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了!
有史以來第一個武狀元是我秦風,史官,史官在哪裡,一字不落的給我記好了。
咱也是青史上的人物了。
”
戰勝了薛仁貴,的确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不管下一次能不能勝得過,反正,曆史銘記的永遠是這一場比武。
興奮嗎?
當然!
秦風騎着戰馬,在演武場上飛奔,一邊接受萬千祝賀!
一邊大呼小叫着!
放縱着自己的激揚
秦風的言辭,引來陣陣笑聲!
縱是李世民也是忍俊不禁,一直以來,他都将秦風看成一個能夠幫助自己的成年人,差點忘記了他真實的年齡。
現在,他才忽然想起:秦風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大男孩,現在這樣子才是十幾歲應該具備的性格嘛!
萬千目光,傾注在演武場上那激情飛揚人。
此刻,他是明星。
雨越下越大,醞釀已久的大雷暴徹底爆發,天空積蓄了很久的雨水,盡情宣洩出來,一場突如其來的傾盆大雨意外的來臨。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意外,或許是讓冰冷的雨水驚吓到了……
高速奔馳的戰馬突然一下馬前失蹄,将背上的秦風重重的往前一抛,秦風騰雲駕霧般的飛了出去,頓時,衆所驚悚。
樂極生悲?
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一個具備輕功的人身上。
但見秦風在空中一扭,連續上演幾個空翻,最終,穩穩當當的落在地上。
頓時,喝彩聲無數!
秦風回到戰馬前,但見戰馬口吐白沫,離死已經不遠!
“怎麼可能?
”
馬的韌性較一般動物強上許多,正常而言,不會輕易的死掉,可現在,馬死了!
而且,這一匹,還是用來比賽的上等戰馬。
讓人動了手腳!
秦風刮起一點白沫,一聞!
立時得出了結論!
收買薛仁貴是第一招,那麼,毒死戰馬就是對付自己的第二招了。
戰馬很金貴,可是在這場合,除了有限的人衆,并沒引來多大的關注。
“不可能啊!
這兩匹可是右武衛最多的戰馬了。
”眼見戰馬已死,程咬金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着。
程咬金的唠叨,讓李世民心頭一震,虎目閃過一股噬人的電芒。
與秦風一樣,他也想到一塊兒去了。
連軍隊都滲透進來了,不簡單呐!
查,一查到底!
但凡阻礙大唐前進的人與絆腳石,不論是誰,朕一律要扳走。
這一刻,在李世民心中,已經是殺機凜然。
冠軍落入秦風之手,明天,将是薛仁貴與羅通争奪榜眼之戰,盡管羅通猜到了結果,可他作為一個武人,一個擁有武者之心的武人,依舊會悍然不畏的迎接明天的挑戰!
之前失敗又如何,失敗不能阻止他追求勝利的雄心!
羅士信率二百孤軍堅守洺水城,八日後,洺水城破,面對劉黑闼的招降,羅士信甯死不屈,最終遭到殺害,年僅二十三歲。
其父勇烈,作為獨子的羅通又能差到哪裡去?
盡管沒有羅士信武藝,可羅通繼續了那一往無前的忠勇義節。
失敗不可怕,一個人有了失敗之心才真正的可怕。
失敗隻是一次,而失敗之心足以讓人永堕深淵、不得回頭。
……
李世民沒有召見!
隻是讓人向秦風說了一聲,便率衆走了!
比賽結束,意味着可以離開演武場了!
眼見天空的雨不再稠密,秦風與羅通、薛仁貴道别後,向程咬金借得一匹戰馬,悄悄的離開了演武場!
甫出小門,突然之間,遠遠望見玄武門附近站立着一道秀麗的身影。
他滿載笑容的快步走了上去。
那是長樂!
難怪李世民讓他往這裡出去呢!
原來是把他寶貝女兒留下來了。
見到慢慢騰騰的秦風,長樂公主神色一喜,提着裙擺過來迎接。
“長樂!
”秦風心中卻有些感動,但是想到她的身子骨,臉色一闆,道:“這天空還下着雨,你怎麼就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呢?
”
長樂公主滿面笑容為之一斂,看了一下天空,又展顔笑道:“哪來的雨啊!
早停了。
”
停了麼?
秦風擡頭一看,确實是停了。
隻顧着推敲誰是想置自己于死地元兇,都沒有留意!
“雨停了也不行,這種天氣時好時壞,最容易感冒了。
”秦風強撐着。
長樂公主心中一暖,綻放着如花笑靥,不知道“感冒”是什麼,卻能感受到那一片情意。
“喝了你送的藥酒,比以前不知好了多少倍!
”長樂公主說道這裡,絕美的臉蛋無端的堆上一團雲霞,紅着臉,輕輕喃呢道:“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我想,我想和一起!
父皇,父皇同意了。
”
秦風呆愣愣的看着羞澀的長樂公主,突然狂笑道:“你來陪我,那再好不過了!
”剛剛拿下武狀元,正急着與人分享這份喜悅,父母、兄弟固然不錯,然則少了幾分情調,長樂公主自己送上門來,再好不過了。
“走,咱們約會去!
”
之前,秦風約她幾次!
隻是都沒有成功。
不是長樂公主不願意,而是她貴為公主,若不得到允許根本不可能出得了戒備森嚴的皇宮大院。
這裡又不是演電視劇,守衛深嚴的皇宮說進就進,說出就出。
約會本來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如果約會還要通報對方家長,還要請求大唐皇帝的通行那就非常不好玩了,所以,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
“約會?
”長樂公主好奇的看着秦風,對于這個詞義很不理解:“約會是什麼意思?
”
“約會就是約會的意思!
你懂的,别問那麼多,聽我的沒錯。
”秦風打着馬虎眼,想糊弄過去。
長樂公主臉上一熱,冰雪聰明的她稍一推敲,就從字面上猜出了八九不離十。
她沒同意,卻也沒有拒絕!
“走,走,走!
别想那麼多!
”秦風跳下馬來,不容分說的将長樂公主抱上馬背,安放妥當後,摟着纖腰策馬狂奔。
“快追……”保衛長樂公主的侍衛傻了眼了,公主被劫持,那是天大的事情。
“那是秦公子,公主的驸馬!
”
“怎麼辦?
”
侍衛們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從職責上說他們必須去,可是從人倫事理而言,他們應該閃人,這些人是玄甲軍,是李世民嫡系部隊,很多人都參與過尋找“修羅七絕菇”,自然識得秦風了,破解“鬼火”一事在大家心中造成了極大的沖擊,想忘記秦風是誰都難。
“慢慢的吊着吧!
”侍衛首領無奈何的說着,作為侍衛也挺無奈的,不跟吧,對不起李世民的信任,跟又怕擾亂公主驸馬美事。
至于安全之類的,他們絲毫不擔心。
堂堂虎贲将軍、戰神之子、新晉武狀元在長安附近護衛不了公主的安全,那才真是奇了怪了。
在侍衛們上馬追逐的時候,秦風與長樂公主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這一回,程咬金給秦風的是一匹好馬。
兩人同乘一騎,長樂公主體态輕盈,根本沒有影響到馬匹的速度。
秦風也是當過保镖的人,也知道當保镖的辛苦與無奈,将心比心之下,沒有讓侍衛們為難,離開演武場後,就放慢了馬步!
任由他們遠遠吊着。
長樂公主是乖乖女,深得李世民溺愛。
這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發生,一顆芳心砰砰砰的跳個不停,思緒也随着馬的一起一伏而跳躍着。
看着路邊的景緻,感覺有力的手臂、以及背心結實的兇膛,漸漸地,紊亂的情緒終于回到正常。
這就是偉丈夫的給小妻子的感覺麼?
長樂公主想着心思,差點沉醉于這種感覺!
同樣是堅強的膀臂,但秦風給她的感覺,與小時候李世民抱着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秦風不是話多的人,一路上都沒說什麼話,但沒有說話也可以有種溫脈柔情的氣氛,而長樂公主更喜歡兩人之間,無聲勝有聲的相随。
她不知道應該如何定義幸福。
可她知道現在的她是幸福的!
正當她沉醉于這種感覺的時候,馬停了,經過一陣騰雲駕霧的懸空後,人已站到了實地。
長樂目光一轉,這是渭水河畔。
不解的看了秦風一眼,卻發現秦風目光嚴肅、若有所思。
“怎麼了?
”
忍不住,長樂公主詢問起來。
秦風苦苦思索道:“不知為何?
我對這裡有一種特殊感受,有種似曾相識!
”
河裡水流湍急,南邊,有一個小碼頭。
很普通,沒有半點特殊的地方。
可是,秦風卻被一種感覺所指使,自然而然的到了這兒。
很奇怪,他确定自己沒有來過這兒。
“秦大哥,你忘記了很多事兒。
”
長樂公主關切道:“是不是以前到過這裡,并發生着讓你難以釋懷的事兒?
”
“或許吧!
”秦風想不出所以然,索性認可了長樂公主的說辭。
沉默了良久,長樂公主道:“秦大哥,你有沒受傷?
我,我很擔心。
”與薛仁貴龍争虎鬥,在她這樣的門外漢看來,與生死搏殺沒有絲毫差異,盡管李世民安慰過,可沒有得到秦風的答案,她還是放不下。
秦風一手牽着馬缰,一手牽着長樂公主的手,邊走邊說道:“薛禮很強,可是我也不差啊。
與他相比,我有着太多的優勢了。
說句狂妄的話,如果我施展輕功拼命的逃跑,縱然是你未來的公公也傷不了我。
”
論武藝、論騎戰,秦風遠遠比不上秦瓊、程咬金、尉遲恭,但比輕功,至今為止,還沒有一人達他一半水準。
隻要他願意,哪怕是面對秦瓊、程咬金、尉遲恭三員大将的圍攻,他也能進退自如。
即便打不過,逃卻是能夠輕易逃的掉的。
他之所以不用輕功,原因有二。
其一、他想用堂堂正正的武藝打敗薛仁貴,若不身臨其境的經曆,難以體會個中奧妙。
第二、他想成為秦瓊一樣的武将,而不是一名江湖刺客,唯一的辦法就是提升自己沙場武技。
秦風不缺實戰經驗,但缺乏的是搏殺死鬥的沙場經驗,對于一個武者來說,每一場死鬥都是一個突破,是提升武藝的捷徑。
如今武藝一有一定火候,想要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苦練進展緩慢,唯有與勢均力敵的對手,痛痛快快的打一場,方能學習他人的技巧,從他人身上找到自己的不足。
假若萬事都依賴輕功,那他的武藝永遠也難進步了。
輕功,太過驚世駭俗,也是他最重要的法寶,所以他不希望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