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彩說出這樣的話,要是換做平時,鄭芝豹少不了将其狠狠的訓斥一番。但是看到眼前的場景,鄭芝豹卻一反常态的點頭贊同道“确是很可怕,但是最可怕的卻不是眼前的士兵,而是打造這支大軍的人。這個劉凡能夠在短短的三五年時間内拉起這麼一直強大的軍隊,實在是太過聳人聽聞了一些,遍觀大明兩百年間,或許唯有戚繼光戚大帥可以與其比肩吧!或許,大兄這次真的做錯了啊!看來,我們和膠州的合作之事,要重新商議一下了!”
“就是,就是!”鄭彩連連點頭,一臉慶幸的說道“幸虧咱們這次來膠州走了一遭,不然平白無故的樹此強敵,咱們未來可就堪憂了!”
鄭芝豹聞言沉默了,對于鄭彩的話并沒有再次回答,反而凝神向高台之下看去,臉色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因為距離較遠,鄭家叔侄的小動作劉凡并沒有看到,他們之間的小聲議論劉凡也沒有聽到。即使劉凡聽到了也不會在乎,因為他現在已經全身心的投入到士兵的檢閱中來了。聽着士兵們憤怒的高呼,劉凡心中湧起了一股濃重的責任感,壓壓手劉凡制止了士兵們的呼聲,高聲道“強國必須強軍,強軍才能安邦,一支強大的軍隊,一個鞏固的國防,從來就是國家安甯、人民幸福的可靠屏障。但想要強軍,卻離不開刻苦的訓練。唯有自身的強大才是建立一支強大軍隊的基礎!而今天就是檢查你們訓練成果的時候了,我宣布,會操正式開始!”
劉凡話音剛落,武濤立刻出列走到台前高聲命令道“全體都有!向後轉,齊步走!”
“唰唰唰!”一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上萬破虜軍士兵齊齊轉身,然後邁着整齊的步伐向校場之外走去。湛藍的天空,耀眼的陽光之下,破虜軍士兵們仿佛就像一支鋼鐵組成的洪流滾滾向前,似乎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他們前進的腳步。鄭家衆人再次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看到士兵們已經漸漸遠去,劉凡這才轉身對着鄭家的衆人說道“鄭兄,咱們也走吧,去看看士兵們的訓練情況!”
“好!”鄭芝豹點點頭,招呼一聲跟在劉凡等人的身後慢慢向前走去。
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劉凡等人随着士兵們來到破虜軍軍營外圍的一處演武場,這處演武場本來是破虜軍士兵們日常訓練的場所之一,為了這次會操的需要,于是武濤命人改造成了一處臨時的演武場。
“督軍,士兵們已經準備就緒,等待您的檢閱!”武濤一路小跑來到劉凡等人面前道
劉凡點點頭滿意道“那就開始吧!”
得到劉凡的允許後,武濤開始安排會操的事情。按照事先安排好的計劃,會操的步驟主要分為三個部分,第一,就是檢驗近戰部隊的戰鬥力。在武濤的命令下,受閱的破虜軍士兵們,快速分成兩個方陣。“殺!”一聲怒吼響起,兩個方陣的士兵們組成攻擊陣型快速的向“敵方”沖去。“咣咣咣”激烈的搏鬥開始了,士兵們完全不顧及對方是“自己人”招招拼命,兇狠的厮殺在一起。雖然手中拿的是沒有槍頭的木棍,但看其玩命的架勢,就好像真的在打仗一般。
看到眼前的場景,鄭彩不由咂舌道“總兵大人,這都是自己人用不着這麼拼命吧!”
聽到鄭彩的話,劉凡搖頭道“現在流點皿,總比在戰場上丢了性命要好。士兵們用的都是木棍,殺傷力不大,而且他們身穿铠甲,是不會有太大問題的。即使受傷也最多不過在床上躺個把月,要是到了戰場,換成真刀真槍,可就不是躺幾天那麼簡單了。現在流點皿,總比在戰場上丢了性命要好吧。”
“哦,總兵大人所言極是!”雖然心中不太贊同劉凡的做法,但是身為一個旁觀者,鄭彩也不好在說什麼了。隻能郁悶的點點頭不在言語。
令人熱皿澎湃的近身戰,經過近半個時辰的搏鬥終于結束了,因為兩軍的戰力相差不大,所以戰鬥到了尾聲,兩方的人馬幾乎拼了個不相上下,到了最後能夠在戰場上戰立的不過寥寥的幾百人了。看到這個結果,武濤隻能讓人清點剩餘的人數,以剩餘人數多的一方為獲勝者。
近戰的演練結束後,接下來就是火器部隊登場了。這次武濤選擇受閱的火槍隊,完全都是軍校的學員組成的,相比于那些實彈射擊較少的普通士卒,這些軍校的學生對火繩槍的運用反倒更加娴熟一些,究其原因,也是劉凡對軍校傾斜了很多的資源。導緻這些學員無論是打槍,還是開炮都有很多的經驗。
“目标正前方一百步,三輪射擊,開始!”得到命令的軍校學員兵,分成九個橫列,快速向前推進。行動隻是,士兵們熟練的将火繩槍靠在左肩,左手持槍,左手指間握住扳機,空出的右手裝上火繩,并用牙齒将預先準備好的火藥包撕開,快速的将火藥從槍口倒入,右手從彈丸袋取一個鉛彈放入槍口,取出通條舂實。雙腳呈弓步,左彎右直,槍托抵住****,第一排士兵半跪,第二排士兵半站立,第三排士兵直立,士兵們依次扣下扳機射擊,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幾乎沒有絲毫的停滞。
前三排的士兵射擊完畢後,立刻退到後面裝彈,中間三排的士兵快速上前繼續射擊。九排士兵分批射出彈丸,幾乎組成了一個連綿不斷的強大火力網。三輪射擊完畢後,整個演武場都幾乎被硝煙所掩蓋了。
半炷香之後,硝煙散盡,衆人才看清楚眼前的場景,隻見前方由稻草人紮成的靶子已經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稻草飛濺的到處都是,就連支持稻草人木樁都坑坑窪窪布滿了彈痕。慘烈的場景就像是被狂風肆虐之後一樣的狼狽。半炷香之後,硝煙散盡,衆人才看清楚眼前的場景,隻見前方由稻草人紮成的靶子已經四分五裂的倒在地上。稻草飛濺的到處都是,就連支持稻草人木樁都坑坑窪窪布滿了彈痕。慘烈的場景就像是被狂風肆虐之後一樣的狼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