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陸奇軒真恨肖清音
韓元之所以納趙氏為妾,為的是給自己留個後。雖說肖清音打招呼了,要韓元對肖夫人和肖榮軒好,但肖夫人和肖榮軒與韓元沒有任何的關系,韓元自是不會對他們好,暗地裡想要霸占了肖家的一切。
若不是有肖才良盯着,肖夫人和肖榮軒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肖才良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自己着想。他知道真的肖俊不可能出事,若是真的肖俊出來知曉了肖夫人和肖榮軒是怎麼死的,他也會倒黴的。
肖俊聽到這兒,長長的歎了口氣,也許是因娘在他們兄妹很小就去世的原因,肖清音才會養成這種性子。
在他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肖清音不知道做了多少事。
陸奇軒雙眸猩紅,憤怒已經到了最高點,直接一腳再次踹飛了韓元,韓元又吐出一大口鮮皿,暈了過去。
這是他的娘,他的親娘,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不僅利用了爹,也利用了他。
假死,真虧娘想得出來。
若是爹知道娘的所作所為,定是會十分的傷心難過,認為自己看錯了人的。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爹。
肖才良一個哆嗦,被吓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他隻有一個念頭,陸奇軒太恐怖了。
肖俊起身來到陸奇軒的身旁,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極為歉意的說道,“奇軒,這件事要怪也隻能怪我們肖家沒有管好肖清音,導緻了這一系列的事的發生。”
“當年我以為肖清音是真的傾慕陸老将軍,可誰知……”
肖清音是為了刺激先帝,所以利用嫁給陸老将軍,以圖達到自己的目的。
當年他不該看在兄妹情誼上,選擇什麼都不說,為肖清音保守秘密,他應該将事情告訴陸老将軍。如此一來,也不會發生後面一系列的事了。
是他的錯。
肖夫人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姑子做的這些事可以令肖家九族盡滅,然而姑子卻以為自己的目的可以達成。
肖榮軒止不住的歎氣,别說姑姑鬼迷心竅,連爺爺也是鬼迷心竅。
不管是誰看,都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達成的,但爺爺和姑姑卻認為可以成功。
陸奇軒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勉強壓下自己心頭一點點的憤怒和恨意。
他對肖清音産生了恨意。
“舅舅,這件事不能怪你們。”他的聲音裡滿是怒意,帶着絲絲的戾氣,“舅舅,你們也不想的,她自己要做這些事,誰也阻止不了。”
陸奇軒口中的她自然是肖清音,現在他連娘也不叫了。
“奇軒,你不要恨肖清音,她不配你恨她。不管怎麼說肖清音是肖家的人,陛下要如何處置肖家,我肖家絕無怨言。”
怪隻怪他沒一開始阻止肖清音,早知如此,他應該親手殺了肖清音,以免她為禍世上。
他也不知道爹是怎麼想的,竟會同意肖清音的謀算。
陸奇軒苦笑一聲,他怎麼可能不恨。
若單單隻是他一個人是她的利用的對象,他的心裡還要好受一些,但爹從一開始便是她利用的對象。
爹為了她,二十幾年沒有再娶,更沒有碰過其她的女人,甚至自責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沒有保護好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她根本配不上爹。
書房外齊芷淩的手下在聽到書房裡的對話之後離開了,到前廳找齊芷淩。
“舅舅,我如何能不恨她。”陸奇軒的語氣裡滿是恨意,“她若是隻利用了我,我絕不會有任何的怨言,但她利用了爹。”
“我爹這二十幾年因為她的假死活在痛苦自責當中,差點自殺。”
他還很清楚的記得,他小時候她剛出事的那段時日,爹整日整日的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望着她的畫像出神,無聲的落淚。
有好幾次,爹拿着佩劍想要自殺,最後卻放下了,他知道是因為他的原因。
若不是有他在,爹早已自殺了。
“奇軒,凡事也别總往壞處想。”肖俊安慰道,“你看我被肖清音囚禁了二十幾年,出來之後也沒有變性子,變得憤世嫉俗。”
“能活着便是最好的。你想想,若不是因為肖清音,你爹會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嗎?這便是好的方面。”
他也不是沒想過報仇,但他想着冤冤相報何時了。
比起報仇,他更珍惜在剩下的時間裡,和自己的妻子,兒子在一起。
“是啊奇軒,若不是有姑子,你爹也不會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凡事往好處想。”肖夫人勸道,“前廳你那姑娘是你妻子吧,挺不錯一姑娘的。”
“我瞧着表哥對表嫂很是不錯。”蕭榮軒轉移了話題,“表哥打算何時娶表嫂?我可是等着喝表哥的喜酒呢。”
“二十幾年沒見,奇軒也長大了,連未婚妻也有了。”肖俊頗為感慨的說道,“其實被囚禁在密室裡,也不是全無壞處,至少我的心沉澱了下來,不再像以前那般高高在上了。”
以前他總覺得自己能幹出一番大事業來,是應該能位極人臣的。
二十幾年的時間,他想通了很多的事情。
想到齊芷淩,陸奇軒的憤怒與恨意慢慢的消退了下去,柔和了面部表情。
“芷淩是我要相伴一生的人。這次我帶芷淩來,也是想讓舅舅和舅媽見見她。”
她的事慢慢來解決,現在先要找到她,阻止她的謀算。
“是哪家的姑娘?我瞧着模樣當真是不錯。”肖夫人說道,“我看那姑娘性子有幾分冷淡。”
“我聽說表哥是個妻奴。”肖榮軒打趣的,盡量讓屋裡的氣氛好一點,“京城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表哥被表嫂吃的死死的。”
“沒想到奇軒你是個妻奴。”肖俊哈哈大笑,“哈哈,不錯不錯,有前途。”“芷淩的性子是比較冷淡,不喜與外人多接觸,若是芷淩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舅舅,舅媽,表弟多擔待。”陸奇軒的語氣溫和了下來,“芷淩并非勳貴世家的女兒,是普通人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