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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33章 終聚首

朕的霸圖 醉尋芳 2431 2024-01-31 01:13

  夜空幽幽,疏星渺渺,一縷峨嵋月清輝瀉地。
茫茫原野風聲呼嘯,前方不遠處隐現重疊的鳴沙山裡,傳來陣陣嘯月狼嚎,聞之令人心中顫栗。

  跨下戰馬不安地打着響鼻,怎麼鞭打也不肯跑快,郝天鷹心中一陣惱怒,幹脆從馬鞍前得勝鈎上,摘下隐現金黃色的大鐵槍,照着身後馬尾處一陣抽打。
這下戰馬吃痛,終于揚起四蹄發瘋地狂奔。

  這匹戰馬名叫“烈風”,曾被薛文謙繳獲過,但戰敗後半推半就的做了禁軍都頭,在章钺的勸說下,薛文謙還了回來。
而現在,正是烈風出力的時候。

  不到一夜,烈風狂奔百餘裡,天還沒亮就回到了靈州州治回樂城郊,郝天鷹先在城池西南角的郊外,找了片小樹林藏好戰馬,不過不用拴死,到時一聲呼嘯,便可招出來。

  等到天色大亮城門開啟,郝天鷹換上了一身青衣,頭戴草笠遮住面容,以免被朔方軍同僚認出,混在人群中從容入城。
他先去了一家首飾店,塞給掌櫃一把金币,說明情況,拿出碧玉镯,讓店夥計送去帥府給卉娘,然後去他們以往幽會的老地方等着。
這種小把戲,就是他們之間的不傳之秘。

  帥府西北角兩個街口處是貧民區,有條巷弄叫臨河巷,巷口有棵老楊樹,所以巷子很幽深很窄,就算是白天也顯得陰沉,平時很少有人從這裡通過。

  樹還是那棵樹,隻剩下光秃秃的枝權,郝天鷹伸手撫着粗糙的樹幹,心裡有些感慨,又有些激動,不時朝兩邊街口張望。
良久,終于見一輛馬車過來,窗簾似乎掀開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來了!
郝天鷹心中一動,閃身就進了巷子。
馬車在不遠處停下了,車上下來一名戴着帷帽的女人,回頭張望了一下,快步走了過來。

  巷口光線一暗,女人走入巷弄,緩緩取下帷帽,果然是魚雪卉,她神情似激動,又似悲傷,眼裡噙着淚花,緩緩順着臉頰滑落。
前方數步之外,朝思暮想的人依然身形挺拔,英氣勃勃的面容似乎一點沒變,隻是黑了一點。
但臉上神色有些羞愧,眼中帶負疚。

  “你終于還是來了!
”她扔下帷帽,不管不顧地沖過去,撲入他懷中,嘤嘤地哭了起來。

  “對不起!
我不該一去不回,卻讓你左右為難,為我吃了太多的苦。
”郝天鷹深情地輕撫懷中女人的後背,溫言安撫。

  “沒什麼……也就是當初事發時,被馮繼業關押了一年多,後來假惺惺放我出來,威逼利誘,甚至試圖動粗,但我沒從他,一直沒有……”魚雪卉急于表白心迹,越說聲音越小,心裡也很是忐忑,她害怕被懷疑。

  “那都是我的不是……如今我在章都監麾下做了指揮使,這是屬于禁軍,再不用看馮繼業臉色,更不怕無落腳之地。
你既然來了,那就不要回去,大郎帶來了麼?
”郝天鷹面露尴尬,想起她的弟弟魚仲慶,便期待地問。

  “他在馬車上!
你要我和你私奔,我也願意!
隻是……你不要再抛下我不聞不問,除了你,還有仲慶,我真的什麼都沒有……”魚雪卉面露羞紅,淚汪汪地擡頭仰望着愛郎,哀哀凄求着。

  “镯子呢?
你戴上了麼?
”郝天鷹意有所指地說。

  “在……在我手上!

  “那我們走!
現在就走!
送你們去鹽州,到了那兒,有延州索大帥的駐軍轉運糧草,我讓他們帶你到延州金城縣,由韓盛先生幫着安排你們住下,等打下會州再回來看你!

  以前是盜寇,郝天鷹一旦露面被發現,會被軍隊圍堵追殺。
現在有了保護傘可不一樣,馮繼業就算知道了也拿他沒辦法,但冤家宜解不宜結,這事還是要處理一下。

  郝天鷹說明情況,讓魚雪卉去将弟弟魚仲慶帶過來,三人一起從深深的巷子繞到城西大街,一直出城,再前往郊外小樹林招出戰馬,一騎三人,快馬直奔鹽州。

  。










  一大早,宣崇文便跑來找章钺,說郝天鷹不見了。
章钺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讓宣崇文莫明其妙。

  萬多軍隊駐紮在此,每天要消耗大量的糧草,可馮繼業派往會州的探子還是沒回來,他又從後方調來了四個指揮的雜役輔兵,說是到時留守鳴沙山以南,作物資補給站,卻不願靠近蔚如水,顯得很謹慎的樣子。

  章钺等的有點心焦,次日上午便找馮繼業要來判官薛處存作向導,叫上宣崇文、李處耘一起,帶着三百騎親兵,親自到蔚如水東岸視察地形,尋找合适的渡河點,到時好搭橋通過。

  西行三十五裡,便到了蔚如水與黃河的交彙口處,黃河這一段水流平緩,蔚如水從南面屈吳山向北,經石門關、蕭關等高地奔騰而下,帶來大量泥沙,黃河交彙口這裡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三角洲,到處是水澤,澤地裡都是成片的蘆葦,水鳥、魚鷹成群,在河灣三角洲上盤旋。

  在後世,這裡叫中甯,是黃河岸邊一顆璀璨的明珠。
章钺在部隊服役時,還曾來過這地方,然而現在,入目盡是一片荒涼,簡直是濕地生态公園一般。

  “這段黃河可以行船,能進蔚如水三四十裡,再往南水流湍急走不了。
每年春夏時節漲水,黨項人會撐着筏子下河捕魚,我們靈州這邊就出兵驅逐,不允許他們過河一步,所以經常打起來,不過都會克制,不會鬧大。
到了秋冬季節,黨項人就不會來了,他們去去遊獵。
今年出事,他們可能撤回烏蘭了。
”薛處存指點着河岸說。

  “他們還會撐筏子,那會不會順黃河到靈州?
”章钺笑着問,但随即又醒悟,估計筏子不牢靠,無法遠行。

  “他們豈敢,那破筏子渡蔚如水還行,走黃河會飄翻。
不過我們要渡河的話,可以到南面的鴨頭坎兒,那兒是蔚如水河面收窄的地方,水位升高處,不如到那兒去看看?
”薛處存說。

  章钺自無不可,一行三百餘騎沿河南下三十五裡,到了薛處存所說的鴨頭坎,隻見河兩岸地勢增高,這是一個寬大的峽谷狀,而河面倒是窄了一些,卻仍有兩三丈寬,要搭橋必須先在河邊建立橋墩才行,這就是個麻煩。

  章钺先打馬沖下坡地,到河邊察看。
薛處存、宣崇文等人也跟着打馬沿河岸緩緩而行,這時薛處存帶來的一名朔方軍士兵怪叫:“大家看呐!
水中有具馬屍,還有皿呢,是鮮的!
”(未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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