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這兩天死黨結婚,做為伴郎做兄弟,有點忙,總感覺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趕腳,不過總的來講,還是功德圓滿了,祝福我的兄弟!
今晚還有一更,以後開始都是兩更了
一水隔兩岸,十裡秦淮乃是南京城的繁華所在,一面乃是南直隸南方地區會試的總考場江南貢院,岸的另外一邊則是南方地區的教坊名妓的聚集之地,在這裡面,能領略到何為繁華中原紙醉金迷。
莺歌燕語嬉笑聲起伏跌宕的,鼎沸人聲中,婀娜的身姿搖曳擺動着。
聲色犬馬
道盡了榮華富貴,道盡了俗世的繁華。
十裡秦淮,直接濃縮了大明的糜爛與堕落。
黑夜中的十裡秦淮遠超過白天的十裡秦淮。
到了夜晚,星辰拱月之時,婀娜多姿的妙人兒走畫船上輕撫琴,彈奏人生無常。
一曲曲悲歡離合奏響,生死苦樂,皆在琵琶聲中幽幽傳遞着。
但這些是夜晚的風景,到了白天,十裡秦淮河畔上,隻是散發着淡淡的脂粉香,訴說着昨日的繁華與畫船上的悲歡離愁。
次日,天邊泛起的魚肚白,關統坐在車夫,坐在船頭前,手中拽着馬鞭,重重的朝着馬背上就是一抽,馬兒一吃痛,撒開腿丫子跑了起來。
馬車内的二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二人的心頭都藏着一股氣,都不知道這股氣如何宣洩出來。
話藏在心頭,都不懂得怎麼說出口。
“你....”
男兒大丈夫,面對危險是時,尚敢大聲呵斥,但面對女子時,卻是扭扭捏捏的,縱然有千言萬語的話,也隻能憋着,到了此時此刻,趙禅也隻是說了一個你字,接下來的話便不知怎麼講了。
回應趙禅的隻是一聲不滿的嬌哼,聞言趙禅卻是傻乎乎的笑了。
不需有什麼改變,如此即可。
馬車外,駕駛着馬車的關統龇牙咧嘴的一笑。
關菡乃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他也有一個寶貝女兒,看待關菡也如同看自己的女兒一般。
那個做父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得到一個良好的歸宿。
他都是過來人,有些東西嘛...
他懂!
“到了。
”
唏律律~~~
拉着車的馬兒撒開了蹄子興奮的叫着,随着關統馬鞭的落下。
馬兒停了下來,聞着散發着胭脂香味的十裡秦淮,也不由的興奮了起來。
胭脂水粉氣,讓這條十裡秦淮河增添了無數的女兒香。
“你來這邊做什麼。
”
隻有兩個人的時候,一向膽子極大的關菡率先開了口。
“瞅瞅。
”
關菡的問話明顯讓趙禅一愣,他有點想不到關菡會問他這樣的話。
瞅瞅?
真簡單的回答啊,
一雙明眸注視着趙禅,想要從趙禅的眼神裡面看出一些不同的東西,最後的一聲嬌哼不滿聲從關菡的殷紅的嘴唇中發了出來,拉了拉袖子,雙手抱在兇前,略微有點不滿。
“哼!
”
本來想要開口說些什麼的趙禅,忽然愣在了哪裡,旋即有點無奈。
開口安穩一下不行...
不開口安穩一下,也不行...
這古人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以往覺得還是一個謬論,現在想想看,仔細的品味一下,發現還真的挺有道理的。
站在秦淮河畔邊,一邊是人家的天堂,佳人的聚集地,一邊乃是書生的聚集地,這裡聚集了無數的準備一躍龍門的士子。
隻是兩岸皆是天堂,同樣的也皆是地獄。
踏入了進入,拼的就是一個榮華富貴,搏的就是一個廣大前程,然後享受的就是溫柔鄉的甜蜜。
“真羨慕。
”
趙禅把視線投向了江南貢院所在的位置,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
貢院!
趙禅的眼睛中散發出一道亮光,他的老師參與鄉試完後,就直接卡在了貢院這條道路上。
如果說童試是一塊路上的絆腳石,那麼鄉試就是一個坎了,而會試就是一個比較深的坑,至于到了最後面的殿試完全就是一個萬丈深淵。
能從千軍萬馬中殺出一條皿路來,并且躍過這道龍門。
不易二字足以說明了一切。
任憑夏風飒飒,青絲殘卷随風起,趙禅就站在岸邊,整個人沉默不語伫立不動。
這個時候,關菡倒也非常識趣的沒有去打擾趙禅,任憑趙禅沉溺于這充斥着胭脂水粉的而空氣。
伸了伸懶腰,趙禅扭動了一下脖頸,稍微有點發酸,興許是站了太久了,人有點疲憊了。
“滾開!
”
“快點滾開!
”
“......”
急速的馬車在趙禅等人的身後在發出刺耳的響聲。
站在趙禅背後的關統眼神一冷,準備出手之際,卻被趙禅直接給攔住了。
“關叔沒有必要了。
”
人朝大路走,南京城内王侯将相有多少,恐怕兩隻手加兩隻腳都不一定能數的過來,這一不小心一闆磚下去,興許就能砸死一兩個大官。
抱着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的想法,趙禅還是決定退讓一步。
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要是進一步,也許就是粉身碎骨了。
趙禅的想法,關統懂,握緊了拳頭,強行忍耐着心頭的怒意。
“哼!
算你識趣。
”
路過趙禅面前時,馬車上的車簾掀開,一張年齡比趙禅小個二三歲的稚兒的臉露了出來,精緻的眼眸中帶着微不可察的怒意與不屑以及還有那絲經久不化的恨意。
趙禅被瞅的是有點莫名其妙的,不知自己哪裡得罪了此人。
沒有沒由來的恨,也沒有沒由來的愛。
正如佛家所言,一切因果皆有定數。
有因才有果,這縷恨意恰好被趙禅捕捉到了,所以他不懂了。
無論是前身還是他,都可以說沒有得罪過人,盡量與人友善,不與人起争執,現在倒是跑出來一個仇人來了?
而且年紀還非常的輕。
“趙兄可知,為何王家子會怨恨與你。
”
就在趙禅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身後蓦然間一道自來熟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回頭一望,一年齡與相仿的貴公子手中搖曳着折扇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之間皆有一種從容不迫的淡定與自信。
兇有成竹不過如此。
隻是...
未免太過自來熟了,趙禅與他根本不曾謀面過,為何眼前的這位會認識自己,這就有點讓趙禅摸不着頭腦了。
“不知兄台是?
”
秉着禮貌,趙禅拱手詢問。
“不才姓徐,單名一個階字,乃南直隸松江府華亭人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