,想必是讓他們出去宣揚了吧。”
廖銘略作高深的分析道,他是真的看着大哥的表情很奇怪,大哥平時很謹慎的,怎麼今天看起來沒那麼的謹慎靠譜啊,而且頗有些心不在焉,可以說是水準大失啊。
廖镛聽了臉色詫異的看了自己二弟一眼,這麼多年,沒發現二弟還有這樣的頭腦啊,一直以為二弟是比較貪玩的,什麼都不關心,沒想到一開口,這就說道了重點上,還分析的很是清楚。
“得得得,既然你都知道了,大哥也就不瞞你了,中愈受沒受傷我不知道,因為我根本沒有見到中愈,床上躺的是他手下受了重傷的小護衛,七鷹說希望我能幫忙,他們要在京師做點事情,那對咱們現在沒有損傷,隻有幫助,我就答應了,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我也就沒有拒絕。”
廖銘聽着大哥的描述,想着剛剛的情景,确實是這樣,原來他們已經都不需要這樣了。
自然也知道的大哥話中的意思,那夥賊人之前襲擊了不少朝廷官員,連驸馬府和侯爺府也沒有放過,現在連錦衣衛都敢殺,說不定哪一天就盯上了他們家。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總不能這樣一直防着他們吧,自然也就知曉中愈現在行動的意義,“滋滋滋,不愧是搞偵緝的,這點子高啊,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想出來的,說起來就讓人心動啊,搞得我都想自己去幫幫忙了,一定很刺激的。”
廖銘想到這裡,突然笑了,哈哈哈,笑得大哥廖镛有點不知所措,“二弟,何故發笑?”
怎麼說着說着就自己笑起來,難道這件事還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廖銘看着大哥一眼,“呵呵,大哥,你沒有想到老師嗎?”
“老師,先生怎麼了?”他倒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沒明白自己二弟的意思是什麼。
廖銘看着自己的大哥,“大哥,你就是這樣,大事看的很清楚,卻看不到小的有樂趣的事情。咱們的師母是真的擔心,畢竟那也是在她兒子身邊護衛的人,人家受了傷,她心裡也難過傷心。不過咱們老師嘛,應該沒有太多的悲傷,我真是想知道中愈或者是七鷹,是怎麼說服咱們那位固執的老師的,現在想來老師的表情确實是讓人忍俊不禁啊。”
廖镛仔細一想,确實是這樣啊,老師今日應該是說了不少的謊話,甚至是将他一生的謊言都在今天說了吧,不由得也笑了起來,“你啊你,說你什麼好呢,淨關心一些沒用的,不過這一點我确實是沒有想到,你敢調侃咱們老師,看來你的屁股又癢癢了。”
“别别别,我可沒有那麼說,不過的确是辛苦老師了,讓他這個樣子,是很讓人難受啊,可能現在他的心裡都還在怪着中愈,扔這麼個活給他,完全是惡心他啊。”
“哈哈哈,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眼,都笑了,這确實是難為方孝孺了,畢竟,他以前可沒有這樣做過,還要應付那麼多人,臉色的變化就得注意了,應該也是忍得很辛苦。
在北方的戰場上,朱棣的大軍依然在拔營南下,隻是如今,一股風暴卻在慢慢降臨,這個銳氣正弘的軍隊現在遇到了問題。
張輔這段時間明察暗訪,将那些情節嚴重的人一一逮捕,詢問,将證據弄好了之後呈報了上去,這位在大營中,諸位将軍都不願意接受這個任務的時候,他站了出來,雖然那也是因為軍師指導的緣故,但是這樣并不影響他做事的熱情,也許這也是大和尚願意跟他說的緣故吧。
更深層次的原因他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他有一位父親,那位戰死在沙場上的父親,他在天上看着他呢,他用命換來的東西,自己一定要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