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慕容驚羽微微沉默後點了點頭說道,随後便走進巷子之中,正如他所說,巷子中的五個人就有三個人和他關系很深,龍行既然沒事,那他就要替南宮亦憶五人收場。
燕雲公主則擔憂的看着龍行道:“看你傷的也不輕,這麼晚,去曉榮那裡,楊府有大夫。”
“不用了。”龍行搖了搖頭,輕笑道:“我想回客棧,傷勢沒什麼,我自己就會治。”
知道龍行性子很強硬的燕雲公主隻好點了點頭,也知道龍行不會拿自己命來開玩笑,況且這一戰必須保密,除了今晚這些人,不能有别人知曉,楊府也一樣。
沒有讓燕雲公主送他回客棧,龍行一人獨自扛着長槍淋着大雨走在黑夜中的街道上,大戰後狂暴的心情随着雨水沖刷,變得平靜起來。
龍行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是準備出征百玄之事了,南宮亦憶和陳病先以及武策風都已經被他重創,沒有兩個月時間根本不可能恢複,楚雄信死了,代表着神意絕頂高手戰力已經無法再威脅到他了。
“唉,苦哉。”龍行無奈的搖了搖頭,朝着回到金玉客棧的路走去。
要到金玉客棧之時,龍行再次看到那道令他牽挂在心的人兒等在客棧門口,就猶如他從神都府衙門大戰回來後,依舊和往昔一般。
當龍行走到蘇沁瑤面前,蘇沁瑤看到龍行滿身是傷以及眼睛中的疲憊後,心中一酸,頓時眼眶通紅了起來,淚花在眸中閃現。
“怎麼了?我不是活着回來了嗎?”龍行微笑着道。
看着龍行微笑着的臉,蘇沁瑤哽咽着道:“可你沒有任何一次傷的這麼重啊。”
龍行搖了搖頭,輕笑道:“不算重,他們五個,被我殺了一個,還重傷三個,比起他們,我算好的了。”
“你最厲害,行了吧?”蘇沁瑤瞪了龍行一眼,梨花帶雨的俏臉讓龍行疼惜。
“回去房間,我替你包紮吧。”蘇沁瑤看着龍行那一道道傷口,蹙了蹙柳眉,柔聲道。
“嗯。”龍行點了點頭,縱然他體質過人,可傷口如果發炎了那就不好了。
回到房間後,龍行将上身裸露,蘇沁瑤數了數,一共十八道劍傷,手臂上那道傷口最深,讓蘇沁瑤都不敢用力去清洗傷口。
最終,蘇沁瑤花了一個時辰才替龍行包紮好了傷口,上身裹滿了紗布,繃的龍行有些難受,可也無可奈何。
“明天武将大朝試你還要參加嗎?”蘇沁瑤替龍行整理上衣,并且問道。
“嗯,參加。”龍行點了點頭,旋即笑着道:“武策風沒兩個月肯定沒辦法恢複,燕雲公主還差一點火候,這魁首注定會被我拿到手,而且還跑不掉。”
“然後出征百玄?”蘇沁瑤輕聲問道。
龍行點了點頭,一笑道:“五萬黑龍軍加上三萬精銳武人。我也算有八萬兵權在手了,這次出征百玄,足以自保。”
“那就去吧。”蘇沁瑤輕點嗪首,然後龍行溫柔一笑,這才讓龍行放心了下來,他就怕蘇沁瑤會有别的情緒,畢竟要分開一年。
“我說過,你是一夫當千的龍行,一年後,我也會讓你看到一個全新的蘇沁瑤。”
将身體埋去龍行懷中,蘇沁瑤低聲細語說道。
“今天就睡在這裡吧,我想抱着你。”龍行将蘇沁瑤抱緊了一些,他想和懷中的蘇沁瑤在一起地時間再多一些,而一切都不容他再等下去,他不想和神意糾纏下去,他要尋找屬于他自己的力量!
“嗯。”
懷中的蘇沁瑤點了點頭,然後就不再出聲,龍行也一樣,抱着蘇沁瑤慢慢的入睡,大戰一場後,精神很是疲憊,倆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清晨,整個神都城被大霧所籠罩,今天端木芊妍起的很早,但心緒卻極為不甯,昨晚似乎是發生了一件讓她感到不安的事情,可她卻找不到源頭,睡不甯地她也就起的很早。
天仙樓,隸屬于神意财産,也是神意很重要的一個地方,端木芊妍一早就來到了天仙樓第七層,卻發現天仙樓沒有任何一個絕頂高手坐鎮。
因為天仙樓是負責神意情報方面的,所以三大首尊會經常在天仙樓第七層,這樣更加有利于掌控全局,同樣天仙樓保護更加嚴密,在公孫逆和武策風以及楚雄信還沒加入神意之時,都是由陳病先鎮守,可如今,整個天仙樓竟然沒有一位絕頂高手坐鎮,若是天仙樓出了事,必将會讓神意情報方面癱瘓近半!
“怎麼回事?陳先生和公孫先生呢?”端木芊妍皺了柳眉問着天仙樓樓主。
天仙樓樓主連忙彎腰恭聲道:“回禀端木首尊,昨晚南宮首尊和公冶首尊親自來天仙樓,要求陳供奉和公孫供奉和南宮首尊走,好像武供奉和楚供奉也在。”
“什麼事需要調動四大供奉?”端木芊妍蹙了蹙柳眉,突然,她想起南宮亦憶,這一刻,她徹底明白了。
四大供奉加上南宮亦憶一起,等于五位絕頂高手,如此陣容,就算殺進皇宮都沒多大問題了,可如果真要對皇室動手,南宮亦憶不可能不通知她,沒有她配合,想要鏟除皇室基本是癡心妄想。
可既然不是為了沖擊皇宮,那神都城就唯有一個人可以讓南宮亦憶拼了命一樣調動四大供奉去對付,而那個人唯有龍行!
端木芊妍俏臉上頓時蒙上一層寒霜一般,冰冷到了極點,令身前彎着腰的天仙樓樓主不由得身體打了個哆嗦,他知道這位端木首尊肯定是發怒了,至于為什麼而發怒,就不是他可以揣摩了。
“金玉客棧怎麼樣?昨晚看到龍行了嗎?”端木芊妍冷聲問道。
早已被告知要時時專注金玉客棧的天仙樓樓主連忙說道:“看到了,昨晚很晚,龍行滿身是傷冒雨回到金玉客棧。
首尊,要不要我們天仙樓去查一下龍行昨晚究竟是和誰一戰?”
“不用。”端木芊妍眸子中掠過一抹寒芒:“我已經知道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