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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蘇安

亂唐之最強武神 荊轲刺嬴政 2250 2024-01-31 01:13

  城南永安坊,挑了一天泔水的蘇安拖着疲憊的身子,頂着鵝毛大雪,行走在夜色之中,單薄而打着布丁的衣服上除了髒漬,還有一些破掉的地方。

  雪下個一個時辰後,街上的雪已經積蓄不淺,穿着布鞋的腳踩在雪上已經可以聽到咯吱咯吱的聲音了。

  蘇安那張被歲月摩挲後的臉在這場大雪中,輕輕一皺眉,便會出現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皺紋,唯有左邊臉上的一道從鬓角延伸到嘴角的傷疤沒有出現皺紋,因為這道傷疤的一旁的肉已經變成了泛黑紫色的硬肉,這道傷疤也有些年代了。

  左手提着一自己用來吃飯的挑棍,蘇安看着眼前因為下着鵝毛大雪而有些看不清的路,口中罵道:“這狗曰的天,下雪一年比一年要早。”

  剛罵完一句蘇安看了一眼左手的挑棍,歎氣道:“這個月的活兒恐怕是沒得幹了,明天還得去周坊主那邊找點事做。”

  不過剛說完,蘇安又搖了搖頭,苦笑道:“下雪了,大夥兒都找不到事兒做,就算周坊主那兒有事,恐怕也輪不到我。”

  說着,蘇安看着自己右邊空蕩蕩的袖子,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後,繼續頂着大雪朝着家中走去。

  剛走到家附近的巷子口,坐于屋檐下的一名中年男子看到蘇安後,立刻起身,連忙拿起椅子上墊的毛毯,上去給蘇安披上。

  “蘇叔,都說了,别每天出去做工了,侄兒又不是養不起你,這樣,今晚蘇叔你就住我家好了,我家暖和着呢。”中年男子嘴中說道,眼中流露的是一抹恭敬。

  蘇安用左手緊了緊身上毛毯,一旁的中年男子趕緊伸手給蘇安拉了拉左邊的毛毯。

  蘇安看着一臉真情流露的侄子,笑道:“你小子忘了你蘇叔我是什麼人了嗎?想當年你蘇叔我在北玄府外,多冷的天都經曆過,那可都是哈一口氣都結冰的冷,蘇叔都沒怕,還怕這點小雪?”

  “蘇叔,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你現在身子骨又……”中年男子擔憂的說道。

  蘇安拍了拍侄兒鄭遠慶的肩膀,搖了搖頭道:“蘇叔知道你的心意,但你家也不是你一個人做主,蘇叔更不是沒地方住,無礙的。”

  鄭遠慶立刻像焉了一般,他知道蘇安指的是什麼,也的确,自己就算同意,家裡的婆娘也不會答應,好幾次因為自己偷偷給蘇叔送吃的,被自家婆娘在耳邊唠叨了一整天,有一次嗓音之大,街坊都能聽的一清二楚,住在不遠處的蘇安肯定能聽到。

  “好了,你的心意蘇叔心領了,回去吧。”蘇安欣慰的笑了笑道,将披在身上剛剛暖和的毛毯拿下,遞給鄭遠慶,然後提起自己的挑棍,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鄭遠慶目光呆呆的看着蘇叔在風雪中愈行愈遠佝偻着腰的背影,他不太記得蘇叔本來如樁一般的腰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佝偻,他隻記得曾經的蘇叔是那樣的威風淩淩。

  蘇安行走在風雪中,終于回到了自己那破舊而随時要坍塌了一般的屋子裡。

  打開門,在屋頂上的雪松落,掉在地上,蘇安的那隻已經凍的又紫又青的左手将挑棍放在角落,若是放天晴,這根挑棍依舊是他的吃飯家夥。

  将桌子上唯一的一盞油燈點燃,冰冷的屋子裡這才出現了一些溫度,黑暗中也總算被驅逐了一些。

  被燈火照亮的昏暗屋子裡,其實沒什麼東西,一個竈台,竈台的一旁放着四擔幹柴,還有一個土炕,不過土炕似乎已經很久都沒有燒過了,而炕上的鋪的也算可以,有一床破舊的毛毯和被子。

  而在屋子中間,并非是什麼櫃子之類,屋子中間的牆壁上則挂着一把刀,這把刀上看不到什麼灰塵,反而在昏暗的燈火下映出一抹森冷的光芒,可見其主人天天的擦拭,才能保持着這柄刀的一塵不染。

  蘇安揭開鍋蓋,鍋中放着的是四個饅頭和一個吃剩了的地瓜,看到這一幕後,蘇安欣慰一笑,然後直接拿起一塊饅頭吃了起來。

  在冰冷的環境下,饅頭已經有些變硬了,應該極難下咽才是,可蘇安卻毫不費力的就咽下,連水都不用喝。

  吃完一個饅頭後,蘇安就準備睡覺了,畢竟明日還要早起出去找活做,雖然下雪天,想要找活做很困難,但日子還得過,活兒還得做。

  睡覺之前,蘇安沒有将土炕燒熱,因為那四擔柴是他拿來賣的,價格若是好的話,抵得上他挑四天泔水呢。

  睡覺之前,蘇安将剛點燃不久的油燈吹滅,這盞油燈他用了半年,燈油都沒燒完。

  ……

  下着雪的晚上,永安坊很是甯靜,其實就算不下雪,永安坊也很甯靜,住在永安坊的都是販夫走卒,勞累了一天的他們隻想好好的睡上一頓美覺,明早雞鳴之時,他們就要起床做工和出攤了,如此寶貴的睡覺時間,他們可不想肆意揮霍。

  就在這甯靜的雪夜,一陣馬蹄聲在永安坊響了起來,而住在巷子口的鄭遠慶家聽的是最為清楚的,剛剛躺下朦胧入睡的鄭遠慶被這一陣馬蹄聲也驚醒了,連忙披上一件衣服,點燃油燈,将門輕微的打開,看看究竟是什麼人在下如此之大的雪時還騎馬出來。

  當鄭遠慶剛剛将門打開一道門縫之時,鄭遠慶并沒有看到什麼人,反而看到的的是一片黑,也看不到什麼雪,但他聽到了一道道馬鼻聲。

  剛有些奇怪的鄭遠慶突然感覺到門被一腿,他被推了個踉跄,而當他看向門口之時,隻見一名身穿身穿淡藍色勁裝腰間挂着一柄長劍的眉如星宇的少年一臉抱歉的站在門口。

  “這位兄長,在下想問下路。”少年拱手問道,禮數極為到位。

  鄭遠慶看少年身着并非平民後,目光借助一抹光亮從少年一旁的空隙向門外看去,一看不得了!門外竟然全部是身穿軍铠的甲士!頓時吓的他冷汗自額頭冒出,這可都是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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