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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皇後之盛世驚華 南知薇 4882 2024-01-31 01:12

  自從半年前,趙胤将丞相府屠了滿門,恰逢三年一度的科舉,選拔了不少人才,便重振朝堂,将大半官員全部換新,任用自己信用的人,至此朝廷也是經曆了一場不見硝煙的戰争,燕昀官拜至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衛芷岚明白,趙胤重振朝堂,便是因為這些官員有許多都是沈愈門下的學生,如今,沈愈已死,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趙胤本就疑心極重,依着他殺伐決斷的性子,定然是不會繼續任用這些人,因此,便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洗牌。

  然而,更讓衛芷岚意想不到的,便是從這件事發生後不久,趙胤便架空了整座後宮,如今,整個後宮,再無一妃嫔;衛芷岚聽聞這個消息時,心中情緒感到極是複雜,竟有些不明白趙胤為何會如此?

  當初選秀納妃是他,如今,架空整座後宮的人,也是他,衛芷岚有些恍惚,感覺自己與趙胤相識多年,似乎從未看透過他;無論以前是在景王府也好,還是大婚之後在皇宮也罷,如今兩人已經分開三年,但衛芷岚仍感覺,趙胤的心思深不可測,似乎自己永遠也不能将他看透。

  衛芷岚回想起,太子煜逼宮當晚,自己放心不下趙胤的安危,親自去了皇宮,似乎便是從那一晚,趙胤便漸漸變了;後來若不是聽元華太皇太後,曾說起過趙胤,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那一晚,龍承宮究竟發生了什麼,也不會知道,趙胤這麼多年,究竟背負着什麼。

  但無論如何,既然兩人已經大婚,夫妻之間便應該坦誠相待,但趙胤似乎無論做什麼,總喜歡瞞着她;當初從喀牧爾大草原返回西京之時,自己便察覺到了,但卻依然選擇了相信他,是不信任麼?還是因為什麼?

  衛芷岚不明白,也不願意再去想,時隔三年,似乎這一切都變得不那麼重要了,這些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唯有雲慕輕的死,仍然壓在了她的心上;即便離開西京,在北周生活了三年,但衛芷岚想起雲慕輕,那個如水般溫柔的男子,心仍是會痛。

  不是沒有懷疑過他的死因,但衛芷岚卻發現,時日越長,自己越不敢去查,不僅僅是因為沒有線索可尋;最主要的是因為怕當真相揭開,所有的一切展示在面前,會讓她沒有勇氣去接受。

  青青原野上的誓死守護,衛芷岚沒有一刻忘記,雲慕輕臨終前微笑的容顔,深情的眼眸,依然清晰的刻在了腦海中;桁兒的死,已經報仇了,早在太子煜逼宮的時候,他便死的凄慘,但雲慕輕的死,又該如何報?

  還有燕楚瑩的死,似乎也是處處透着奇怪,當初小皇子的百日宴,衛芷岚記得燕楚瑩剛開始還好好的,不知為何,沒過多久便中了毒,行徑放蕩浪駭,以至于最後感到羞憤而自刎。

  衛芷岚想了很久很久,但腦子裡仍是一團亂,如今燕昀官拜至丞相,成為了趙胤最為有力的臂膀,這兩個人都是極為精明厲害的人物,怕是從朝堂換新以後,應是有的忙了;且不光是西京不太平,便連北周,這半年以來,也是事情不斷,因着北帝膝下十九子,端王北淩天手中握有一定的兵權,衛芷岚之前便曾北含墨口中了解過,此人自視甚高,擁兵自重,早已有奪位之心。

  北帝因着年事已高,近段時日,身體也是一日不日一日,已有兩個月沒有上過朝了,國事幾乎都是由北含墨處理,怕是大限将至了;若是北帝一旦駕鶴西去,端王必定會謀反,因此,北含墨最近也是忙得連回太子府的時間都沒有。

  ……

  轉眼間,便已至年關,冬日的天,格外的冷,天也越發黑得早了些。

  忽而,院子裡似乎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衛芷岚笑了笑,便是不用想,也知曉是誰來了;方才将房門打開,刺骨的寒風便迎面吹來,夾雜着冰雪的氣息,北含墨戴着鬥笠走了進來,清秀俊雅的容顔,含着一抹淺笑,便在火爐旁坐了下來。

  “今日的事情處理完了?”衛芷岚淡淡一笑,便給北含墨倒了杯熱茶。

  聞言,北含墨微微颔首,含笑的眸光看向衛芷岚,問道:“你最近怎麼清瘦了許多?”

  “有麼?”衛芷岚笑了笑,似乎絲毫沒有将北含墨說的話放在心上,淡淡笑道:“我怎麼沒有發現?倒覺得太子殿下最近忙于國事,整個人似乎瘦了不少。”

  北含墨勾了勾唇,将鬥笠取下,輕抿了口熱茶,頓時便感覺整個身體似乎都暖了許多,冬日的天氣,冷得厲害;方才從皇宮出來,也沒有回太子府,便直接來了衛芷岚的住宅。

  窗外,大雪紛飛,屋子裡,溫暖如春,北含墨沒有說話,黑色的眼眸凝視着衛芷岚,視線久久沒有移開,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倒是衛芷岚笑了笑,面上也沒有絲毫嬌羞之色,反倒直視着北含墨的眼睛,打趣道:“太子殿下怎麼一直盯着我看?難道我臉上有花不成?”

  聞言,北含墨這才緩過了神,耳根微微紅了紅,但卻依然沒有将視線移開,輕聲道:“湘兒,你會離開北周麼?”

  衛芷岚一怔,倒是沒想到北含墨竟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若是以前,她可能會離開北周,周遊列國;但如今,自己的生意便在北周,無論是盛華樓,還是商鋪,都是不可能離開的,且在北周生活了三年,除了北含墨與謝遠之以及北青青外,她也結交了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此生,怕是不會離開了。

  一時間,衛芷岚想了想,方才如實道:“不會。”說罷,衛芷岚又笑了笑,打趣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貪财,若是離開了北周,我的生意怎麼辦?難道又要被你給坑了去?”

  北含墨沒有言語,沉默了良久,方才盯着衛芷岚的眼睛,繼續問道:“若是西京有你至今都還放不下的人,你還會回去麼?”

  聞言,衛芷岚愣了愣,腦海中突然想起了趙胤俊朗的容顔,不由得心中一痛,還放不下麼?這個問題,衛芷岚也曾問過自己,但她也不明白,自己是否放下了趙胤,轉眼間三年過去,曾經的一切便如過眼雲煙,衛芷岚早已經不在意了,但在聽聞趙胤這個名字時,心中仍會泛起波瀾。

  北含墨微微抿了抿唇,黑色的眸光一眨不眨的凝視着衛芷岚,似乎要将她看個通透,頓了好一會兒,方才輕聲問道:“你還愛他麼?”

  聞言,衛芷岚心中一顫,即便不用問,她也明白北含墨口中的這個“他”指的是誰,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衛芷岚明白,曾經,對于趙胤,她是深深愛着的,那種愛,滲透骨髓,甚至她想過,或許這一生,自己都不會舍得離開趙胤,但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趙胤竟會如此狠心傷害她,逼得她不得不離開。

  如今,便連衛芷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還愛着趙胤?衛芷岚也明白,北含墨早便知曉了一切,從兩年前,趙胤親自來了北周,北含墨便懷疑過自己的真實身份,但卻從未提及。

  這兩年的時間,衛芷岚也沒有顯露過真容,但北含墨心中早已清楚,衛芷岚也不再瞞着他,且衛芷岚雖是之前不明白看,但如今與北含墨相處了這般久,他待自己的好,衛芷岚不是不知道,但卻沒有辦法做出任何回應。

  一時間,屋子裡陷入了冗長的沉寂,衛芷岚久久沒有說話,北含墨凝視了她許久,方才淡淡笑道:“你不用感到為難,我不過是随便問一問你罷了。”

  衛芷岚輕抿了抿唇瓣,竟有些不敢擡頭,去看北含墨的眼睛,更是感到心亂如麻。

  紛紛揚揚的雪花,依然不曾止歇,北含墨俊雅的容顔,隐隐有些朦胧缥缈,頓了好一會兒,方才站起身,微笑道:“我先回府了,等有時間再過來。”

  “嗯。”衛芷岚淡淡的應了一聲。

  北含墨含笑的眸光看了衛芷岚一眼,便不再多言,大步離開了房間。

  倒是衛芷岚瞧着北含墨清俊挺拔的背影,不由得怔了怔,腦海裡回想起他方才說的話,唇角勾起一絲苦笑。

  ……

  次日,天色微明,衛芷岚已是起了身,去了盛華樓,待到下午的時候,便分别去了三間商鋪,看了看這些天的賬本,給掌櫃的交代了些事情,衛芷岚這才離開了商鋪。

  此時,已是傍晚了,街上行人很少,似乎因為天冷,全都待在了屋子裡。

  衛芷岚向來警惕性極好,走了沒多久,便感覺身後似乎有人在跟着她,不禁蹙了蹙眉,便裝作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走,繼而又連續繞了好幾條巷子,方才将身後的人甩掉了。

  一時間,衛芷岚心中不由得感到疑惑,從來了北周,她便安分守己,從未與人生過仇怨,結交的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不知方才是誰竟然在背後跟蹤她。

  衛芷岚正這般想着,已是又走進了一條胡同,方才走了沒幾步,心中便有不好的預感,不禁臉色冷了冷。

  正在此時,三枚銀針便朝着衛芷岚飛射了過來,似乎散發着雷霆萬鈞的力量。

  衛芷岚臉色一沉,頓時便閃身避開,三枚銀針齊刷刷的便從耳畔擦過,發出“咻”的一聲。

  很快,四周突然出現了十幾抹灰色的身影,這些人臉上都蒙着面巾,目光犀利,全身散發着淩厲之氣,尤其是手中的劍已是出鞘,泛着白森森的光芒。

  衛芷岚心中暗道不好,即便不知曉這些人是什麼來頭,但瞧着這樣的陣勢,便明白武功定是不低;如今自己不過一個人,手中也沒有刀劍,若是這些人齊齊上前圍攻,怕是沒有什麼勝算。

  正在衛芷岚想着要怎麼逃脫的時候,前方不遠處,緩步走出來一名墨色長衫的男子,沒有蒙面,相貌極是普通,眼睛下方隐約有一條刀疤。

  衛芷岚面色冷淡,眸光盯着對面走來的男子,腦中快速飛轉,卻是想不起自己與這人認識。

  男子緩步走近,在離着衛芷岚三尺之外的地方頓住了腳步,目光将衛芷岚打量了好幾眼,方才淡淡笑道:“不知這位姑娘可是姓白?”

  聞言,衛芷岚微微眯了眯眼睛,眸光盯着方才那名男子,緩緩開口:“若說我不姓白呢?”

  “姑娘說笑了,在下來找姑娘之前,便已經将姑娘的底細查清楚了,姑娘又如何不姓白?”男子道。

  語罷,衛芷岚冷笑,嘲諷道:“既然如此,公主又何必多問。”

  男子笑了笑,也不惱,繼續道:“白姑娘,我家主子有請。”

  聞言,衛芷岚秀眉微挑,嘴角勾起一絲笑容,似乎頗為好奇的道:“不妨說說,你家主子是誰?”

  “姑娘去了便知曉了。”男子又道。

  “若這是龍潭虎穴,你認為我是去還是不去?”衛芷岚唇角綻開淡淡的微笑,但卻讓人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白姑娘是聰明人,應是知曉昧先幾者非明哲,希望白姑娘思量之下,能夠做出聰明的決斷。”男子淡淡笑道。

  衛芷岚面容冷了冷,眼裡泛着一抹冷意,卻是沒有說話,繼而眸光似是不經意間,淡淡略過四周,心中已是暗暗有了思量。

  從方才那名男子朝着自己走過來時,衛芷岚從他走路時便可以斷定這人必定會武,且武功也是不低;尋常男子走路,跨步雖大,但卻沒有什麼力道,但這人不同,行走間竟有幾分虎虎生風的氣勢,腳步的跨度也是很大,必定是常年習武之人。

  如今圍困住自己的灰衣人有十二人,且再加上這名男子,衛芷岚手中也沒有任何兵器,心中根本就沒有勝算。

  一時間,衛芷岚心中思襯了片刻,方才淡淡笑道:“好,我跟你們走。”

  “白姑娘果然是聰明人。”男子笑了笑,但卻總給衛芷岚一種笑裡藏刀的感覺。

  說罷,男子便擺了擺手,頓時,方才将衛芷岚圍困住的十幾名灰衣人,全都收劍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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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城沈府沈青書,生就一副好相貌,文采斐然,可惜是個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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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趕考,她随之。

  他赴任,她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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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青書微揚嘴角,弄瓦低頭不語,隻留下頸項的唇印讓人遐想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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