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波的實習點,被安排在了中國的東北哈爾濱。
他的任務是,在哈爾濱與卧底蘇聯的一位特工接頭,拿到一份情報,然後将情報送回東京。
于是,在1934年8月30日的這一天,洪波乘船經營口,轉沈陽,最後來到了哈爾濱。
到達哈爾濱後,洪波住進了一家小旅館,一家便宜旅館。
由于住在這小旅館的人都是社會上的低層人士,所以受到的關注度也比較小,容易隐藏身份。
然而,洪波不知道的是,他一到哈爾濱,便受到了兩方面的注意。一方面是日本憲兵隊,他們對于洪波不了解,但是,越不了解,就越要去了解,這樣才心中有數。
另一個方面的是,蘇聯的特工,他們對洪波的興趣較濃,想通過洪波,找到那個埋在蘇聯紅軍中的釘子。
當夜幕來臨的時候,洪波按照約定,來到了第一個接頭地點。
中東鐵路哈爾濱總工廠俱樂部,洪波來到了舞廳。
在他的身後,進來了兩隊的人,他們都是為洪波而來。
在洪波坐下後,他們也分團坐在了洪波的身後。
這時,在一個角落,一雙眼睛盯上了洪波,也看到了跟蹤的人。
“這個小家夥,怎麼一來就被盯上了,怎麼執行任務?”
不知内情的洪波叫了一瓶酒,這酒的度數低,适合洪波。
在洪波給自己酙酒時,一個白俄的女人來到了洪波的桌邊。
“想要妹妹嗎?大波的。”那個女人對洪波說。
她的聲音不小,但坐在洪波後面的人聽到了。
兩邊的人一看,這是一個雞頭,所以也就沒有太在意。
洪波笑了笑:“我隻看不摸,波大波小一樣。”
女人笑了:“不摸就不摸,那就給你一個面子,請我喝一杯!”
說着,那女人的手向着酒瓶抓去,洪波忙伸手去擋。
就在這兩手相碰的時候,一個小紙條塞進了洪波的手心。
女人赢了,拿到了酒瓶,于是,她拿起了酒瓶,給自己到了一杯酒,一口氣喝光後,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這才放下酒瓶,端着自己的酒杯離開了洪波的桌子。
洪波看向酒瓶,發現酒瓶内已經沒酒了。
“草!”洪波看着那白俄女人離開的方向,罵了一聲。
然後,将酒杯放到桌上,站起身,向着廁所走去。
一進入廁所,洪波便開了紙條,紙條上面是用俄文寫了一段字:馬疊爾飯店舞廳“摸摸舞”,找一個穿花蝴蝶上衣的女孩。
洪波馬上将紙條撕成碎片,準備将紙屑丢進便池内。
突然,一陣風起,洪波警覺地将手放到了身後,輕輕地松開手。
那些紙屑從手中快速地滑落下去,落入了便池内,由于洪波算計準确,紙屑是全部落入便池,外面沒有一片紙屑。
而這時,一個人站到了洪波隔壁的蹲坑,眼晴掃了一眼。
但是,他還是慢了一步,已經見不到那紙屑。
洪波這時擡起頭,看向那人:“想看巨無霸嗎?”
那人知道自己暴露了,罵了聲:“小黃瓜有什麼看的。”
說完後便離開了廁所,出門時,便勁地摔了門。
洪波也離開了,洗手出來後,洪波看向那些跳的正瘋狂的男女,搖搖頭,離開了“中東鐵路哈爾濱總工廠俱樂部”。
坐上出租車,洪波說道:“馬疊爾飯店。”
出租車一到“馬疊爾飯店”,洪波便快速下車,進入飯店。
但是,洪波走進舞廳時,外面來了幾輛車,他們是跟着洪波而來。
幾輛車停車後,有十幾個人下了車,問了門童幾句,也進入了舞廳,一進來,他們便看到了洪波在一排女孩子中挑女伴。
洪波走了一個來回,便指着一個穿紅衣的女孩說:“你今天穿的喜慶,那我就選你了。”
可洪波的話一說完,雞頭跑了過來說:“先生對不起!她的熟客來了,一定要她做伴。”
說着雞頭将那紅衣女孩拖走,讓洪波莫名其妙。
洪波沒辦法,隻得又指向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說:“就你了。”
然而,那雞頭又過來,将那女孩拖走,一點面子都不給洪波。
就這樣,洪波點了十三個女孩子,最後都被人搶走了。
洪波一見,馬上不悅:“沒興趣了!不點了。”
說着洪波便回到了坐位,點上一支煙抽了起來。
而這時,那十三個女孩子,都被帶到了飯店的一間房子内,日本人正對她們進行審問。
審了一個小時,終于審明白了,這些女孩的确是跳“摸摸舞”的,她們都有人證。
這時候,跟蹤的人不死心,他們才不相信洪波是專為跳與摸而來。
可是,這時候,洪波已經不點人了,坐在那喝酒抽煙。
這時,雞頭走了過來:“先生,要不要點一個伴。”
“我點了十三個,十三個都被你拉走了,我還點什麼?”洪波沒有理那雞頭。
“對不起啊!不是我要這樣,而是有人命我這樣。”雞頭說。
洪波瞪大眼睛:“皇軍什麼時候開始掃黃了?”
雞頭忙說:“不是掃黃,是帶她們去問話。”
洪波不相信,指着一個穿花蝴蝶上衣的女孩子說:“那她為什麼不用去問話,她不是你們的人嗎?”
“她是我們的人,但是你沒有點到她,所以她沒有被問話。”
洪波明白了,原來是這麼一回事。這是有人在盯着自已,想通過自己,找到與自己接頭的蘇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