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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0章 戰前準備

朕的霸圖 醉尋芳 2650 2024-01-31 01:13

  早在章钺率部到達會甯之前,拓拔達古就派了士兵回報拓拔波固:黨金武攔截北路軍失敗,偷襲敵營戰事不順,反折損了兩千騎。

  當然,士兵得了拓拔達古的吩咐,将整個作戰過程,以及事後兩人的争吵都說得很詳細。拓拔波固初時還不以為意,因為黨金福還帶着一半族人及少量族兵呆在城内,可直到章钺所部到達,也未見黨金武和拓拔達古回來,拓拔波固頓時十分惱怒,立即召黨金福問話。

  “你家兄長是怎麼回事?為何率兵一去不回?是不是去了河池駐地,打算投降周軍?”

  “這事我确實不知,出發前也未聽他說什麼,族長可問回來的士兵。”黨金福心中忐忑,小心冀冀地回道。

  “哼!是嗎?他沒派人通知你?”拓拔波固一臉懷疑地逼問。

  “沒有!若有的話,我一定報與族長知曉。”黨金福心中也是疑惑,不明白自家兄長為何如此,難道是……他不看好這場戰事?

  “也罷!現在說這些于事無補,你下去吧!明日與周軍決一死戰,我再調給你兩千騎,與你本部共四千騎打前鋒。”

  拓拔波固有些明悟,心中生出一些不好的預感,可如今萬事俱備,雖折損了一些兵力,但也強征了一些老弱補充,箭在弦上,不能不發。否則每天兩三萬人馬的糧草消耗,會将他族中牲畜财富完全吃光,這是傷不起的。

  “好!願盡力死戰!”黨金福行了一禮退去。

  拓拔波固又讓人去将長子拓拔番錦找來,面授機宜道:“明日與周軍決戰,勝敗難料,你可率族中老弱之兵守城,若戰事不利可先行撤走。另外還有族中數萬部衆,都遷到黃河西岸去了嗎?”

  “回父親,已遷移完畢。隻是……潘甫多望似乎不願全軍盡出,留了一千騎在西岸,天天都要屠宰牛羊供需,隻否請他調來,明日出戰兵力也可多些。”

  “不必了!這個老狐狸膽小如鼠,卻又賊精,他這是以防戰事不測,想留點兵力接應,由着他吧!”拓拔波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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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卯時剛到,天将蒙蒙亮,周軍士兵已用過早膳,随之各自在軍官的帶領下回營準備。卯時三刻,鼓聲擂響,郭榮親率兩萬七千步騎開出大營,稍事整隊後,郭榮以騎兵在前方及兩冀展開,掩護步軍主力,攜帶大量辎重武器向北推進五裡。

  到達城東十裡外的預定戰場,這兒地勢略呈緩坡,坡度并不高,但坡地寬闊平整,漸漸向西傾斜,周軍就在坡地上列陣,羌兵若展開沖鋒便需要仰攻。

  西北黃河東岸十一月初的早晨,已有了一絲寒意,冷風勁吹,枯草覆蓋的原野上滿是潔白寒霜,朝陽染紅了東方天際,這是一個适合作戰的好天氣。

  因為昨天晚上已作好了戰前部署及動員工作,郭榮臨時任命章钺和向訓為排陣使,并将現有兵力連夜預算編組,現在就是按計劃列陣。其實有編制的是兩萬七,但郭榮帶有趙匡胤等騎從兩千,還有一些節帥的親兵,實有人數近三萬。

  中軍大纛首先取準坡地中心位置豎立起來,然後用大木搭建起丈來高的指揮将台,以泾源軍五千精銳步卒,外加趙匡胤率兩千騎從為中軍,圍繞大纛分列。以折從阮親領靜難軍五千為左軍,其長孫折禦勳率另五千為後軍。

  向訓部三千精銳禁軍也攜帶有百具角弓弩、木單弩,與章钺部步卒合并共六千人為前軍,這樣正好集中形成強有力的遠程打擊。

  向訓官位高點,所以出任前軍指揮官。章钺為副,主要負責指揮調動位于中軍前方兩角處,斜向展開的兩千弓弩手,若有需要,還要指揮前軍五橫排的槍盾陣。

  而右軍五千人是處在北面,以馮繼業率本部一千步卒,外加靜難軍兩千,劉從誨部禁軍步卒兩千編組,成份有點雜。

  最後就是作為機動的馬軍,有劉從誨部五千騎,章钺所部一千五百騎,馮繼業部五百騎,共七千騎編成兩隊。劉從誨率三千五百騎為左冀,宣崇文率另一半為右冀。這些騎兵并不多,主要是防護敵軍從側冀突襲,給左、右兩軍作出反應争取時間。

  全軍分為五軍加上兩冀馬步,展開來約占地方圓五裡,整個坡地完全鋪滿。事實上,這五軍隻是以方位稱呼,并沒有形成統一陣勢,如魚鱗陣、雁形陣、六花陣什麼的,那樣很不現實。

  因為全軍來自三個方鎮,外加禁軍,這樣也很難形成統一的編組,各軍自主作戰,自行列陣的成份很大,所以适應戰場,攻守兼備的最基本槍盾陣是比較常見的。

  除了後軍與中軍相連比較緊密,其餘各軍之間相距一百五十步之遠,這恰好在弓箭輕弩射程之外。如此寬大的距離,當然不排除敵騎從此突進,不過全軍都是列方陣,是陣中有陣,最小的單位為五百,單獨一個方面軍就有十個方陣。

  而就算方陣,也有橫陣與豎陣之分,這要看應敵方向和作戰目的而排列。如此,方面指揮官會自行調配編組,排陣使隻能負責大概的,并檢查後将數據報到中軍,讓主帥心中有數。

  左、右兩軍外側有馬軍遮護,安全系數要高一些,前軍有強弩,右向前三個方向射擊,并能兼顧與左、右兩軍相離的空道,正前外加槍盾陣大刺猬,防禦上沒什麼問題,隻是進攻能力差,比較被動。

  周軍用了半個時辰全部列陣完畢,坡地上隻剩下士兵的黑甲紅袍兩種顔色,再加當空獵獵飄舞的各軍旗幟,如從林般豎立的長槍槍頭,反射着朝陽的銀光,點綴大陣期間,場面非常壯觀。

  這麼大的動靜,當然驚動羌兵哨探,他們也隻能在四五裡外遊動遠遠觀望,因為這個距離是人的目力極限,周軍哨騎不會允許他們靠近。于是羌騎玩着各種花樣,一次次地試圖突破周軍哨騎攔截,雙方你追我趕,已先打了起來。

  羌騎想要偵察周軍大陣,而周軍哨騎也時時繞開正面,從南面、北面前往會甯城下察看,但可惜的是,拓拔波固所部始終未出城。

  周軍依陣形席地而坐苦等了一個上午,好在這季節空中多雲,太陽時有時無,曬着也不是太熱,否則身披黑色鐵甲的士兵能被燙熟。到了晌午,羌騎始終不出,周軍士兵坐地啃着幹糧,喝着清水,繼續苦等。

  “不是說拓拔波固有出城決戰的意向麼?會不會是變卦了?這樣等着可不是個事。”章钺等得有點不耐煩,跑到向訓身邊閑聊。

  “不會的!早上他不出戰,是因為我軍人馬體力充沛,精氣神飽滿,不差似他們。而中午不出戰,是因為太陽當空,想讓我們多曬曬,從而失去耐心焦燥起來,急于作戰的心态就會慢慢減退,這樣到未時日昳,我軍人困馬乏,而且那時太陽偏西一點在他們頭頂,卻朝向我們這邊,他們一定會出戰,你等等就好了!”向訓倒顯得從容淡定,一臉笃定地說。(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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