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認出我來的?”問完這句話後,她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意思,她在等待,這恐怕是百變書生成名以來,最想從王滿秋口裡得到的答案。經過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王滿秋面前摔跟頭,她都快摔成條件反射了都。就像男人碰到悍婦一樣,不舉就是不舉了,你就是脫光了躺在老子身邊也沒用。
“你扮的太假了,就是傻子也看得出來,本身你就是女的。還跟我一起去叫窯姐,一塊唱十八,摸,想讓這些姐姐毫無察覺,這咋可能呢?”王滿秋小心翼翼地說道。
“如果不是這些女人,你能察覺到嗎?”她看了王滿秋一眼,慢條斯理地問道。
“當然能。”我去!一高興就說漏嘴了。王滿秋忙分辯道:“一個女人在身邊,憑第六感是誰都能察覺到。”
“好像我一進門你就找出了破綻,再說會易容術的高人,在江湖上也不隻是我一個,你是怎麼第一時間認出來是我的?”百變書生還是不甘心,她一直很自負,江湖上像她這樣把易容術,練得惟妙惟肖的,并且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的屈指可數。她沒敢說出來,知道王滿秋也不可能懂,在她眼裡王滿秋就是一隻煮熟的鴨子跑不了,所以她并不擔心,隻要給她時間,慢慢地磨答案自然會有。
“我和表弟很熟的!”
“據我所知,你在劉府隻住過兩個晚上,就搬出去了!不可能有太多的機會與你表弟接觸。就算你們很熟悉,我模仿了他多日,自信在你見我的第一面也不可能露出破綻。今天隻要你說出識破的方法?我決不會為難你。”百變書生說道。
“你發現一個人要放殺你,會吱聲嗎?”王滿秋又好氣又好笑。這讀書讀多了人會變成書呆子,難道練武練多了也會練成傻子嗎?
“我不想殺你,聽說你很喜歡我那小徒弟是嗎?今夜我就把她虜來送給你,我們之間做個交易,這樣你總可以把這破解之法告訴我了吧!”她本就不是個耐得住性子的人,開始軟硬兼施了。
“這不好吧,再說我身上根本就沒有你想要的東西。”王滿秋聽她說并不想取自己的性命,總算舒了一口氣。如今說實話她都不信,我還能怎麼辦!王滿秋從沒這麼糾結過。
“我那小徒弟最近可是惦記你緊啊!你可不要辜負了她,她會很失望的。也不知道你再消失一段時間的話,她會不會把你徹底忘記了呢?”
又開始威脅了老子了,一點創意都沒有。
“我有一個侍女,也是這方面的高手,等會你們見面了不要輕易動手,别怪我沒提醒你,小心出現了意外。”王滿秋心想,這會兒上官飛雪應該到了。我還是提醒一下這個老巫婆,免得等會碰面打起來,殃及到我這條池魚。
“你大可放心,隻怕她一時半會兒來不了了。我們還是聊聊我們都興趣的話題吧?”百變書生嘿嘿的笑道。
王滿秋一聽話就明白了,自己肯定早早地就被人跟蹤了。說不定這會兒上官飛雪在半路上已經遭到了劫殺。那麼可愛的一個小丫頭,如果戰死了。我王滿秋活着還有什麼意思。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如果這次能夠逃脫,我一定要想辦法滅了這個老巫婆。
這是他第二次起了殺心,這夥苗彊人太可惡了。如果現在有一把槍就好了,專門用來對付這些高人高去的牛人。任人擺布的日子再也受不了了。我一定要不惜一切條件造一把,沒有條件也要創造條件。王滿秋心想到。
“你想好了嗎?”百變書生看着發呆的王滿秋,也不急着催促他。她兇有成竹,對所有的男人,她都很有把握地拿捏着他們的七尺,多年來的剌客生涯,讓她完全了解了人性中最軟弱的一面。
“如果告訴你,你能給我什麼好處?”王滿秋壓下心中滿腔的怒火,咬牙切齒的問道。
“剛才的條件還不夠嗎?”
“不夠,我要你教我易容術!”王滿秋提出了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要求。王滿秋心想,你不是會拿捏我嗎?我就惡心一下你。小格格與我的關系八字就差一撇了還要你來搓合。正是多此一舉。
“好!但你要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識破的。”
“我會像你那樣缺根弦嗎?”王滿秋無所顧及,再說後世的國罵,她也聽不懂。
百變書生自然是聽不明白,但是知道對方肯定是沒有答應。
“怎麼了,哥哥,你莫非也懂弦樂?”王滿秋身邊又依偎過來一個新的姐兒,還悄悄将小手伸進他的兇膛不住的撫摸,趴在王滿秋耳邊說道。
被這小妞撩撥了幾下,欲火漸有點燃之勢,剛才一直處于小心謹慎中,因此便克制住了自己,這會壓抑着怒氣正找不到地方撒,于是在那姐兒的大腿上捏了一把道:“是啊,哥哥缺根弦,腦袋讓門擠了,帶個女人來逛窯子,正不知道怎麼辦好呢,還望妹妹多多指教哦。”
小妞被他大手撥拉的渾身酸軟,媚笑着道:“哥哥,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咯咯。你可是個了不得的大人物。她是怎麼被你帶進門來的?”
兩個人一聽這話,汗毛梗都豎了起來。接着王滿秋一臉怪笑的曬在那兒,明明就像在告訴别人,這可不管我的事。百變書生徹底懵逼了都。
這簡直就是諷剌,連一個窯姐都能看出她是不是女的,而且還更深層次的知道她是不是處。這下更加有意思了。
王滿秋很想追問她是怎麼看出來的。真的很感興趣好吧,但百變書生卻是搶先了一步,虜了那個窯姐兒就飛了出去。
王滿秋大感匪夷所思,呵呵一笑,擡腿正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便聽“咚——”的一聲清響,清脆悅耳,如同仙音拂過耳際,樓裡嘈雜的吵鬧聲便都停了下來。
“是仙兒姑娘!”樓下的賓客爆出一陣熱烈的叫好聲,那些正在猛吃豆腐的正兒八經的嫖客,突然都像被洗禮過一般,紛紛抛開身邊的窯姐兒,在樓下圍成一圈,嘴裡都喃喃的說道:“仙兒小姐,她要出來了麼?”
二樓正中的一間房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一道珠簾靜垂下來,隐隐望去,珠簾後端坐着一個美妙的身影,未見其人,未聞其聲,隻這麼一眼,便已讓樓下的男人們瘋狂了起來。
搞的這麼神秘,掙足了噱頭,不過這樣才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跟王滿秋做生意的炒作手法異曲同工,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王兄,好久不見,你終于回來了?”劉若英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拉着他的手道:“聽說你又作了一首新曲。真是奇人呀!剛才仙兒姑娘讓人來府上下了請策,我就緊趕慢趕的過來了,還好總算沒有誤了美人之約。”
難怪剛才仙兒姐姐遲遲未見,還以為她已經洗洗睡了。
“你是特意來聽仙兒唱曲的?”王滿秋的那雙大手被他細膩的小手抓着,又一次汗毛梗豎了起來。
“也不盡然,聽說你也在這兒,特意趕來的,還望先生賜教。”劉若英一臉誠肯的答道,嘴裡先生的名号都喚出來了,還作了一個揖。
“劉兄,咱們還是平輩相交吧,先生的稱呼真是不敢當。”王滿秋記得有一段時間,把他比作人妖來着,如果作這個人妖的先生,那還了得。
“那好吧,聽君寶說了你這幾天的遭遇,真是兇險萬分,能夠虎口脫險應該是萬分不易吧?”劉若英也不推辭,學着王滿秋率性而為。
兇險萬分?虎口脫險?王滿秋想了想,除了張君寶還會有誰會這麼誇大其詞,看來自己又要在江甯城火一把了。這可是戰争年代,自己的榮譽值這麼猛的刷上去,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劉兄對這外族入侵我大華,可有什麼内部消息?”王滿秋現在擔心的事情很多,不像以前,一人吃飽飯全家不餓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光是家眷現在都快百人了,更何況還他想偷偷去趟王家堡。三小姐王蓉對他的情誼不是任何人都能夠理解的。聽王玥說她還一個人還堡裡,讓他萬分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