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線的中軍大營裡,阿良率先向他講述了近期的安排,怎麼說呢,什麼事都需要他的支持,如果連大都督都不支持的話,他們這次過來也就沒有什麼意義,所以還是得好好說一說。
“好好好,早就聽說你們那的訓練别具一格,似乎對啊,後勤要求很嚴格,來,帶本督去你們的軍帳看看,看看你們到底是怎麼做的?也讓大家學習學習。”
昨日他們來的時候徐輝祖并不在軍營中,而是出去巡視了,前軍後軍現在事情很多,關注的地方,就很少啦。
所以現在也算是巡查吧,并不是不相信手下人。
隻是有些時候管的嚴一些,他自己心裡也得有一個譜,出征在外,要與衆位将軍通力合作,不能因為一些小的問題而影響了大局,所以在這方面他一直都控制的,他自己的很清楚,很明白地知曉,手下士兵的不爽與困難,積極幫他們解決問題,不能讓兵士在打仗中還有後顧之憂。
“這。”李天逸有些遲疑,畢竟國公爺身份尊貴,跟他們相差太大。就這樣去,看他們的軍帳,似乎有些不太合适,所以他停在那兒一會兒,也沒有及時的回答問題。
“怎麼,不方便,還是說有什麼秘密我不能知道。”徐輝祖看到他臉上為難的表情,以為他可能是有什麼秘密什麼的。
阿良,搖了搖頭,說道。“都督說的是哪裡的話?您這邊,我們這邊兒,隻要您想看,哪裡都可以看。”
說完便帶着徐都督,李天逸和軍中的将軍,往軍帳那邊走去了!
其實他們并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覺得身份上有差距,怕不太合适,但是現在看來徐都督并沒有介意這些東西,或許是因為在軍營待的太久了,有些規矩,連他自己都不在乎,當然也有可能是和他的父親學的,将軍的軍功來源于軍士,沒有他們的拼命,哪裡有他們家的榮耀,所以看着很是和藹可親。
阿良在前面帶路,後面跟着的是魏國公徐輝祖和他手下的将軍,來到啦李天逸他們住的軍帳。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殊的,他們的軍帳被安排在軍營的一腳,跟其他的軍營是一樣的,用的都是相同的東西,隻不過他們的要稍微偏僻一些。
畢竟給他們安排營地的時候是一個臨時決定的,就在營地的邊角,為他們開辟出一塊地方,供他們使用。
阿良率先走進了軍帳,後面跟着他的随從人員,然後是魏國公徐輝祖和他手下的将領,一群人面目表情看着軍帳。
對于那些将軍來說,嗯,都督的做法,他們并不理解,不就是僅因為來的人是錦衣衛嗎,犯不着花這麼大的氣呢,還要親自來看,他們也對他的新式訓練方法,不太感興趣,畢竟他們認為兵就是要打仗的,兵就是流皿的,往前沖就行啦,聽命令就行了,哪有那麼多花花腸子,要在這裡做這些做哪些的,他們還是有些排斥的。
走進去的徐輝祖震驚了,阿良都是一副本該如此樣子,在那裡等着他們進來。
各位将軍看了之後也楞了一會兒,但是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心裡覺得想,這真的是軍營,是大頭兵幹的事兒,确定都有些粗人。
他們自然是知曉來的人都是些大頭兵,家裡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所以大老粗是肯定的了,不過這些年輕人,看來還是不一樣。
原來軍營裡的被子都擺得整整齊齊,疊的是豆腐塊,鞋子大家都放在一起,而且地面打掃得非常幹淨,就算是在野外,也把野草鏟地幹幹淨淨的,而且裡面,都看不到一些雜碎的東西,每一個地方,該放什麼東西,都擺的整整齊齊的,就是經過規整的。
讓他們說一聲佩服是不可能的,至少表面上不可能他們不會服軟,對于做這些事情,他們的确覺得他們做的不一樣,但是,戰争,是不是講究這些的?
能打仗能流皿,不怕犧牲,完成上面交代任務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他們對于被子疊的整齊齊,放的整齊,地面打掃幹淨,并不是很感冒,雖然心裡也覺得,這不是大頭兵,幹的事兒,怎麼說呢?
或者說這是心理的一種懶惰,他們心裡也覺得反正我不想做也不要強求,我做,就是這麼個感覺。
“你們平時都是這樣做的啊,這就是你們口中的後勤,内務整理?”
徐輝祖,心裡很震撼,他也是整理被子的,但是他,被子都是由親軍來做,不是他自己做的。
他的親軍的也算是全軍中,軍營紀律相對較好的,但是也沒有像他們這樣約束自己的,軍帳打理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也就是這樣,他内心對于這隻錦衣衛小隊有了深深的敬意與好奇。
為什麼有人總說兵痞,老兵油子,丘八,這樣來說他們雖然是軍戶,但是,很多百姓是看不起軍戶的,就是因為覺得他們太粗魯,不幹淨,也經常罵人酗酒。
可現在,軍營裡出現了一個不一樣的隊伍,他們表現得如此的好,就像是貴人一樣,将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妥妥當當,要是全軍都能像他們一樣的話,那他這支軍隊怎樣嘛,将會大大改變,甚至可以說是大明的第一。
想到這裡,徐輝祖的臉上都有了笑意,是的,他正沉浸在對未來軍隊的想象中,絲毫沒有意識到其他人還在等着他的發話。
“回都督,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因為咱們這裡條件有限,兄弟們也就,簡簡單單的做了一下,如果後期,條件滿足的話,我們還會做的太多,這也隻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但是不一定若有的人都願意這樣做,需要一個過程的。”
天逸說的是實話,要是在錦衣衛的訓練基地,或者是,中愈身邊的親軍護衛,會做的比他們更嚴格,要求更高,甚至是連自己的鞋,有味道都不允許放在軍帳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