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老奴不是這個意思,自古以來就有一條禁律,為帝王者不可修煉,否則必會暴斃,這是修煉界衆所周知的。”玄江見司馬衷生氣,趕忙解釋道。
“你說帝王不可修煉?”司馬衷頓時無語,尼瑪還準備找個功法修煉個幾年,不說天下無敵,能多活幾十年也很不錯啊,不過仔細想想也是,你個皇帝在位個百十年,甚至更久,明顯是天道不容,而且太子也不一定能等得及。
“不對啊,朕記得景帝那時還未稱帝吧,為何還會如此?”他想起司馬師好像是後來才有的廟号,不禁問道。
“景帝奪得曹魏大半江山,已是實際掌權者,而且他又入了玄階,故才有此一劫。後來文帝雖是隻有黃階巅峰,卻也不敢貿然稱帝,一直居于晉公之位,直到未曾修煉的先帝,才創建了大晉。”
“也就是說,帝王不可修煉,想要擁有戰力,隻能習武了。”司馬衷有些無奈,他現在也經常做一些鍛煉,卻是收效甚微,雖說他有高手和軍隊保護,可那種依靠别人的感覺哪有自己強大起來好。
就像三國的劉備、曹操甚至他的太爺爺司馬懿都有一定的武藝或是修為,不求上陣殺多少敵人,自保還是沒問題的。
“話雖如此,不過也有例外。”玄江看他有些失落,于是說道。
“嗯?什麼例外?”司馬衷無精打采地說,好不容易接觸到了這個隐藏的世界,卻被無情的拒之門外,真是讓人無語。
“陛下您乃是天命之子,于修煉一途有得天獨厚的優勢,而且不會遭受天譴。”玄江看着司馬衷肯定地說道,他沒告訴司馬衷的是,他不僅是大晉的天命之子,更是他突破地階的機緣。
這老家夥看起來一副忠厚的模樣,怎麼好像故意吊人胃口,司馬衷斜眼看着他,不過那句“天命之子”卻更讓他感興趣,難道他們看出來自己不是原來的司馬衷了?還是說這具身體有什麼特别的地方。
“你說的是真的?朕……朕也可以修煉?”他看看自己的胳膊腿兒,好像沒什麼異于常人之處。
“老奴不敢欺瞞陛下,這都是先帝囑咐過的,若陛下覺醒,便将此事告知陛下。”玄江對司馬衷躬身道,他怎麼可能看得出司馬衷靈魂來自後世?司馬衷轉變如此之大,在他看來就是開竅了,說得好聽點就是覺醒了,正好也符合先帝的交代。
“難道先帝早就預料到這一步?”司馬衷皺眉想道,那他也太厲害了吧,還是說這都是巧合?
算了,不想了,能修煉就好,反正先帝駕崩一年多了,就算知道他來自後世又能如何?難不成從棺材闆裡跳出來?
“既然如此,那朕是不是可以找一本功法練練?你們練的是什麼?”司馬衷問道。
“陛下,不必再去尋找其他的功法,咱們司馬氏也有自己的傳承,名曰《天命訣》,老奴修煉的便是其中一分卷,名曰《附龍寶典》。”僅一分卷就能達到玄階巅峰,可見這功法的強大之處,當然作為司馬氏的家族護衛,他們也隻能修一分卷,不過即便如此,玄江也對司馬氏感激不盡,所以這些年一直為司馬氏鞍前馬後。
《附龍寶典》?你确定那不是《葵花寶典》?不過這《天命訣》,好霸氣的名字,應該是很厲害的功法吧!司馬衷迫不及待地問:“哦?那這《天命訣》現在何處?”
“如果老奴沒有猜錯的話,功法就在這銅盒之中,由我等四人保管,必是重要之物。”玄江看向了銅盒,推測道,既然先帝沒有把功法交給司馬衷,那極有可能就在這他們保管的盒中,否則别的地方放這麼重要的傳承,肯定不安全。
司馬衷也看向了手裡的盒子。
“銅盒……真的會在這裡嗎?萬一隻是先帝的遺書呢?先打開再說。”
玉墜嚴絲合縫地塞進了方孔,隻聽“咔嚓”一聲,盒子上的龍紋裂出了一道縫隙,司馬衷用手輕輕一扣,便打開了盒子。
入目是一份疊着的錦卷,司馬衷有些激動的把它取出,緩緩打開,隻見錦卷右側赫然寫着《天命訣》三個隸書大字,錦卷下面則有一個小玉瓶和一個同樣的方孔。
“西北局勢雖說糜爛,可皇帝你也不用太過憂慮,那些異族能成什麼大氣候?量他也打不到洛陽來。”楊芷見司馬衷吃飯時還魂不守舍的樣子,以為他是在為西北之事發愁,便開口安慰道。
“是啊,陛下,不如讓臣妾上陣,定能平定西北之亂。”李秀也跟着附和,好久沒上上戰場,她也是憋得慌,一說上陣,雙眼都冒着光。
“咳咳,朕怎麼可能把那些毛賊放在心上,隻不過是禦廚都被遹兒要走,吃着有些不習慣罷了。”司馬衷敷衍了一下,匆忙吃完了飯後對幾人說道:
“朕還有事要處理一下,你們慢些,而且沒什麼大事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朕了。”
幾女面面相觑,不知道司馬衷要做什麼,她們都知道皇帝事多,肯定有些不便于透露,所以也就沒有多問。
準備好了水和蠟燭,吩咐幾個小宦官看住門,司馬衷就走進了一間密室裡,盤膝坐在一張軟墊上,就看起了那張錦卷。
“嗯?十六歲前始修為宜,而立之後則渺渺矣。你大爺的逗我呢!”才看了兩句簡介,司馬衷就忍不住罵了起來,他是甘露四年生人,今年整好三十一,他甚至有種被忽悠的感覺。
耐着性子看下去,“欲破此難,須服洗髓丹一枚,輔以丹藥之力改善根基,亦可感氣築基……”
吓勞資一跳,看完了整張錦卷,司馬衷松了口氣,拿起了那個小玉瓶,果然,瓶口邊刻着“洗髓”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