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隻看到曹真一人大步向前,然後便是一聲呵斥。
曹真在許都城可是作威作福慣了的,這個時候雖然人在邺城,但是其根本的心性卻尚還沒有發生多大的變化出來。
“光天化日,你們這是幹什麼!
?
”曹真中氣十足,這個時候怒吼而出。
然後那邊衆人猛然轉頭,就将眼神給落在了曹真的身上。
“呵呵,居然還真的有愣頭青敢為他們出頭?
”然而衆人領頭之首,這個時候便是已經站了出來,望向曹真的眼神之中,這個時候亦是有着十足的不屑與輕蔑。
地頭蛇啊。
這些人,都是邺城的地頭蛇。
甚至于比之魚龍幫在許都城的地位,還要高上不少。
曹真的臉上,神色未曾發生什麼變化:“怎麼,路見不平,還不許拔刀相助了?
”
“哈哈哈哈,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那人聽了曹真的話語,頓時便是直接哈哈大笑了起來,然後迎面而來的,便是許多人的嘲諷聲音。
“這人莫不是個瘋子?
”
“我們何少爺的事情也敢插手進來?
”
“真是不知死啊!
”
一邊的齊依繁這個時候也是在低聲的朝着呂野說道:“這人喚作何紹……乃是邺城這邊說一不二的任務,即便是大将軍府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是讓何家操持……。
”
聽到這裡,呂野便是已經有了一些了解。
想來這也是官商勾結的一個套路啊。
隻是不知道,這何家到底是一個獨立出來的存在,還是全然依附于袁家。
但是呂野臉上已經是開始有着笑意彌漫出來了。
“無妨的。
”
即便是袁家,以現在曹真和呂野兩個人明面上的身份,也不會讓結果壞到什麼地方去。
總不至于說什麼能夠因為這樣的事情讓曹真和呂野難堪。
齊依繁還是擔心:“沒有必要的,這些事情我們能夠自己解決的。
”
呂野笑了:“你自己解決?
這厮都在這裡堵了多久了,你若是有辦法,豈不是早就解決掉了這個問題嗎?
”
這本就是顯而易見的東西,齊依繁拿這些人肯定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你們……是為了什麼東西才吵起來的?
”呂野這個時候才朝着齊依繁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也隻有什麼東西都知道了之後,才能夠将事情更成功一些的去做好。
呂野腦子裡面的想法,并沒有什麼很大的問題。
齊依繁歎了一口氣,然後才把自己所遭遇的事情朝着呂野給說了出來。
事情說複雜也不複雜,但是卻也算不得有多麼簡單。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去。
這一切,不過都隻是因為利益罷了。
“我們要做生意,從許都城把攤子鋪到這邊來,總歸是要在這裡占據着一些市場份額的。
這樣一來,不免就和何家有了利益上的沖突……。
”
呂野皺起眉頭:“你們初來乍到,立足未穩,怎麼就想着要惹上這樣的龐然大物,并不是很明智的行為。
”
齊依繁則是苦笑:“這種事情,你還真的以為我們想要控制就能夠控制得了的嗎?
我們想要在邺城這邊将生意插手進來,那麼就不可避免的,總歸是要占據一些市場份額的。
邺城這邊的市場早已經是定了的,随便我們怎麼來,最後這樣的一個局面總歸是沒有辦法避免的。
”
呂野于是有些沉默。
因為齊依繁并沒有說錯什麼。
他們隻要是想着入主邺城,插手進邺城這樣一個龐大的市場,不管是哪行哪業,總歸都會碰到這樣的情況出現。
隻不過這個時候,何家頗顯有幾分引人注目罷了。
“那你們現在是怎麼一個打算?
繼續在這邊發展,還是要選擇退回許都城?
”呂野這樣問着。
齊依繁臉上于是很快便有着堅毅的神色這個時候顯露出來:“若是僅僅因為這樣的困難我們就退縮了……那怎麼可以?
”
呂野抿了抿嘴。
事實上呂野和齊依繁相識相知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彼此之間也算得上是有些了解的,齊依繁的性子對于呂野而言并不算有多麼陌生。
“那或許你要好好想一個法子解決現在的問題了。
何家到底是自己在做生意還是在為邺城裡頭的某位大人物做生意。
這些事情,都是需要你們去仔細思考思考的。
”呂野說着。
若是這件事情沒有遇上那也就算了,現在事情都已經擺到了呂野的鼻子之前,呂野又怎麼能夠就這樣坐視不理。
齊依繁則是苦笑:“對于我們來說,或許也就是隻能夠走一步看一步了。
”
呂野有些沉默。
那邊曹真和何紹之間的話語這個時候仍然是在繼續。
“不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堵在這個地方,似乎不太好吧?
”曹真事實上這個時候還是在壓制着自己肚子裡面的惱火。
何紹壓根不知道眼前這個家夥是什麼人,當然整個邺城之中那些惹不起,不能惹的年輕一輩何紹自己腦子裡面當然也是有着了解的。
眼前這個看上去嚣張跋扈的公子哥,并不在此列之中。
何紹不是傻子,自家生意能夠做到這麼大,何紹怎麼可能是傻子。
“我們何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到你這樣的家夥插手了?
”何紹的眸子裡面有着銳利閃過。
曹真聞言,亦是冷笑,哪裡還能夠感受不出何紹言語之中的不屑和輕蔑:“怎的,你莫不是真以為這整個邺城之中你能夠一手遮天不成?
”
何紹冷冷道:“一手遮天倒是談不上,但是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将我來揉捏一番的!
雖然不知道你們什麼來頭,但是若是想着通過踩我的法子向上攀爬,你可能是打錯了主意!
”
兩人這個時候開始針鋒相對了起來。
也直到這個時候,酒樓裡的掌櫃才是姗姗來遲,想着要将這件事情稍微消弭一番。
正待開口,酒樓正中間這個時候又行來一人。
然後便看到何紹的臉上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有着笑容攀爬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