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東林黨的煽動,劉凡短時間内不宜出門,所以聯系其他勢力的事情就隻能交給田畹負責了。好在經過劉凡的一番“威逼利誘”之後,田畹的态度也有了很多的改變。
田畹知道他能夠有今天,靠的就是他的兩個女兒。大女兒田秀英是皇貴妃,崇祯皇帝最寵愛的妃子,正是因為這個女兒他才有現在的權勢和地位。這個國丈的身份雖然給他帶來了很多東西,但他和崇祯的關系卻談不上多麼親厚,甚至基本都沒有太多聯系。崇祯終究是一個皇帝,況且國丈的數量也不隻有他一個。
相比于身為皇貴妃的大女兒,田畹和小女兒的關系更加親近一些。本來田畹是看不上劉凡這個武夫的,但皇命不可違無奈之下他也隻有咬牙認了。卻沒有想到劉凡居然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快速崛起了,而且給他帶來了巨大的财富。最為關鍵的是劉凡一向對淑英寵愛有加,在加上其有沒有家族勢力,甚至沒有父母兄弟。這孤家寡人的情況讓田畹看到了一絲希望,當然也隻是一絲而已。身為一個成功的投機者,田畹是不可能輕易下注的。但現在情況卻突然來了一個轉折,他“被迫”上了女婿的賊船。
既然兩人的關系已經是剪不斷,理不清了。那田畹隻能選擇盡力的幫助劉凡了,相比于崇祯而已,地位較低,且比較重感情的劉凡才是長遠的投資目标。隻有劉凡越強勢,他所得到了利益才越多。所以田畹“想通了”
田畹的突然轉變劉凡也主意到了,這種轉變卻是劉凡最樂于看到了結果,所以劉凡并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越加高興起來。但悲劇的是,這種高興的情緒隻維持了短短不到兩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因為劉凡發現田畹能幫助的自己的并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大。田畹雖然是國丈,又身兼南京錦衣衛指揮使,但其本身卻不怎麼受江南士族的歡迎,甚至可以說受到排斥也不為過。如此一來,他能夠聯絡上的可靠勢力自然就算不上頂級了。這些小勢力敲敲邊鼓可以,但要想幫上大忙卻有些強人所難了。所以劉凡發現他缺乏一個足夠強力的“盟友”,缺乏一個可以擋住兩淮鹽商進攻的強大勢力。
經過幾天的思考,再結合李岫送來的各種情報,劉凡終于發現了一個或許可以拉攏的強大勢力,這個勢力就是魏國公徐家。
魏國公徐家是大明開國功臣之首徐達的子孫。大明開國兩百多年,承襲公爵爵位的也不過區區五個而已。而徐家卻獨占了其中兩個,一門兩公這種殊榮在曆朝曆代中也是極為罕見的。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徐家是除皇家以外的,最強大的家族。除了魏國公之外,徐家還承襲了定國公的爵位。
第一代定國公是徐增壽,徐達幼子,徐輝祖之弟,成祖朱棣妻弟。以父蔭官至左都督。靖難之時被建文帝以私通燕軍之罪誅殺。朱棣即位後,追封其為武陽侯,谥忠愍。後進封定國公,其子徐景昌繼嗣。徐增壽一系随明朝成祖遷至北京。現在留在南京的就隻有魏國公一系了。
魏國公徐家可不僅僅是一個公爵,曆代的魏國公大都是中軍或左軍都督府事,專職鎮守南京,是曆代皇室最為信任家族之一。從開國至今,兩百餘年中徐家一直都是南京最高的軍事統帥。兩百多年的積累,底蘊之深厚,威望之卓著,簡直不做第二人想。這樣一個強大的家族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視的。隻要能夠将徐家拉入自己的陣營,劉凡的計劃就等于是成功了一大半。
徐家如此強大,也帶表着他們更加難以拉攏。但劉凡卻必須要将他們拉攏過來,其難度之大,讓劉凡也深感頭痛。不過相比于其他的勢力,徐家還是有些被拉攏的可能的。最起碼他們和劉凡一樣都是武人,擁有共同的敵人。
考慮了兩日之後,劉凡決定親自出馬前往徐家拜訪,能不能成功他不敢說,但最起碼是要去試一試的。
次日一早,劉凡帶着護衛悄悄從後門溜走,直奔徐府而去。在投了名帖之後,劉凡順利的被請進了徐家。
徐家的正堂之中,徐文爵一臉好奇的看着眼前這位“聞名天下”的山東總兵官,滿臉疑惑道“劉總兵親自登門實在出乎本公的預料,不知劉總兵來我徐家所為何事?”
劉凡略帶矜持道“小公爺,實不相瞞,在下一直仰慕中山王的英雄事迹,所以今日來徐府是想瞻仰一下中山王的英姿,完成一直一來的心願。”
“呃”徐文爵無語的看着劉凡,心中暗自吐槽他這個“蹩腳的理由”好半響才搖頭道“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劉總兵也是一員悍将,如果有什麼話還請直言吧!”
劉凡笑道“不瞞您說,這次在下前來共有兩件事,其一就是仰慕中山王的英明,想要前來祭拜一下。而來嘛,是有一樁生意想要和小公爺談談。”
“生意?”徐文爵頓時來了興趣,武勳家族的圈子本來就不大,像徐家這樣的頂級家族圈子就更小了。作為僅有的五個國公家族之一,英國公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雖然他們徐家和張家有些間隙,但自從土木之變,武勳勢力跌入谷底之後,徐家和張家的關系已經有所緩和。張家和劉凡合作的具體細節自然瞞不過徐文爵。自從張家和劉凡合作之後,張家元氣可是恢複了不少,每年五十萬兩銀子的收益,讓徐文爵也非常眼紅。所以劉凡一提到合作,徐文爵頓時眼睛有些發亮了。
徐文爵的表情劉凡盡收眼底,心中頓感一定,一臉笑容的看着徐文爵道“不錯就是生意!一樁很大很大的生意。如果成功了,徐家所得一點也不會少于英國公張家的!”
“真的麼?”徐文爵聽到劉凡肯定,呼吸頓時都有些急促了,大筆的銀子送上門,誰不想要?他徐家也很需要這些銀子。徐文爵态度頓時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熱情的對劉凡道“不知劉兄何以教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