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坊中,迷亂的氣息仿佛還未消散,秦風和鄭麗琬各自穿上了一套珍藏着的軟甲。
純鈎劍插于地,其劍刃,光鑒照人,鄭麗琬側坐在“鏡子”前,靜靜地看着“鏡中”的自己。
“鏡中”的少女初嘗雲雨,妩媚的臉蛋上依然殘留着醉人的酡紅。
秦風站在她身後,替她整理淩亂的秀發。
無聲,卻很溫馨。
許久許久,鄭麗琬回過頭了,細心整理着秦風的衣甲,替他一一撫平褶皺,柔聲道:“三伏天一過,天氣漸寒。回頭給你縫幾件,你喜歡什麼顔色的呢?”
秦風的心微微有些顫抖,道:“我不挑的。”
“那怎麼行?我覺得白色比較适合你。唉,白色好是好看了,就是不經髒,估計要經常洗了……不過沒關系,我在家給你洗衣服。”鄭麗琬一雙美目凝視着他,眼中露出欣喜幸福的神情。
秦風的心猛地顫動了一下。這可是兩世為人的他,除了今生的母親,遇到的第一個如此全心全意對他的女人,雖然知道她是自己的女人,可秦風卻還是深深的為之感動。他第一次體會到了被一個女人全心全意地愛是一種什麼滋味。
鄭麗琬的臉蛋兒看來還顯得青澀,但眉宇間卻是有了幾分成熟女人的風情,伴随着剛剛的融合,她成為了一個名符其實的少女,初經男女之事,鄭麗琬顯得分外俊俏。
她的個頭隻比秦風矮一點,用現在的尺度看,身高當在一米七左右,在女子中可說是相當高挑的了。一雙玉腿也十分修長,如果在後世,絕對是當模特的料。尤其是她彎彎的柳眉,挺俏的鼻子,豐潤的櫻唇,烏溜溜的大眼睛。将她那絕世的容顔點綴得更加完美。
和以往的少女打扮不同,鄭麗琬這一次把頭發全部盤在腦後,露出光潔白皙的頸脖,是婦人才會有的發式
“真美!”秦風贊道
“喜歡麼?”
“恩”秦風一邊答着,轉過身子,伸出雙手搭在摟住了他的纖腰
“麗琬……”秦風俯身,雙唇朝她的耳垂上印去
他發現鄭麗琬的這個地方很敏感,那是禁地,碰都不能碰的位置
“别!”鄭麗琬果然慌亂地避開,她知道一旦被秦風吻中,自己肯定又會變得毫無反抗之力,給他為所欲為,呼吸急促道:“我們先說說正事”
“正事?好!”秦風收斂了輕佻的神色,把他攔腰抱起,摟着柔若無骨的玉人,坐在地上。
鄭麗琬用一隻手撫摸着面前這個奪去自己身子的男人的臉,目光中有些迷離,看了他好半晌才開口問道:“你當真要走從軍之路?”
秦風道:“是啊!相對于陰謀重重的官場,我更願意做一員單純的武将。”
鄭麗琬歎了一口氣,神色中滿是疼愛和包容,細膩如玉的小手停在秦風的臉上:“你太小了,沒有看穿一些事兒,當你得到皇上信任的時候,已經踏入了那個是非的圈子。”
“年齡不是問題。”秦風擡眼看了看她,眉頭跳動,忒****,大有深意道:“你也體驗過了”
鄭麗琬臉一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不許這般挑逗我!”
“沒有啊!”秦風無奈:“你想歪了”
“都怪你,我都離不開你了。”嬌靥貼在秦風的臉上,輕聲細語,初為人婦的她,很享受那銷魂蝕骨般的感覺。
“離開我幹嘛!看我不找遍天下。”
鄭麗琬輕輕一笑,正色道:“好啦!正事要緊。”
秦風立馬垂頭喪氣起來,仿佛魂都沒了!
見他這樣,鄭麗琬的心頓時軟了下來,柔聲道:“長孫沖是趙國公最疼愛的兒子,此人離廢已經不遠了,而你是毀掉他的人,趙國公是皇上最信任的大臣之一,同時,也是心眼最小的人。他才不如房杜,可心機卻遠非房杜二相可及,遲早,他會找上你的。未來,你得萬分小心。一旦有把柄落到他的手中,他會用雷霆萬鈞的手段把你毀滅掉。”
“我明白的!”曆史證明長孫無忌就是個睚眰必報的人,在李治掌權的時代裡,他是手握大權的當朝第一人,但凡得罪過他的人,對他有所威脅的人,沒一個逃得了他的手掌心。
永徽四年二月,房遺愛、薛萬徹、柴令武因謀反被殺。房遺愛、高陽公主謀反一案牽連了衆多的皇親國戚,其中包括長孫無忌一向忌憚的吳王李恪,還有與長孫無忌、褚遂良有宿怨的江夏郡王李道宗。在這場皿淋淋的權利鬥争中,驸馬都尉房遺愛、薛萬徹、柴令武被斬首示衆,荊王李元景、吳王李恪、巴陵公主、高陽公主都被賜死,李道宗也逃不出報複式的清洗,他被流放象州,在路上就病逝了,享年五十四歲。
從此一事,可見長孫無忌的小人心态,也明顯展示出長孫無忌的城腑。
作為大唐王朝最狡猾的狐狸,早已看清楚了自己在朝堂上的對手。他沒有動,隻是時機不對。
一旦有了機會,就把對手往死裡整,沒有留下半點餘地。他就像一條躲在陰暗裡的毒蛇,時刻準備咬人一口。
“長孫無忌代表的一個勢力的利益,一旦由他牽頭做某一件事,白的也會變成黑的。當他的權柄高到一定程度,縱然是皇上也要避讓三分。漢之周亞夫,縱是漢景帝也相信他的忠誠,可最終他還是死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人在官場步步驚心,走錯一步就萬劫不複了。近來,你鋒芒畢露,已經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憚,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将來,也為了秦家,以後你要多加小心。”鄭麗琬認真的語氣象是在請求
“嗯!”秦風重重地點頭,他也知道鄭麗琬是為自己好,這段時間确實有些狂妄了,值得反思!種種行為有違特工的作風。
“你不會生氣吧?”鄭麗琬有些忐忑。
“怎麼會呢?”秦風笑着摟着玉人,道:“良藥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全心全意為我着想,高興還來不及,我怎麼可能生氣。”
“那就好了!”鄭麗琬舒了一口氣。
“其實我心裡都知道,為了我們的将來,我們共同努力。”秦風歪着腦袋,輕笑道
鄭麗琬微微點頭,水盈盈的眼眶中蕩起一片朦胧的霧氣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女人對自己的第一個男人永遠有一種特别的感情和依賴,早在赤身相對、共度難關中,鄭麗琬就已願意将自己的身心全數托付。
在大男人主義盛行的時代裡,說完話的時候,鄭麗琬心裡其實是不安的,生怕秦風有其他不好的誤會。秦風能這麼想,表示苦心沒有白費,表示她在意着她的想法,一種被至愛之人認同的幸福油然而生。
“麗琬心若纖塵,往後的日子你得多加提點才是。”
“我會的!就怕你不愛聽。”鄭麗琬嫣然一笑,百媚橫生。
鄭麗琬看了看他,道:“你知道就好,官場很特殊,一定要謹慎對待。”
一邊說着,蘇顔一邊在頸脖處摸索着,片刻後解開了那裡的一個玉質挂件,将它戴在秦風的脖子上。
秦風低頭看去發現這個挂件隻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玉塊但入手清涼有些安神之效
“這是一塊寒玉,已經伴我十八年了,關鍵時刻對你有清心甯氣的作用。”
“這算不算定情信物之類的東西?”秦風望着鄭麗琬笑道
鄭麗琬臉頰紅紅的輕輕地點頭
秦風聞言趕緊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可找了半天也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玩意
吸了吸鼻子尴尬道:“等日後也給你一樣”
鄭麗琬微笑着:“好啊,我等着你的禮物。”聰明的女子不會在明明不可能的時候死纏爛打,也不會在涉及男人尊嚴的時候拒絕。她的回答,很好的化解了秦風的尴尬。
“你真好”秦風由衷地道
“你别誇我,你一誇我我就心跳的厲害”鄭麗琬喘息了一口捂住了兇口處,自打第一次相逢,她覺得秦風就好像是自己的克星、魔星,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牽引着自己的心神
“嘿嘿”秦風笑的無比開心,普天之下誰能讓鄭麗琬這樣的女子心慌意亂?唯獨自己一人
人生如此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