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峰領,沒有想到您居然是這麼一位少年英雄。
這次我們傅爾丹将軍跟您交手,那也是頗為感覺惺惺相惜的。
其實以譚峰領這麼優秀的人才,何必要淪為匪寇呢?
我們傅爾丹将軍還是非常樂意和譚峰領這樣的年輕俊傑交往,甚至願意保舉譚峰領成為我們大清的官吏,這樣将來光宗耀祖,封妻蔭子啊!
”
聽到了這個傅爾丹派來的人這麼說,譚峰賊眼珠子轉了一下,很快就有了想法。
譚峰主動虛以委蛇的說:“既然傅爾丹将軍想要招安,我其實也有一定想法。
畢竟我們隻是馬賊,我也不希望一直當馬賊,這樣到時候我的後代和祖宗都為我蒙羞,我也想盡快洗脫馬賊的身份。
不過,具體的事情,我們還要跟我們的人商讨一下,這樣才能夠做出決定回複傅爾丹将軍。
”
那個傅爾丹的使者趕緊說:“好,既然這樣,我也就去回報一下我們傅爾丹将軍,這樣我們大家也都是可以繼續商讨。
”
那個傅爾丹的使者走了之後,汪靜雯趕緊問道:“司令,這次傅爾丹為什麼要主動請求招安?
他可以從後方請求支援,為何甯可選擇招安,也不願意選擇從後方請求支援?
”
譚峰直接回答了幾個字:“捂蓋子!
”
“這個傅爾丹,明顯是一個老官僚了。
他的想法我還是明白一些的,這次滿清直接損失了三千八期将士,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胡。
如果他請求了支援,這樣等于是把自己的無能,還有把損失那麼多八旗的消息告訴了滿勤的中央朝廷。
如果讓朝廷知道了他損失了三千八旗,并且受傷了不計其數,這樣滿清朝廷都會大罵他飯桶。
他當然不希望這個事情暴露出去,自然要捂蓋子了。
”
“滿清和我們的政治上的困局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都是以少部分人作為主體,然後駕馭絕大部分人。
都是在走鋼絲,這樣造成了滿清也是死不起的。
如果讓滿清朝廷知道了傅爾丹損失了這麼多,傅爾丹不但沒有任何功勞,相反會被嚴懲。
所以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去請求支援的。
”
“至于招安,無非是兩種方法。
一種也就是真的招安,這樣我們投降了他,他可以有辦法有足夠的時間進行政治運作,幫助自己化解這次危機。
可是如果我們接受了招安,必然會面臨進入滿清這個腐朽的官僚體系裡面,到時候人家皇帝一道诏書,就可以賜死我們。
這樣的成本最低,也是最容易把我們打敗的方法,同樣可以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進行政治運作,化解這次八旗損失太大,對于他個人的政治危機。
”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也就是他打算是借用招安,讓我們放松警惕。
到時候我們一旦放松了警惕之後,他們八旗那些傷兵得到了恢複,這樣重新成為戰鬥力之後,重新成為戰鬥力,他們重新獲得了人數優勢,可以趁機進攻我們。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以為是和平了,所以必然會放松警惕。
哪怕沒有放松警惕,他們認為我們也都無法快動員起來,恢複戰鬥狀态應對。
”
“這個傅爾丹的行為,如果單純采用軍事思維,自然很難理解他這種一連串的奇葩行為。
傅爾丹的行為其實完全不符合軍事常規,在人數優勢不敢進攻,甚至居然不敢請求支援,反而想要招安。
這些行為其實從軍事上完全是不符合常規的,可是如果采用了政治思維衡量,這個家夥的行為就可以得到了很好的解釋。
”
“傅爾丹想要捂蓋子,自然不會去主動跟後方請求支援。
這些滿清的人可是八旗,他們損失不起,不敢損失太大。
”
“我們跟傅爾丹交鋒,其實表面上看是軍事戰,其實正好相反,打的是政治戰。
我們不能單純用軍事思維來衡量,我們更主要的是政治思維衡量對方的目的。
”
譚峰站起來,然後來回走了兩步,說:“靜雯,我們更改一下計劃,我們更改一下之前制定的計劃。
既然傅爾丹已經有了這個捂蓋子的想法,我們不如利用一下。
他想要捂蓋子,那我們可以好好的利用他這個想法,為了我們牟利。
接下來跟傅爾丹他們和談的準備我來做,你給我去制定一下計劃,我們接下來要動突襲,占領整個東北地區。
”
“我們這次還是要揮我們最大的優勢,那也就是組織體系的優勢。
他們并不了解我們的戰鬥力源泉,明顯誤以為我們的戰鬥力來源于士兵精銳。
既然他們不明白,我們就好好的利用我們的優勢,來達成我們的目的。
”
譚峰很快相應的讓汪靜雯制定了計劃,既然這個傅爾丹有了這種官僚捂蓋子的想法,他當然要利用這種做法了。
歸根究底這次跟傅爾丹的交鋒,其實還是政治戰,軍事戰鬥隻是作為政治上的交鋒的輔助。
雙方的困局是一樣的,都是兵力相對的不足,這樣造成了雙方采用了同樣的方法來應對,都是消極對抗。
譚峰一般沒有足夠把握,不會主動進攻。
可是傅爾丹同樣如此,他同樣擔心如果主動進攻,把譚峰逼迫到了狗急跳牆,這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雙方最珍貴的東西也就是人力,所以為了保證人力不損失,雙方都各自算計着對方。
戰場上消極作戰,不過在各自都有各自的*********去告訴傅爾丹,我有幾個條件,隻要他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可以選擇接受招安。
”譚峰對傅爾丹的使者說。
不過譚峰回頭,卻說:“靜雯,趕緊制定計劃,我們這次要趁機偷襲,奪取整個東北。
東北可是有着二十萬左右的漢人,這樣我們可以趁機展壯大。
傅爾丹自己作大死,那我們當然要抓住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不然怎麼對得起這位我們漢人的‘好朋友’傅爾丹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