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趕路的樂子
“陸将軍,齊姑娘。”徐正坐着朝陸奇軒和齊芷淩拱手行了一禮,“那幾個死士不肯交代,關同已将他們處死。”
“剩下的事,下官和關同已處理得差不多了。”
“少爺,您和少夫人此次回京,是悄然回京,還是大搖大擺?”關同問道。
“自是大搖大擺。”陸奇軒說道。
齊芷淩是明白陸奇軒的用意的。在太後等人的心裡,陸奇軒已是快死的人了。
如若陸奇軒大搖大擺的回京,太後等人便會知道陸奇軒的毒解了。
如此一來,太後等人勢必會慌亂。
本就害怕陸奇軒的太後等人,有極大的可能會不顧一切提前動手。
正好中了上官宗等人的計。
關同摩拳擦掌,嘿了一聲,“少爺,需不需要我做點什麼?我等這機會,等了很久了。”
“有你出力的時候。”陸奇軒掃了眼前廳,“徐大人這裡委實樸素了一點兒。”
“不怕陸将軍笑話,下官是平民出身,沒幾個家底。”徐正沒有絲毫的尴尬,“下官的俸祿是有存餘,但沒必要浪費在這些上面。”
在他看來,有置辦這些東西的銀子,還不如拿來多買點好東西吃。
“徐大人在太和縣也待不久了。”陸奇軒說道,“我希望徐大人不忘初心。”
徐正自是聽明白了,愣了一下,有點不大情願的問道,“陸将軍,下官能一直待在太和縣當縣令嗎?”
齊芷淩看了眼徐正,為官者會拒絕升官,倒真是少見。
“徐大人,你腦子沒燒壞吧?”安福十分難以置信的問道。
“徐大人,因着付家一事,你肯定會調到京城的。”安壽說道,“徐大人為何拒絕?”
“徐大人拒絕很正常啊。”翠裡眼含嫌棄的瞥了安福和安壽,“人各有志。京城那地方,權貴雲集,陰謀詭計天天發生,派系分明。”
“徐大人沒有家族做依靠,到了京城也隻是一個小官,處處受制,還不如在太和縣當最大的官來得痛快。”
“這位姑娘說得對。”關同表示十分贊同,“徐大人沒有後台,又因為付家一事深得陛下信任。”
“因此,各方人馬定會想方設法的拉攏徐大人。到時,徐大人是獨善其身呢,還是加入哪一派?”
安福和安壽對看了一眼,他們倒是忘了這點了。
如若徐大人獨善其身,陛下自是很高興,但各個派系的人是會在暗地裡給徐大人使絆子的。
如若徐大人加入某個派系,會陷入争鬥當中。
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關同和這個姑娘說的是下官不想到京城的其中的原因。”他看得很明白,京城并不是那般好的,“再則,下官性子直,容易得罪人,還是待在這太和縣當縣令,耍耍威風的好。”
“既是這樣,回京之後我會禀明陛下的。”陸奇軒說道,“徐大人倒是個通透之人,知道待在太和縣是最好的選擇。”
齊芷淩心想,徐正是知道自己到了京城會變成一副怎樣的局面,才會選擇留在太和縣。
徐正應該是本就想告訴陸奇軒,由陸奇軒禀告上官宗。
因為一旦聖旨下來的話,徐正是必須要進京的述職的。
要是徐正告訴上官宗不想在京城任職,容易惹怒上官宗,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
所以,由陸奇軒轉達是最好的。
“下官也隻是害怕到了京城會丢了性命。”徐正說道,“下官已為陸将軍和齊姑娘安排了住處,請兩位莫要嫌棄。”
“不了,我們要趕回京。”
陸奇軒說着站了起來,“關同,太和縣剩下的事你處理好,别留下什麼尾巴。”
“少爺放心。”關同起身朝着陸奇軒行了一禮,“斷不會留下尾巴的。”
陸奇軒嗯了一聲,與齊芷淩幾人離開了太和縣,往京城趕。
“你這是被徐正擺了一道啊。”齊芷淩揶揄道,“徐正算計了你。”
陸奇軒是明白徐正算計了他什麼的,“算不得什麼大事,徐正也是為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隻要他不忘初心,忠心于陛下便可。”
這次他不到太和縣,徐正也會寫信給他,告訴他不想到京城任職一事的。
徐正是個很聰明的人,并沒有被到京城任職一事沖昏頭腦,知道如何做對他才是最好的。
在太和縣當一個縣令,可比在京城當個小官強得多。
“你倒是看得開。”齊芷淩說道,“你這般看得開,不如讓我算計算計你?”
“媳婦想算計我什麼?”陸奇軒側眸看了眼齊芷淩,與她聊天當作趕路的樂子。
“我想了想,覺得你沒什麼可以算計的了。”齊芷淩說道,“你所有的家當全是我的,你身無分文。其餘的,我也沒看上什麼。”
安福,安壽和翠裡安靜的聽着。
“我這個人難道不值得媳婦算計麼?”陸奇軒自我調侃,“擁有了我,便擁有了無數的财富。”
“關鍵是,像我這樣好的夫婿,全天下隻有我一個,你還不抓緊機會?”
齊芷淩輕扯了一下唇角,嗯,陸奇軒的臉皮又丢了,“你往你臉上貼了多少金子?”
“也沒多少,也就貼了個十斤八斤的金子。是不是特别的閃亮?”
“……有點刺眼了。”
“那我下次少貼點,貼個五六斤就合适了。”
這時,一隻青鳥飛了過來,落在齊芷淩的右肩上。
齊芷淩幾人見狀停了下來。
她伸手左手,青鳥落在她的掌心上,她取下青鳥腿上的信件。
青鳥飛走了。
齊芷淩看完信之後,便将信毀去,“走吧,繼續趕路。”
陸奇軒幾人繼續趕路。
“馮思涵死了,林國公府做的。”齊芷淩說道,“柳東一認為是馮文聯合他人劫持了柳振豪,搶了那二十萬兩黃金,于是抓了馮文審問。”
“馮文下令讓李管家殺了馮夫人。”
陸奇軒聞言,并不意外,“柳東一本就是個猜忌心極重,不信任任何人的人,他會猜測是馮文聯合他人所為,不奇怪。”在柳東一的心裡,沒一個人值得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