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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剛冒出了一絲的魚肚白,趙禪便早早的起來。
一日之計在於晨
一大早的起來做什麼事,腦袋瓜子都是處於最清醒的時候。
“先生。
”
“先生。
”
“....”
一群半點大的孩子,一大早的便起來在庭院內慢慢的跑動著,一張張小臉凍的發紅,口中不斷的冒著白氣。
“嗯。
”
趙禪微微一頷首,教授半月有餘的時間,老黃等人的子嗣都學的特別的快,不過各有所長,有人適合去做賬房,有人適合做掌櫃,有人則是適合讀書。
然而,七人中,適合讀書的人就是老陳與老黃的兒子,從他們的體格上,完全看不出是讀書人的樣子,不過七八歲大點的孩子,黝黑的皮膚,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多少的肉,但唯獨兩人的眼睛都要比誰要明亮,同樣的在這明亮中流露出一股炙熱一股近乎於瘋狂的炙熱。
至於其他的五人在精氣神上就要稍稍遜色他們二人。
“近些日子,我即將遠行,你們需勤加學習不可荒廢學業。
”
“是。
”
“.....”
七個人小娃娃眼裡流露出一股不舍,但也知道自己的這位先生能陪自己等人時間不多了。
“姑爺。
”
老陳身上冒著滾燙的氣浪,站在趙禪的麵前,擾了擾耳朵,最後訕訕道:“姑爺,老爺說了這一次遠行,老陳就跟在姑爺的旁邊。
”
“有勞陳叔。
”
老陳跟隨身邊,趙禪自身的安全係數無疑增加了不少。
“不敢。
”老陳心頭懸著的大石頭落了下來,他剛才生怕被趙禪給拒絕了,至於危險不危險的,老陳從來沒有考慮過。
生死間的大恐怖他不是沒有嘗過,有好幾次從閻王爺的手上搶命,把自己的命給搶奪了回來。
忽然,耳邊傳來陣陣的嗤嗤的笑聲,老陳回頭一看,老臉丟光了,狠狠的瞪了這七個娃娃道:“小兔崽子還不回屋讀書去。
”
見狀,個個都灰溜溜的跑了回去,生怕跑慢了,就被挨揍。
“讓姑爺見笑了。
”
..........
“賣糖葫蘆勒...正宗的北京糖葫蘆。
”
街道上,有人拿著插著糖葫蘆的杆子,來往的走動,街道上飄著一種淡淡的甜味。
“哥,我要吃...”
自從溧陽回來後,趙禪基本就很少與趙思一同走在街道上,雖然身邊還有一個關菡。
“好,買了。
”趙禪掏出錢袋子,來到小販麵前:“來串糖葫蘆。
”
“好嘞。
”
中年的小販立即從架子上拿出一串糖葫蘆,外層裹著一層厚厚的糖漿,裡麵包裹著的山楂嬌豔欲滴的,四處透露著一股誘人的味道。
“承惠兩文。
”
接過糖葫蘆,趙禪遞過兩文錢,旋即帶著關菡與趙思,繼續漫無目的的在金陵城中閑逛著,手持著糖葫蘆的趙思露出甜甜的笑容。
然而,他們並未曾見過,賣著糖葫蘆的人中年男子悄悄的走進一條巷子裡麵。
“大人。
”
“的確隻有一個人。
”
“回稟大人隻有一人。
”
“好。
”
“卑職告退。
”
一轉身,有繼續出現在街道上,賣著他香甜的冰糖葫蘆。
“花娘,老章你們二人膽子夠肥的。
”
巷子裡麵的臉色陰沉的人,冬天微弱的陽光落在了這條陰沉的巷子中,照亮了那一身的飛魚服以及腰中佩戴者的繡春刀。
關府內
“老爺,已經有消息了。
”
“怎麼說。
”
關常刷的一聲起身,引蛇出洞終於得到了自己所想要的消息,隻是關常不知道自己到底引出來的是一條蚯蚓還是一條猛龍。
“錦衣衛。
”
緩緩的從關統的口中吐出三個字,關常整個人猶如雷霆轟頂,愣在了那裡。
他萬萬想不到...
不..
他應該知道的,也隻有那裡的人身手才會如此之高。
“花娘與章昌明兩人現在可有下落了?
”
見過諸多大風大浪的關常立即收斂了的心神,花娘與章昌明才是其中的關鍵人物,一個可以解開他心裡謎底的人物。
“不見了,三日前,花娘與章昌明從趙莊中消失了。
”
“消失?
”
消失與離開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概念。
“是的,完全找不到他們的蹤影,不過聽聞第二日便有錦衣衛前往趙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
“關統你過來,我有一大事吩咐你做。
”
生平第一次,關統在關常的臉上見到這般慎重的神色。
密室內,關常在格子中掏出一物,放在關統的手掌心:“你速速前往安陸,把這信物與信交付到....”
關常在關統耳邊低語著,關統臉色一變,立即曉得事情大條了。
“老爺這....”
“當年,趙大哥曾言不到萬不得已地步千萬不能打開這裡麵的東西,昨日,我打開了,在得知你的消息後,我心裡便已經有了猜測。
”
“這事...”關常忽然擡頭,炯炯有神的望著關統:“我可以相信你嗎?
”
肯定的語氣中帶著一絲的不確定,或者說,這一絲的不確定的恐懼。
相由心生
這麼多年來,關統跟隨關常多年,還是第一見到關常露出這樣的神情。
“老爺放心。
”
手上的東西特別的燙燙手,就算當年他們劫了官府的糧草時也未曾有過這樣的感覺,行差就錯一步,就是萬劫不複。
“如果出了事,記住保住小姐和姑爺。
”
“是。
”
主仆二人數十年的交情,一向膽大包天的他們,今日在這道坎麵前,卻是猶豫遲疑了,變得不自信,甚至是恐懼了起來。
現在如同在交代後事一般,交代著所有的事情。
錦衣衛就像是一把刀,一把鋒利的刀,時時刻刻的懸掛在他們這些老百姓的頭頂上。
然而,這一切趙禪等人並不知曉,還在金陵城內悠閑著逛著街的三人,終於在街頭也遇到一人。
一個帶著傷疤鋥亮的大光頭。
“呦,又見麵了。
”
頂著鮮明的大光頭的閻博雙手抱在兇前,用著不懷好意的眼光上下打量著趙禪。
“何事。
”
功名在身,尤其是恩貢貢生,趙禪的底氣特麼的足啊。
就這樣站在關菡與趙思二人身前,昂著頭對著閆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