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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家有悍妻

三國器靈系統 安貞第一守衛 3885 2024-01-31 01:12

  情急之下,趙老伯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掌刀劈向陳二牛側頸。

  隻見陳二牛身子一軟,塌在了趙老伯身上,再無聲息。

  剛才推杯換盞、人聲鼎沸的酒場,現在靜的可怕,所有人關注的目光都投向了櫃台。

  原本萬籁俱靜、寥無人迹的大街,卻愈發熱鬧起來,都是些聽到動靜,披着衣服出來看熱鬧百姓。

  這下,櫃台前的另三人,卻是明白怎麼回事了。

  溫銘與曲掌櫃對視一眼,曲掌櫃立即轉身拿出一個牌子。

  溫銘道:“老伯,你先帶着他出城避避風頭。外面這麼多人,難免人多口雜。”說着,溫銘指着酒肆外面逐漸圍起的百姓。

  曲掌櫃遞過一個牌子,道:“為防萬一,拿上官家營生的通行牌,以免出城時說不清楚。”

  “曲掌櫃,這萬萬使不得……”趙老伯趕忙推辭道。

  “拿着吧,他們肆裡多的是這玩意兒,你拿着也方便些。待下次走商的時候,交與他便是了。快走吧,小心一會走不了了。”溫銘催促道。

  趙老伯千謝萬謝,收下了出城的令牌。

  曆經“千難萬險”,二人順着路,從城西廣陽門大街南拐,在城南津門出了城。

  途上雖見到些巡邏的戍城隊,趙老伯亮出牌子,倒也糊弄過去了。

  趙老伯扛着陳二牛,繞了一大圈,到南市,過靈台、明堂、辟雍、太學,途經散了的馬市,終于到了家裡。

  趙老伯放下沉睡不醒的陳二牛,隻覺得全身的骨架子都要散了,趴在門上,無力地拍着。

  “咚咚咚,咚咚咚。”

  沒人開門。

  天色已晚,并不在鬧市區的村子,早已全民入夢。

  “咚咚咚,咚咚咚。”

  趙老伯擡頭,看見了滿天繁星,感覺酒勁散去不少,身上也開始發冷了。于是,他再次不甘心的敲着門。

  “老不死的東西,大半夜叫魂兒似的拍門,打擾老娘清淨,看我不生扒了你的皮!”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頗為狠厲陰損,聽在趙老伯耳朵裡,卻有如天籁。

  這至少證明他的婆娘,給他開門了。

  ……

  正月未完,老趙便已跟着商隊出行了。家裡大小事宜,全是他的婆娘趙氏在打理操持,對此,她早有怨言,隻等着老趙回來,大肆發洩一番才能痛快。

  攜着這種說不出來的惱怒和興奮,趙氏撤下門闩,推開門……

  嗬,好一股子酒味兒,愣是把趙氏推回屋裡去。

  這下趙氏可沒有興奮了,剩下的是三倍四倍的惱怒,裹挾着一股皿氣,直沖腦門而去。

  趙氏索性把門一摔,道:“滾!”随後轉身回房,坐在床上,隻等老趙進來,好言好語賠罪與她,再行些慣用的懲治技倆發洩發洩,再按照慣例,趕他去馬廄去睡。

  然而,她可忘了自己的夫家是個什麼人!

  ……

  老趙無奈的看着半掩的房門,熟練地關好,然後背着陳二牛去了馬廄。

  坐在床邊的趙氏聽到輕微的關門聲,立馬坐直了身子,闆着臉。

  可是左等右等,混賬老頭子就是不來,趙氏無可奈何,側身探出頭來,竟發現大廳裡空無一人,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捶兇頓足,俨然是要瘋了(并沒有)。

  趙氏兇中氣結,推門而出,要找老趙理論。

  趙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老地方――馬廄。

  遠遠的,就着月光,趙氏看見馬廄隐約有個人影,便知道那是老趙。

  好嘛,自己的計劃還沒開始,結果就已經出來了。她總不能把丈夫從稻草上撈起來,訓斥一番,再趕他回馬廄睡覺這麼多此一舉吧?

  此時的趙氏心中燃起一股無明業火,自己的打算全盤落空,任誰都要發洩發洩的。

  狠狠地摔上門,怒火中燒的趙氏已經顧不得其他,抱起東西,叮了咣當一通亂砸……

  且說馬廄裡的趙伯,想着傍晚的事情,翻來覆去睡不踏實。路上遇着個小兄弟,聊着聊着挺投機,卻居然有個欽犯朋友,能說是巧呢,還是背呢?

  好不容易睡着了吧,卻被身旁的陳二牛弄醒了。

  “趙伯,趙伯?”陳二牛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睜眼,看身在一個陌生地方,不敢亂動,直到周圍再次平靜下來,才戰戰兢兢的搖着身旁的趙老伯。

  “什麼事兒啊……”趙老伯迷糊的翻身,忽然一個激靈,看見坐在一旁的陳二牛,起身,帶着些許戒備神色道:“醒了?”

  “醒了。”陳二牛尴尬的撓撓頭,他可沒喝酒,之前做的那些個沒腦子的事兒,他都記得。

  “真醒了?”趙伯不放心,再次試探。

  “真的醒了。”陳二牛陳懇地說。

  趙老伯這才确定陳二牛清醒了,安然坐下,“我說你也是,找個人那麼激動,不是沒逮到麼?别到時候你朋友沒進去,你倒進去了。”

  “對了,我問你,大晚上不休息做什麼?”趙老伯問。

  陳二牛指着房子問:“這是哪?”

  趙伯隻覺得又好氣又好笑,道:“能是哪?我家!”

  “哦。”

  “你還沒回答我呢,大晚上不睡覺靜會折磨人,我這把老骨頭呦……”

  “我本是睡着了的,剛剛裡邊有響聲,吵醒的。”陳二牛實誠得很。

  “有響聲?”趙老伯疑惑,這大晚上,莫不是遭了賊!遭了,我婆娘還在裡面!

  趙、陳二人低聲商量幾句,各自拿好趁手的棍子,探頭探腦的接近正中的主屋。

  “三,二,一。”趙老伯作着口型,沒出聲。

  “Duang!”

  ……

  木門被踹開,迎接趙老伯的是滿屋狼藉,以及癱在地上氣喘呼呼的夫人。

  ……

  趙氏摔完東西,有些累了,癱在地上,卻沒怎麼消氣,反而看着雜亂的房屋,更是怒火中燒。

  誰知這時,門被猛的撞開,吓了她一個激靈。

  外面月亮雖是下弦,但是萬裡無雲,月色也是不暗。

  由于趙、陳二人背光,趙氏隻看得到兩個彪形人影,各執一武器,以為是強盜。

  此時,趙氏心裡雖害怕,卻由于心中的邪火無處釋放,抄起手邊的物件擲了過去!

  ……

  “哎呦!”

  猝不及防之下,趙伯被砸中兇口,發出一聲慘叫。

  趙氏愣了,這不是我家老頭子的聲音麼?

  “你,給老娘過來!”趙氏瞬間反應過來什麼事兒了,神色愈加狠厲跋扈,“該回家不回家,跑出去喝酒,還把你那狐朋狗友帶家來,我看你是活膩味了!”

  陳二牛畏畏縮縮的看着趙氏。

  “你看這什麼東西!咱家糧食夠吃?還要養你這個不着家的東西。還敢給我我家裡帶人……”趙氏看出來陳二牛是個老實人,好欺負,言辭愈加肆無忌憚。

  陳二牛想替趙伯說句話,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來。

  “還想頂嘴是吧?老趙啊老趙,我不是說你,什麼樣的人都往家裡帶……”趙氏也是不不得許多,反手奪過丈夫手裡的木棍,揮手就打……

  “看他穿的這樣子,咱洛陽周邊最窮的村子都比他好百倍!又給老娘來一個蹭吃蹭喝的,你也不看看他,那沒出息的樣子,注定是個窮人家!給我滾……”

  陳二牛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嗫嚅道:“這不是破衣服,這是俺臨行時,俺娘特地給俺做的,說是穿出去體面。”

  “哼!我們洛陽的叫花子,都比你家好上十倍!”

  “俺娘說俺是做大事的人……”陳二牛眼睛紅紅的,眼看是快哭出來了。

  “你少說幾句吧。”趙伯看見媳婦話越說越過,幫襯陳二牛道。

  “你當老娘養你容易,還胳膊肘往外拐?以後你跟他過吧!别回這個家了!”

  陳氏罵完,心裡一陣爽快,堵在兇口的那股子氣也消散開去,轉身回房了……

  ……

  這邊的慘狀不必多說,且看洛陽城内酒肆那邊。

  走商的漢子除了工作時細膩,平日生活裡粗犷得很,發生的事情忘得也快,此時,已經是喝得熱火朝天,人人酩酊大醉了。

  這時,閑暇下來的一個店小二,經過櫃台時,看見了一個包裹。

  他好奇的撿起來。

  這是百家布做出的包裹,很難看,但也很結實,看得出來,縫的人也是很用心的,而且有一種淡淡的香味。

  不過,即使這樣,也掩蓋不了這包裹主人的窮苦。

  小二像掂垃圾似的捏起一個角,道:“哎,這誰的包裹?我們沒人塞點錢進去,救濟一下他吧,别餓死在店裡,哈哈。”

  溫銘是不善喝酒的,隻是象征性的陪夥計幹了兩杯,人還清醒的很。

  他聽聞此話,走到櫃台,看着那個包裹,眉頭緊皺。

  曲老闆暗道不好,這小二太不知事兒了。今天酒肆明顯就溫公子一波客人,這包裹能是誰的?

  且這溫公子在洛陽城裡,可是出了名的護短,你這樣說,不是打人家臉麼?

  果不其然,溫銘沉着臉,剛想放話出去,誰知一股清香從包裹裡散發出來。

  這是……

  這味道溫銘再熟悉不過了。這是香樟的味道!

  而且,是調配過的香樟葉,比自家給布匹防蛀的樟葉好聞多了!

  溫銘内心糾結一番,還是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包裹。

  迎面而來的,是多重植物的清香。

  溫銘頓時一怔,随後,迅速抱起包裹,寶貝似的不撒手。

  原來,他打開包裹時,不經意間,接觸到了裡面的東西。

  那是一種布料,柔軟,溫順,像是三春和煦的陽光。

  這是溫銘事後的評價。

  那就是裝着劉序衣服的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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