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獨處時光珍惜
少年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着沿着石桌一遍又一遍看着的岑九念,其實,他很想跟她說話,一點也不想浪費這獨處的時光,甚至甯願在這洞内多呆一些時間,甯願出不去而沒有别的人找到他們。
因為到了外面,他想跟她說話都沒有機會,每一次開口,總要患得患失,自己說的話會不會沒有别人有趣,會不會引起她的注意,而她的目光也不會停留在他身上。
岑九念看着眼前的石桌,彎着腰,身上的衣衫因為先前的一番打鬥,在蒲葦叢裡滾過,都是灰塵,衣擺甚至少了一塊,翻在腰間,少年卻眉眼一笑,甚至覺得這個灰頭土臉的岑九念也是那樣的耀眼,目光回到右臂,與女子身上衣衫相同顔色的布條,不由得唇角深彎。
“你笑什麼?”岑九念看了幾遍,沒發現什麼有用的線索,一回頭就看到少年詭異的看着她笑,那神情詭異的讓岑九念心裡發毛。
他們此時出路都沒有,也不知會在這密道裡困到什麼時候。這樣的情景少年還能笑得出來,她不發毛才怪。
少年一愣,明顯沒從先前溫暖如春、歲月靜好的情緒中回過神來,而面前少女的神情看着着實怪異,讓他尴尬無比。
“我,我隻是想到一些事情。”少年低下頭,面頰有些燙,局促不安地蹲下身,假裝一起尋找着線索。
其實岑九念對少年找到線索并沒有抱多大希望,她都沒發現任何有用的消息,不過卻有一件事,讓她一直懷疑了很久,而此時隻有他們二人。
“叱羅,我們是不是以前認識?”岑九念索性停了下來,帶着疑問将少年從頭看到腳。
少年一頓,目光閃躲,不敢看向岑九念,摸着石桌的手卻停了下來。
“我失憶了,就連那岑合卿我都記不得了。”岑九念歎了口氣,該死的失憶,少年眼眸一暗,即使忘記了,再見不過短短兩月,那個男子依舊能夠重新占據她的心。
“我們是見過,第一次見面是在三年前……”少年還是開口了,岑九念一愣,心情明顯感覺不對勁。
三年前,怎麼又是三年前,三年前,那個淄炎國三公主喜歡上了岑合卿,這個少男竟然也是三年前遇到自己,而且明顯是三年前的那一見,就和那淄炎國三公主一般,定情了?!三年前她還失蹤了。
她和這三有仇麼?
“我們,我們之間……”岑九念有些心虛,俗話說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她現在也不怎麼相信不靠譜的一見鐘情,可是三年前,這個少年才十歲?十二歲?
岑九念有些不淡定了,有感覺即将問出口的問題也有些難以啟齒,不過一想,不行啊,她可不能讓一個小毛孩子牽着走。
岑九念立刻收起心虛,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臉鄭重地的神情,像極了一個長輩對着一個晚輩,對于面前這個不過十五歲左右的少年,她的實際年齡已經近三十,她自然也應該算是一個長輩。
“叱羅,你還小,感情這種事情,不是說第一眼看對眼了,兩個人就合适。喜歡一個人呢,就是為想着為她好,幻想兩個人的未來,還有三觀要很合拍……”岑九念說着,卻有些不自信,她的愛情不成功,是失敗的,她哪裡來的自信去告訴别人愛情是什麼?
下一刻,少年卻抓住岑九念的衣袖,神情堅定的點頭,岑九念一回頭,看見的少年眼中的欣喜與堅定。
“我與你便是這樣的感覺……”少年開口說着,這一刻他等了這麼久,雖然他沒聽明白,什麼是看對眼了,什麼是三觀。
岑九念:……
她是不是無意間又教錯了什麼?
“你再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岑九念趕緊蹲下身,接着圍着石桌打轉,比起剛才看起來更認真了。
少年一笑,岑九念遇到事就逃避,像個縮頭烏龜,和以前一樣。
少年蹲下身,靠近了些,感受着對方傳來的熟悉的氣息,其實他曾經想過,如果一輩子如此,待在她身邊,他也是滿足的。
“叱羅,你看看,這下面是不是刻着什麼?”岑九念突然停下,手指摸着石桌的下面,坑坑窪窪,先前幾次她都沒有摸到什麼,可是此刻,卻突然覺得這些坑坑窪窪會不會是刻着什麼。
岑九念站起身,拿起火把重新來到石桌下方,細細查看,片刻之後,岑九念發起了驚呼聲。
少年一笑,很簡單的是因為岑九念高興而高興,這個石桌下面的字他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找到,又花了六天的時間,才找到打開石球的辦法。
“看見沒?果真有字。”岑九念仔細擦去桌上下方的灰塵,石桌下方邊緣之處刻着一個模糊的字,仔細看,才隐約看到是一個“N”的标志,岑九念一愣,這個地洞和那藏寶圖絕對有關系。
岑九念看了一眼桌子,既然代表北,怎麼又放在南面?難道說這個位置可以移動?
岑九念頓時伸手用足全力想要挪動桌子,可是,石桌紋絲不動,少年詫異地看着岑九念,為何她看到标志,不是想着有什麼機關,也不是這個标志有什麼意義,直接就去轉動石桌?
這是他們花了六天的時間,才找到的方法。
“别站着,來幫忙。”岑九念揮揮手,少年走上前,配合着岑九念的轉動着石桌,趁着岑九念注意力在石桌之上,身體微微一用力,切入石桌的切合點,頓時,先前紋絲不動的石桌就像是對上了輪子,一下子松動了。
“動了?”岑九念欣喜地叫着,少年點點頭,可是岑九念早已經低下頭去研究石桌,少年頓時覺得自個的笑容簡直是對牛彈琴。
岑九念慢慢轉動的石桌,跟着自己感覺裡的方向慢慢的推着,将标志着南的方向對應在相應的方位上,可是什麼也沒有發生。
岑九念蹲下身,有些疑惑地看着石桌上的标志,沒有指南針,朝南的方向也是憑着感覺估計,這樣不行。
少年靜靜地看着岑九念的動作,岑九念石桌推動的方位和正确的隻差那麼一點點,然而,岑九念就像是知道一般。
“你知道怎麼破解開關?”少年開口問道,岑九念卻搖搖頭。
“我也不确定,一是,我不知道精确的地理位置的南方是在哪個方向,二是這個标志指示的南方對應上是不是就是解開了開關。”
說着,岑九念站起身,想要再次移動石桌,試一試方向,岑九念這一轉,去朝着相反的方向,少年以及,一把抓住岑九念的手。
岑九念一頓,擡頭看向少年,少年雙頰暈紅,猶如暈染,也不知是這火把熏的,還是别的什麼原因,岑九念卻很直接的認為,這個少年有企圖,不良企圖。
簡直枉費了她剛才一番苦口婆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