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氏天乙之商湯伐夏 第十一章 情之心魔
履癸出征之後,妺喜幾乎每天都去伊摯那裡請教修心練氣之法,研究湯液經法裡面的玄妙道理。
這天深秋的暖陽照在坐榻之上甚是舒服,妺喜看着摯在書案前翻閱着書簡,開始入靜練氣。
妺喜想讓心中甯靜下來,進入無我的狀态,但是今天不知為何,閉着雙目調整意念良久,意念的虛空中依舊不是摯要求的一片空明,總是有一個人影,就是摯在翻動竹簡,而且似乎偶爾擡眼看着自己。
妺喜有些煩躁,強自鎮定心神,微微睜開雙目看到摯依舊在那靜靜看着竹簡若有所思,并沒有注視着自己。
妺喜有些煩躁,繼續調勻氣息,鎮定心神。
伊摯教授心法時候說過,一定要真正入定之後,心中确實空無一物才可牽引真氣,否則容易走火入魔,神志混亂後果不堪設想。
妺喜漸漸地感覺不到外部的一切了,就連秋陽的光照在身上也感覺不到了,妺喜心中舒了一口氣,終于入靜了。
當妺喜準備牽引丹田之氣,似乎又看到了伊摯在案前看着自己,妺喜以為自己也許又眼睛開了一條縫,所以看到了伊摯。
妺喜經過幾十天的修煉,外加她冰雪聰明,履癸出征之後,晝夜修行,真氣已經有一定修為,今天要嘗試突破小周天。
一口真氣從咽喉引入,蘇蘇的流過任脈經過兇腹進入丹田之中,丹田之中有熱熱的真氣在積聚。
慢慢的随着無聲無息的真氣進入丹田積聚,妺喜已經感到真氣已經蓬勃欲出。
她知道應該可以,于是用全部意念引動真氣從丹田繼續沿着任脈下行,經過會陰之後進入督脈,繼續緩緩上行,沿着背脊的督脈慢慢爬升,慢慢的達到風池穴,這時候妺喜發現伊摯又出現了,而且站起來朝自己走過來,妺喜不敢有雜念,繼續真氣上行百會穴,運功過程中切忌有外界幹擾,如果真氣突然中斷,就會元氣大傷,走火入魔。
但是不知為什麼,妺喜感覺伊摯走了過來,感到伊摯那修長的身體就在自己眼前,而且伊摯用修長的雙手把自己抱起來放到自己懷中。
妺喜有些驚慌了,身體突然震動了一些,發現自己似乎沒穿衣服,雪白肌膚裸露在摯的懷裡。
摯在書案看着書,突然感覺妺喜在塌上似乎動了一下,擡眼一看,隻見妺喜全身大汗,嘴裡似乎不知在說着什麼。
不好,難道她走火入魔了,沒想到她的真氣這麼強了,都能讓自己走火入魔了,怪自己太過粗心了,以為她的真氣應該很弱,不會有什麼影響,所以讓她嘗試運行小周天。
忙過來扶助妺喜的雙肩“娘娘,你要穩住心神。
不可以有雜念!
”
妺喜柔軟的雙手已經開始纏繞住摯的腰上,嘴裡帶着醉意的氣息已經能夠吹到伊摯的耳朵裡。
摯突然很緊張,但是這時候他也不能強行把妺喜叫醒,否則肯定被心魔所傷,隻有雙手按住妺喜的肩頭,用功想要幫妺喜鎮定心魔。
妺喜似乎早已意識早已失去控制,身體柔軟如無物,伊摯聞到入妺喜身上随着汗珠發出的的香氣,真氣竟然也有些不受控制。
“摯~”妺喜柔軟火熱的身體終于壓倒了瞪大了眼睛的摯~
窗棂上映襯着院子中海棠的影子,那圓圓的海棠果在風中一顫一顫的,這都是春天的海棠花語的果實。
摯感覺自己在不停地墜落,墜落,一個無盡的深淵,但又是那樣的快樂,那樣的興奮,那樣的瘋狂,不顧一切的~
有人說男人能夠追求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其實那都是因為女人故意讓你追到而已,這個世界的男女之情能到什麼程度,更多的是取決于女人。
當妺喜終于恢複了神志,在吃驚之後,依舊裝作沒有清醒,雙手抱住了摯。
當晚妺喜并沒有回宮内“娘娘不回宮中,天子不會怪罪嗎?
”
“你是關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的腦袋呢?
”妺喜滿意的笑着伏在摯的兇口看着很不自然滿臉通紅的摯。
“摯蒙娘娘垂青,摯隻是擔心娘娘而已。
”
“你這高高在上的賢人,如今不也逃不過我的繞指柔。
既然履癸可以搶了我來,我為什麼不能得到我喜歡的人呢。
”
伊摯的臉更紅了,但是抱着妺喜的手更緊了緊。
妺喜滿意的笑了笑“我知道你們男人都逃不過我的容貌和歌舞,但是你是不是真心喜歡我,我不知道,你說了我也沒法相信,也許等有一天,我不是元妃娘娘的時候,我才能知道,誰真心喜歡我。
不過我喜歡你這就夠了!
履癸也好,仲虺哥哥也好,他們都沒有先生這樣細膩的心思,和玉樹臨風的氣質。
”
“如果能夠有一個地方,能和自己喜歡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看花開花落,雲卷雲開。
每日修煉真氣,也是一種逍遙的日子。
”
“是啊,自從認識了先生,我的心裡似乎又開了一個世界,有了更多欣喜。
”
“但是你是娘娘,我是商的伊摯,娘娘今日走火入魔,今日之事,娘娘不要責怪伊摯。
伊摯為了娘娘的冰清玉潔,一定不會說出今日之事的。
”
“伊摯,你難道和其他男人一樣,隻是被我的美貌迷惑嗎?
你難道不知我心裡的所思所想嗎?
”
“伊摯知道,但是伊摯不是天子也不是國君,伊摯得不到自己配不上的那些美好。
我剛才沒有看你,但我在意念中看了你,娘娘走火入魔都是摯的錯。
”
妺喜突然起身看着伊摯,噗嗤一聲笑了“你的心意我懂了,我不逼你就是了。
”
妺喜回宮之後,伊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突然想到自己竟然好久沒有想到過公主了。
想用真氣打開天目,但是那日陪妺喜似乎也損到了元氣,天目怎麼也打不開。
妺喜過了幾日,又來修煉,一切如平日一樣,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
伊摯似乎都懷疑,那日是自己做了一場夢嗎。
隻是妺喜在伊摯沒有發覺的時候,帶着笑意的眼神看着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