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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提刀殺人時。
溧陽城中,腥風皿雨在黑夜中不斷的醞釀着。
“琛兒,加派人手,把你大哥一家人給看住了,不要在這個節骨眼出現任何的差錯。”
“是。”
這事就算王晃不講,王琛也不會讓他的兄長有任何鹹魚翻身的機會。
任何的機會都應該扼殺在搖籃中,等了十幾年的機會,終于等到了,王琛比任何人都要珍惜這一次的機會。
王彧乃是自己的大兒子,若非王彧三番兩次的讓他失望,王晃斷然走不到這一步。
“還有這一次你要好好看看,學一學,以備不時之需。”
“是。”
父子二人相視一眼都露出後怕的神情,要是得罪的他們的不是溧陽黃氏,而是他們王氏的話,恐怕黃氏的下場就是王氏今後的下場。
額頭上悄悄的冒着一點一滴的冷汗,多年來已經未嘗恐懼的滋味,如今再一次嘗到恐懼的滋味,卻讓人止步不前。
“幸虧...幸虧...”
良久後,王晃深吸一口氣,眼眸上閃過一絲的慶幸,幸虧金陵關氏還是有所顧忌,不然屆時廢的戟不僅僅隻是一個溧陽黃氏,整個溧陽都會陷入一片混亂中,再到後來,就算官府介入其中,也不可能及時的遏制。
隻是,王晃心裡也知道,并非是顧忌與官府,恐怕是心裡還有一點良知,未曾把事情給做絕了,還留了一些後路。
“琛兒,去準備吧。”
“是。”
王琛近而立之齡,背靠着王氏這棵大樹,大場面還不曾少見過,但如今後的這等大場面,他還真的是第一次接觸到。
為什麼會有人說眼界決定一個人的成就高低。
站的越高,你看的東西也就也多,考慮的事情也就越多。
同樣的,王晃這一次準備自己退到幕後,台前的工作全部由王琛來處理,就是這個道理,讓王琛快速的吸收,更快的成長,成長為一個一家之主。
寂靜的黑夜中,隻剩下幾家零星的客棧,燭火還在搖曳着。
“老黃,我們這位姑爺真的不得了。”
“是挺不得了。”
“你不懂,等以後你懂了,就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關統直接白了老黃一眼,這件事情極少人知道,關統瞬間有一種雞同鴨講的趕腳,剩下一旁心裡直饒癢癢的老黃瞪着關統,等待着關統的下文。
可惜...
關統就是不講。
等了一夜,二人就喝着小酒喝了一整夜。
金陵城中,關家府邸内,溧陽到底有什麼動靜,與他沒有多大的關系,他不會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他知道做這種事情,無論是關家也好,亦或是溧陽王氏也罷,都會比他來的稱心如意。
甚至....
還能達到他們預想中的結果。
“公子醒了。”
一見趙禅醒了,一旁猶如麻雀般歡呼的聲音在趙禅的耳邊響起,趙禅努力揉了揉眼睛,待看清楚在身前的人後,無奈歎氣道:“原來是小翠.....”
“公子,小小姐醒來了。”
綁着兩個小馬尾辮的小翠一蹦一跳的來到趙禅的面前,似乎記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揪着自己的青絲道。
聞言,趙禅立即翻身而起,來到直接披上一件外套,不顧外頭酷寒,直接沖了出去。
外頭的雪,在烏雲的照耀下,還是這般的刺眼,刺激的趙禅的眼睛微微的眯起來。
“我妹呢?”
來到趙思的閨房中,趙禅未曾見到趙思的人,眉毛擰成一團,眉宇間一股無形的氣勢飄散在四周,丫鬟見狀,小心肝一抖,當即快速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說出來:“姑爺,小姐帶着小小姐去換衣服了。”
至此,趙禅心思一落,稍微松了一口氣,又重新恢複了以往的神态。
人終究有一塊獨屬于自己的軟肋,被人碰觸到這塊軟肋,就是搏命的時候。
龍有逆鱗觸之必殺
正德十六年,四月的那場傾盆大雨
趙禅這輩子是忘不掉了。
“姑爺,這幾個不成器的兔崽子就交給姑爺了,要是這些個兔崽子不聽話,姑爺不用客氣,往死裡揍。”
老張露着他獨有的大黃牙,憨憨的摸着自己的後腦勺笑着,一旁的沉默寡言的老陳,也難得的露出了笑容。
不過趙禅看的倒是挺認真的,在老陳的衣領子中帶着一絲褐紅色,趙禅要是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皿了,他們這一次回家一趟,也沒有那麼順利。
“伯父已經把房間安排好了,老黃你讓二管事帶你過去。”
“好的姑爺。”
老黃笑眯眯帶着七個害羞的娃前往東廂房的位置,至于老陳則是前往關常的房間,向關常彙報這次回到家中的事情。
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無法被曝光出來。
“老爺。”
“說吧,是不是有人有其他的心思了?”
“是。”
老陳低着頭說道,很快的眼眸中一抹紅光閃過。
“收拾好了沒有。”
“收拾好了。”
“好。”關常轉過身,輕輕拍着老陳的肩膀:“這些年辛苦你了。”
“老爺說的是什麼話,當年要是沒有你,我早就餓死在路邊。”
情緒幾乎沒有什麼波瀾的老陳,搖搖頭,情緒此時此刻才有了波動。
人的心中終究會存在一些軟肋的,而老陳的軟肋則是當年,在大雪天時四處無望時,幾乎就要一步踏進了鬼門關,忽然有一個人朝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老陳為報恩,這一報就是數十年。
其實,有什麼恩,按照老陳這樣報恩,恩早已經報完了。
“帶你的婆娘過來,這麼多年了,有什麼事,我擔着。”
“這....”
“就這樣定下來了。”
“是。”
老陳低着頭的腦袋,沉默的眼眸中似乎有一道暖流悄無聲息的流淌而過。
這些年來,有什麼恩,他基本都報了,之所以留下來,乃是關常待他們不薄。
隻是知恩,感恩,念恩,圖報...
道理誰都懂,可真正談得上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其實,真的沒有幾人。
至少關常這些年來走南闖北的,還真的沒有見過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