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雲越和戴安娜出雙入對,卿卿我我,兩人還租了一套公寓,明目張膽地過起了夫妻生活,那老頑固居然沒有從中作梗,真是讓人意外。
甜蜜的生活總是幸福而短暫,雲越的分配命令很快就送達,他居然被分配到了去波蘭的軍事觀察團,而與雲越一起畢業的同學,全都下了部隊,一般都是排長級别,稍微好點也被分配到團部當參謀。
反正大家很羨慕雲越,本屆西點軍校一千多畢業生,隻有雲越這個雙金質勳章獲得者被分配到了去波蘭的軍事觀察團,在大家看來,這是要大用前奏啊!
戴安娜喜滋滋地為雲越收拾行裝,并叮囑雲越出門在外要注意身體,這丫頭還不知道,此時的波蘭前線已經戰雲密布,德國和波蘭雙方數百萬軍隊在邊境對峙,說不定那天戰争就會爆發。
當然,雲越不會把這些情況告訴戴安娜,告訴她也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讓自己的愛人日夜擔心。畢竟雲越隻是去波蘭擔任軍事觀察員,就算德波戰争爆發,這場戰争與他們這些軍事觀察員也沒有任何關系,他們可以随時撤退回國嘛。
這一切真是雲越想的那麼簡單嗎?當然不是了,出入總統辦公室猶如串門一般的老頑固安東尼,已經從美國總統哪裡得知德波戰争一定會爆發,老頑固這才一手安排雲越進了去波蘭的軍事觀察團。
猶太金融資本财團,在美國的影響力是無與倫比的,軍事觀察團團長克拉克準将,對老頑固的要求就不敢有絲毫違背,如果克拉克這個軍事觀察團團長要把雲越送到最前線去當炮灰,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雲越能不能死裡逃生,這且是後話。
雲越不認為此去波蘭有什麼危險,戴安娜同樣如此認為,兩人每天膩在一起,抓緊一切時間過着這短暫而幸福甜蜜的小日子。
出發的日子很快到來,二十四名軍事觀察團成員的家屬都來機場送别,雲越的父母和女朋友當然也不例外,軍機在家屬的淚水和祝福聲中直刺蒼穹。
1939年7月15日,軍事觀察團抵達波蘭華沙機場,波蘭總統伊格納和一衆高管親自前來接機,可見波蘭政府對美國軍事觀察團的重視程度。
整個歡迎儀式是十分盛大的,數百名小學生揮舞着鮮花,用生澀的英語喊着歡迎的口号,波蘭政府邀請的上百名全世界記者在周圍不停地拍照。
不用說,這一切都是波蘭政府的小手段,此時波蘭已經被數百萬德國重兵壓迫得快喘不過氣來,所以波蘭需要盟友,特别需要像美國這樣強大的盟友。
波蘭的另外兩個盟友英法,支援的口号喊的震天響,可實際上是一兵一卒都沒有派到波蘭來,而作為準盟友的美國,卻派出了一個高規格的軍事觀察團。
如此情況下,波蘭政府當然要把美國軍事觀察團到來的影響搞到最大,最好讓德國佬覺得這是美國在向其表明支援波蘭的态度。
美國佬又是不傻子,雲越在來是時候就被要求拒絕一切媒體采訪,其實美國政府這次派遣軍事觀察團到波蘭,隻是來了解德軍的戰略戰術的,從而為今後美國參戰做準備。
軍事觀察團在波蘭受到了極為隆重的款待,住的是五星賓館,每頓吃的是法國大餐,波蘭政府為了滿足這個美國大兵的癖好,為每個軍事觀察團成員配備了一名美麗的女翻譯。
其它人是不是每晚和這些女翻譯一起睡,雲越并不關心,反正雲越是一個對感情比較忠誠之人,雲越對分配給自己的女翻譯艾琳是彬彬有禮。
在大家輕松幾天之後,軍事觀察團團長就把每個人的任務分配了下來,其它人不是分配在機關,就分配到了華沙周邊的部隊,偏偏就隻有雲越一個人,被分配到了最前線。
用軍事觀察團團長克拉克的話說;
“是為了收集德軍的第一手資料,了解德軍的真實戰術水平,你這個西點高材生,千萬别辜負國家對你是栽培和信任。”
雲越隻能在心中把克拉克全家的女性問候了一邊,可這毫無作用,軍令難違,該去還是要去。
次日,雲越和美女翻譯艾琳和兩名衛兵,就乘坐一輛軍用小吉普直奔波蘭邊境,雲越沉默不語,因為他并不喜歡戰争,他隻想過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日子。
而這次任務,明顯是兇多吉少,說什麼去第一線觀察德軍的戰術,在那子彈橫飛,炮彈如同下雨的戰場,不死也要脫層皮啊!搞不好就要成為炮灰。
心情低落的雲越,隻能在心裡詛咒下戰場該死的戰争,而吉普車卻并沒有因為雲越的詛咒停留片刻,而是繼續風摩電馳地向波蘭邊境飛奔。
艾琳很開朗熱情,一路上幫雲越介紹弓弩兩邊的風景,這丫頭看雲越的眼神,明顯就有那種炙熱的期待。
不得不說,艾琳人很漂亮,高挑的身材,金色的頭發,白皙的皮膚,大大的褐色眼睛,而雲越已經心有所屬,艾琳對他的熱情雲越當然知道,但他并不想回應,戴安娜還在美國等着她呢,雲越可不想做對不起戴安娜的事情。
當天下午,雲越就趕到了波蘭邊境城市克拉科夫,在波蘭陸軍第十六師師部,見到了師長安德森,他熱情地接待了雲越:
“雲越少尉,歡迎你到的到來。”安德森的英語很棒,根本用不着跟在雲越身邊的艾琳翻譯。
對方是少将師長,雲越隻是一個小小的美軍少尉,所以雲越立即給安德森行了一個标準的軍禮:
“能到貴師來做軍事觀察員,是我的榮幸,師長實在是太客氣了。”
安德森立即給雲越還了一個軍禮,然後又對雲越伸出一雙大手,雲越趕緊伸手與安德森握手。
不知道什麼原因,雲越中覺得安德森師長熱情得有點過份了,雲越的心中隐約地一絲不安。
安德森對着師部的其它人揮揮手,然後用不可置疑說道:
“你們都下去吧!我和雲越少尉有點事情要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