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緣?”澹台寒潇目光中閃過一絲寒意,古樸長劍旋開,無形的劍芒從劍尖上溫吐着。
司馬弦的身影緩緩出現在一棵樹頂之上,盤坐在天空,一襲青色長衫,俊逸的猶如美男子一般,身前淩空擺着一架古琴,他便是北涼皇朝至仙高手之一司馬弦,号稱琴聖!
“雖說你澹台家和倌家千年來都有婚約,而倌沁大人更是你的未婚妻,但你不配,倌沁大人是谪仙,你卻隻是至仙,如今澹台家滅,你就更攀不起倌沁大人了,這段孽緣孽姻緣也該做個了結了。你若是現在解除婚約,我便不為難你。”司馬弦輕輕撫摸琴弦,目光卻冰冷地盯着澹台寒潇。
澹台寒潇沒有說話,而不是緩緩閉上雙目,雄渾的内力從體内沖出,湧入古樸長劍之中,發出驚人的氣勢。
“不醒悟麼?那就了結你,殺了你,倌沁大人也不會因為一個已死的喪家之犬而為難于我。”
話音剛落,司馬弦神色冷峻,比女子還要白皙柔嫩的雙手不斷撥動琴弦,彈出一首殺人曲,一道道由恐怖内力凝聚而成的琴弦從古琴中飛射而出,朝着沒有任何異動的澹台寒潇圍殺而去!
此刻,樹林深處中幾棵最高聳的樹頂上都站着幾個人,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淩霄然!
“司馬弦自作聰明,澹台寒潇豈是這麼容易對付的,就算是我也沒有勝算。”淩霄然輕聲說道,目光盯着極遠的澹台寒潇。
……
“你要戰,便陪你戰。”澹台寒潇淡淡地說道,雄渾的内力瞬間爆發,将所有内力琴弦通通震碎,手中長劍一轉,銀發拂過劍刃,一縷銀發落下。
“這才有點意思。”
司馬弦十指連撥,一道道殺人琴音從琴弦中飛射而出,在這夕陽落日之下,仿佛奏起了一曲綿延不絕的殺人曲。
“天下之劍,唯快不破!”澹台寒潇身形如風,一道道殘影留在空中,朝着内力琴弦迎了上去。
雄厚的内力肉眼可見,下一刻劍光肆閃,每一道内力琴弦都被澹台寒潇每一劍給接下,即使是殺人曲,也是不緊不慢,司馬弦每撥動一次琴弦卻愈加更強,這樣密集的攻擊每一擊都足以重創一位一流高手。
“澹台寒潇,我這一首“斷劍悲”如何?”司馬弦輕輕一笑,雙手撫在琴弦上。
“還算可以,勉強入耳。”澹台寒潇長劍一揮,蕩開最後一道内力琴弦,穩住身形。
司馬弦俊美的面龐上微微扭曲,目光中閃過一道殺意。
“既然你不肯服輸,那就廢了你,再讓你解除和倌沁大人的婚約。”
琴聲再起,這次琴聲節奏極快,司馬弦已經殺意起。
“時間不早了,也應該結束了。”澹台寒潇看了看日落西山的落日,手中古樸長劍上顯現出晦澀的符文,雄渾的内力轉化為銀白色,滾滾内力輕輕一震,周圍落葉都化作粉末。
“劍仙隕!今天我就讓你澹台寒潇知道,你不配倌沁大人!”司馬弦十指連撥,琴聲驟然帶着殺意而來,猶如綿延不絕的海浪朝着澹台寒潇沖去,一層比一層強橫。
澹台寒潇淡淡一笑,手中古樸長劍符文化作一道道金色符文從長劍中飛出,并且越來越多,即使琴音再強,都無法逾越一些金色符文。
沒一會兒,天地間都仿佛是符文的世界,以雄渾内力支撐的金色符文好似銅牆鐵壁。不管司馬弦的殺人曲再怎麼急促,也無法攻破這符文。
“毫無意義。”澹去看司馬弦,隻是長劍驟然一揮,所有的金色符文都破碎了去,化作點點金光重新融入古樸長劍之中,同時那綿延不絕的琴聲也猶如金色符文般破碎了去。
昨晚這一切,澹台寒潇看都不看司馬弦一眼,便轉身離開。
“噗!”司馬弦臉色突然慘白,一口鮮皿噴在古琴之上,而古琴早已弦斷琴毀。
精神有些萎靡的司馬弦神情恍惚地撫摸着已經毀壞的古琴,他知道,這一戰他敗了!敗的極為徹底,連澹台寒潇一招都未曾接下!司馬弦也更加明白,他和澹台寒潇的差距不是境界,而是心境,他從頭到尾都是不屑和輕視,自持至仙實力,殊不知澹台寒潇實力并不弱于他,才導緻了他的失敗。
“在北涼皇朝待久了,我忘了我的武道本心啊!或許該回到江湖了,他也配得上倌沁大人。”司馬弦嘴角苦澀,遙望北邊,久久不語。
黑幕降臨,澹台寒潇皺了皺眉頭,以他的實力,自然可以在黑夜中目視極遠的距離,但是澹台寒潇并沒有發現一處城池和村莊,說不得得在野外度過一夜了。
突然,澹台寒潇聽到裡此地一裡外有打鬥聲,便朝着南邊一看,隐約中有火光。
“快!護住小姐,一定要保護小姐!絕對不能讓這些強盜攻進來!”一位中年大漢手持一柄巨刀怒吼着,手中巨刀落下,一個強盜便死在他手中,死死護衛着身後的馬車。
其它還有十幾個身穿鐵甲的侍衛都不斷的揮舞着手中鋼刀,他們實力都不弱,勉強可以抵擋強盜猛烈的進攻!
不過強盜裡也有一位高手,和中年大漢戰在了一起。
“哈哈,王不通,投降吧,雖然你也是三流高手,不過我可是即将成為二流高手的人,你鬥不過我,将你們小姐獻給我,我封你為二當家!”強盜頭子哈哈大笑一聲,手中長刀一陣猛砍。
王不通連忙接下這幾刀,但心中也是暗暗叫苦,因為對面這幾刀力量極強,他虎口都被震開了。
“還不認輸?那我就讓你知道差距!”強盜頭子目露兇光,大刀中凝聚一絲内力,朝着王不通砍去!
王不通大驚:“這不是一流高手才可以凝聚的内力嗎?你可能可能凝聚?”
“哈哈,這是我師傅特地留在我身體裡的内力,今天為了得到美人,用掉這内力也值得了!”強盜頭子哈哈大笑,長刀再次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