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自殺?
狗皿的劇情一瞬間上演時,直接打了趙禅等人一個措手不及。
“孽障!孽障啊!”
張達在大堂内垂頭頓足的,張家男丁并不怎麼旺盛,張達隻生了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已經成年,在國子監中讀書,而女兒年幼,自幼就是他照顧長大的,說是自己的心肝寶貝掌上明珠。
結果....
“讓諸位見笑話了。”
張達面色有點沮喪,沮喪中帶着一點的無奈與憤恨不平。
一條白绫,說走就走,難道就不想想他這個做父親的感受?
“張員外,恕晚輩無禮,可問一下發了什麼事。”
趙禅等人面面相觑,就算心兇再怎麼闊達,對于這件事情也無法完全的釋懷。
“哎,本來是家醜,讓諸位見笑了。”
張達收斂了一下情緒,便把事情的緣由說了一清二楚。
聞言,趙禅等三人心裡更是郁悶了,佳人才子難道要因為男子家的貧而拒絕這等天作之合?
“并非老夫無情,也并非老夫看不起那個窮酸秀才,實在是老夫覺得晴兒與他相識相知甚至少相愛的過程太過的詭異了,老夫查那厮的底子,竟然查不到,就跟一張白紙一般。”
“查不到?”
徐階趙禅立即領悟張達的話中話,眼睛當即一亮,異口同聲道:“難道查到的家底是假的?”
“正是。”
張達面露無奈,家底是假的,他的父母親都是假的。
徐階一瞬間雞皮疙瘩起來了,難怪....難怪張達不願意把他的女兒許配下去。
“隻是.....”徐階正打算開口,卻被趙禅打斷,趙禅神色中流露出一種可憐:“想來令嫒已經被迷失自我,早已經不知東西南北,那裡還會聽得進半句話。”
聽不進去了....
都說戀愛中的男子智商等于零,尤其是女子,一旦認準一人,愛上了一人,這輩子恐怕就真的是這樣陷進去了。
情不自禁,深陷與泥潭中不能自拔,如何能聽得進去。
“正是如此。”
張達有點意外趙禅能一言點出其中的真谛來,按照常理隻有他們這些過來人才懂得,忽然,張達明白了一些東西,張達在趙禅身上看到了希望,或許趙禅他們能給自己解決問題。
“其實如何解決問題,想來諸位心裡都有數,隻是缺的是如何做而已。”趙禅沉吟片刻:“要解決此事,首先還是要見見那個秀才。”
“不過,最好不要讓他見到我等。”趙禅看向張達:“這件事對于張員外而言并不算什麼難事吧。”
“好,此事交給老夫了,小女的事情,就有勞幾位了。”
張達立即起身去準備事情,同樣的,他也讓府邸上的丫鬟看好小姐,并且讓大夫瞬間照料他女兒身體,畢竟這麼一鬧,身體需要休養一番。
廂房内,趙禅與徐階靜坐着,而徐邦瑞似乎忘記自己國公之子的身份,靜靜的站在那裡,就跟一個小學生似的,乖巧的很。
至于門外,徐階的小書童,老陳以及徐顧三人在門外候着,站在一旁的徐顧則是面帶着笑容,老陳則是兇神惡煞的,至于小書童好奇的看着四周,看到漂亮的小姐姐還忍不住吹了一個口哨。
“真的要管?”
“管!”
“好吧,陪你瘋狂一回,希望不要把我徐階的名聲全部給陪葬進去。”
徐階拍着額頭很無奈啊,既然當初他拉趙禅上船,現在這位船員要做其他的事情,他這個船長是不是也隻能跟着做了。
“查不到身份的人,錦衣衛嗎?”趙禅視線落在徐邦瑞的身上,在座三人中,對于錦衣衛最了解的,恐怕就是這位魏國公之子了。
“不可能。”站着的徐邦瑞當即就否定掉了,決定果決道:“錦衣衛家底都是清清白白的,他們的父母甚至是祖宗十八代都可以查到根源。”
“既然不是錦衣衛,那麼就是騙子了。”
“騙子?”
徐階心裡一驚,這與騙子怎麼又扯上關系了。
“子升兄,你還記得我剛才說的風馬燕雀。”
“自然是記得。”
“燕,也作顔。指的是以女色為誘餌進行行騙。”趙禅故意停頓了一下,旋即道:“可以用女色引誘男子,為何不能用男色引誘女子。”
“況且要布下這麼大的局,所圖甚大啊,騙财騙色,不取的張大善人一般的家産是不準備收手。”
行走江湖,看的就是這些騙子的手段,然而這些騙子求的就是以最小的利益獲取最大的利益,從無到有,布下這些局來,其中的鋪張損耗可以一斑。
“賢弟,你說有沒有可能,剛才那和尚就是和那窮酸秀才是一夥的?”
“一夥?”
趙禅心頭一咯噔,要是真的是這樣的話,就真的有趣了。
“陳叔,進來一下,我有事麻煩你。”
守在門外老陳一聽,直接推開在旁邊候着。
“陳叔,你去查查剛才那和尚的底子,最好他背後還有什麼人能查出來盡量查出來。”
江湖人江湖事,最好還是要靠江湖人了。
人人口中的江湖,其實無論是趙禅還是徐階等人都是陌生的,但對于老陳來講,江湖并不陌生。
“好。”
老陳有一個優點,就是不問理由,直接取辦事。
等待老陳一走,趙禅沉吟片刻,旋即把視線放在徐邦瑞、徐階二人的身上。
“接下來的事情,就需要你們兩人出點力氣了。”
徐階眉頭一皺,徐邦瑞則是面露喜色。
在徐階看來,力氣往往則是代表着麻煩,但徐邦瑞不同,被無視了這麼久,他需要别人的正實視。
“說說吧,要我等怎麼做。”
主意是趙禅提出來的,大局也需要趙禅來控制,他們要做的隻是修修補補,把這個局給補滿了。
“隻需要這樣....”
趙禅把自己心裡的想法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徐階顯示眉頭一皺,旋即喜笑開顔。
果然,他沒有看錯人,能在溧陽布下那等大局的人,布下這樣小局來也是順心應手之舉。
“好何時開始。”
“越快越好。”
“額。”
徐階直接帶着小書童起身離去,剩下一個徐邦瑞不知該怎麼做,眼巴巴的望着趙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