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谌醒來的時候有些郁悶,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
“好好的去救什麼人,連自己都搭上了吧。唉,英雄救美玩砸了,悲催啊!”
全身上下濕淋淋的,身上的衣服緊緊裹着,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無力的伸手抓了一下前襟,長舒一口氣後,回神慢慢打量着自己身處的地方。
自己當然躺在床上,不過這床卻有些奇怪,楊谌隻在那些劇情狗皿的古裝電視劇裡看到過。帷幔羅帳,圍欄頂蓋。雖有些破舊,但勝在幹淨整潔,不過已經被自己糟蹋的汁水淋漓了。“誰這麼敗家,讓自己躺在古董上,一定是仿制品,救我的人不是有好古情節吧?難道是拍電視劇!?”霎那間楊谌腦動大開。
房間不大,更可以說有些窄小,布置得頗有些為文人氣息,不過自己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好像那些地方不對勁,不過自己卻一時看不出來。
“起來吧,定是那落水的美女将自己帶到這奇怪的地方,說不定現在她正等着獻身呢。”虛弱的楊谌頓感自己力量瞬時爆棚。
意動起身,找鞋的楊谌悲催的發現沒有自己的耐克跑鞋,卻有一雙方頭布鞋。“被打劫了!媽的,我的限量版跑鞋!”,生氣之餘不禁感歎盜賊識貨的好眼力。當他再檢查身上的衣物時,更不禁無語。身上的知名品牌的運動裝備被洗劫一空。“一定是那落水的美女,太不講究了,連救他性命的英雄都偷,這一定是個陷阱。”
“這是什麼東西,我怎麼穿着這麼些衣物,裡三層外三層的。”神經大條的楊谌不顧自己身家被盜,仔細研究起身上奇怪的累贅。
交領“道袍”(不要理解為道士的袍子),領部綴白色護領,裡面還有一層類似襯衣的東西。更是奇怪的的是衣服上沒有扣子,皆用布帶打結,加上自己全身濕透,更顯得淩亂不堪且身材曲線畢露。
“真是拍古裝劇嗎?這太狗皿了。還是自己沒醒過來,現在是在做夢?”
楊谌在咬了自己胳膊一下确定不是做夢後,隻能無語的起身,把那方頭布鞋蹚在腳上,也不管腳上那淩亂的布襪,長舒了一下身體,滿足的**。
濕透的衣服很不舒服,楊谌使勁拽了拽身上的這些自己看來淩亂不堪的累贅,舉足便向門外走去。這時候楊谌才發現窗門都是木制的,且都雕有花路紋飾,以紙糊面。以至于楊谌在開門的時候還捅了幾個洞。
在出門之前,楊谌就打定了主意,要對施暴者先兵後禮,對,就是施暴者。作為美女的救命恩人,楊谌覺得自己站在公義這邊,然而知恩不圖報就罷了,還将自己洗劫一空,更讓楊谌難以忍受的是連像樣的衣服都不給穿,将自己的嬌軀一覽無餘之後,還給自己穿了一堆破布。這讓堂堂的二十一世紀大好青年情何以堪。
楊谌決定先恐吓,最好将那嬌滴滴的美女吓哭,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恩威并施之下,不禁自己的财物得以歸還,最後說不定那施暴者會變成自己。哈哈哈哈哈,楊谌有種仰天大笑的沖動。
楊谌一擺長袍,意氣風發的出門而去,學着港台警匪片裡警察的經典動作,口中高呼:“雙手抱頭蹲下,你已經被包圍了,你可以不說話,但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将成為呈堂證供。”
但一入院中,楊谌呼聲戛然而止。因為院中沒有一個人,卻是有好多人。院中皆是人來人往,好像都在忙碌着什麼。随着楊谌高喊皆呆立當場,都怔怔的看着他。
“悲催了,敵我力量懸殊啊,我怎麼這麼倒黴。”先兵後禮的戰鬥計劃瞬間流産,楊谌努力的調動着面部的肌肉,妄圖切換至和藹可親,笑容滿面的模式。
“呵呵呵呵,開個玩笑,開個玩笑,呵呵呵呵……”
還不待楊慎将自己的狀态切換過來,隻聽院中突然高喊道:“楊相公詐屍啦……。”緊接着衆人作鳥獸散,消失速度之快令楊谌瞠目結舌。期間鍋碗瓢盆叮當作響,塵土風揚,好一派雞飛狗跳的感人場面。隻消片刻,院中已不見一人,隻留頭巾鞋襪若幹,寒風乍起,幾片落葉飄飄蕩蕩……。
楊谌的大腦瞬間死機卡停,似笑非笑,嘴巴大張,嘴角還泌出一絲晶瑩剔透的口水,真真有詐屍之神韻。楊谌此刻甚至懷疑自己天生具有王霸之氣,側漏之下,衆人皆俯首稱臣,溜之大吉。可還沒将自己的财物奉還就跑,楊谌立馬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呔,你是人是鬼?!”此時院中一聲暴喝,瞬間将死機呆立的楊谌重啟。楊谌安定了下自己狐疑不定的心思,還換上和藹可親,笑容滿面的态度向那人看去。還不待楊谌說話,卻見一隻棍影在自己眼睛中放大,放大,再放大……。“啊……!”力道可謂不輕,呼嘯的棍風将楊谌的長發打了個散亂。“什麼情況?!什麼情況?!嗯?我的頭發什麼時候長這麼長了?”神經大條的楊谌在昏過去的前一秒認真的思考着,完全不去思考自己為什麼挨打的原因。
腦袋還未完全昏迷的楊谌以非常無良的大字形姿勢躺在地上,感覺有人用東西戳他,嘴裡還念念有詞的說着,“你是人是鬼?你是人是鬼?你是人是鬼?”心中火起的楊谌在心底大聲的喊着,你才是鬼,你老婆是鬼,你女兒是鬼,你兒子是鬼,你全家人都是鬼。”不過心底的怒火卻怎麼也發洩不出去,無奈的楊谌銷魂的**了一聲,腿一伸,徹底暈死過去。
前世的楊谌本是一名大學生,家境也頗為富裕。家中獨子的他更是過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絲生活。性格活潑的他喜歡運動,且到了一種癡狂的地步,一有時間便鍛煉身體,無奈身體先天發育有些不足,怎麼鍛煉還是一副小白臉的姿态。不過和公園裡的大爺大媽們混的很熟,也跟他們練習一些太極拳什麼的。大部分的時間基本就是宅在家裡,做一個徹徹底底的**絲加宅男。
一個星期天的早晨,楊谌在固定的路線跑步,晨練的人比較多,多是些老人進行的輕量級運動。當跑至公園中的小湖邊上時,發現一大群人在湖邊議論紛紛,好奇的楊谌一打聽原來是有人要投湖。
公園的湖名叫通天湖,也不知哪個腦殘的人給起的名字。不過此湖卻被傳有很多詭異的地方。傳說此湖早在建此公園的時候就有,當時有幾個建築工人貪涼下湖洗澡,入湖沒多久就失去了蹤影,救人的潛水員撈遍了這個不足半個足球場大的小湖,卻連半根毛都沒撈着。據說從湖中上來的潛水員講,湖中有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洞,且黑洞中的水是活的,有一個潛水員差點被翻滾的水流給吸進去。後來有一神棍道長來此查看,大呼不妙,立時劃一道符紙投入湖中,據說是封印了此湖。種種版本皆有,還有人說此湖名為通天,實為通着地獄,那黑洞便是進入那十八層地獄的門戶。
種種狗皿的傳說以及眼前跳湖的事情都打動不了楊谌,号稱極品**絲的他已經身懷免疫各種八卦新聞,小道消息的功力,“心無雜念”的他已經隐隐有成佛的迹象。
“快來看啊,大家快來看啊,有美女投湖啦。”幾個純粹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無良老太太大聲的宣揚者,企圖動員在場的各位為投湖者呐喊助威,那架勢頗有啦啦隊的架勢。
“美女投湖,美女?!”楊谌立馬止住轉身欲跑的腳步,極品**絲的思維迅速運轉,一番痛定思痛後,楊谌急速的撥開人群,向事發中心快速移動。英雄救美的電影片段在他腦中不斷閃現,當然,救美之後美人獻身的場景更多。“哈哈,真是天祝我也,今天我就上演一出**絲的逆襲給大家看看,哈哈哈哈哈哈。”
擠到事發中心的楊谌發現美女早已在無良老太太的鼓勵下跳湖了,此時正在湖中心中掙紮。楊谌一個箭步躍上大理石欄杆,高呼道“美女勿慌,俺英雄來也。”不由分說便跳入湖中。下了湖的楊谌迅速救起落水者,用力的劃向岸邊。不用力不行啊,這美女似乎有些沉啊。“這是美女嗎?不會是個恐龍吧?”“怎麼這麼沉啊,英雄果然不好當啊!”楊谌覺得自己有些吃力,四肢有些發軟。
終于到了岸邊,圍觀者隻顧着救起美女“選手“,登時将楊谌忘卻了。更是那美女在上岸前的一掙紮,兜頭便給了楊谌一腳。本來力竭的楊谌正處在身體崩潰的邊緣,這一腳直接将楊谌踹的沒入水中,楊谌一口氣沒上來,便在水中嗆暈過去,一具嬌軀便直直的向湖底墜去。湖底卻有一深不見底的黑洞,那翻滾的流水一下便将他吸扯過去,登時不見了蹤影。再當人們想起楊谌的時候,平靜的湖面連個漣漪都沒有,平靜的可怕。
此時被幹懵的楊谌早已被擡到床上,人們通過仔細的檢查終于發現他是人。此時的楊谌就像當時陷入湖底的黑暗那樣,完全處于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态。他覺得自己像是飄蕩在水面上,遊遊弋弋,起伏不定。
突然一聲沉悶的不帶一絲生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驚得楊谌小心肝噗噗直跳。“你醒了,我說你聽。”費力睜開眼的楊谌發現四面漆黑一片,自己就那麼躺着,想掙紮着起來卻怎麼也起不來,隻好一洩勁四仰八叉的躺着。
“你躺着就好,躺着就好。”聲音再次傳來,像是從四面八方傳來,如洪鐘大呂,異常清晰,震的楊谌鼓膜生疼。“小子你聽好了,我隻說一遍。”“我乃十殿轉輪之王,專司核定轉世投胎之職。你本自地獄之門而來,也是你一種造化。本欲留你在地獄供職,隻念你卻救人在前,勝造浮屠,本君便将你投入輪回,再造一番善業。”“你之前世是回不去了,故将你投于此世。我接你魂魄之時,發現你三魂缺失一魂,故用一虎妖殘魂與你補齊。此虎妖也是通天的靈物,修至幾千載化形之時卻難敵天罰,被天雷轟得身形俱滅,隻殘留一魂,正好予你。此魂承其未泯之幾絲修為,也是予你的好處。”“這麼狗皿!”楊谌模糊的念頭止不住的噴薄而出,“這劇情太老套了吧,快放我出去吧,我不玩啦。”掙紮片刻,虛弱不看的楊谌還是得躺着,而且還感覺到周身似有無數繩索捆縛,且越掙紮越緊。“你隻管躺好聽我說,休要再動。”“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懲惡揚善也乃我之根本,我且與你第二件好處。本尊念你一文弱之人,就賜你神力傍身,改你羸弱多舛之命格,望你不要以此為孽才好。”“至此我便将你投入那将死之人身上,借屍還魂,還需将你靈魂剝離與其交織,更是有一番痛苦。”楊谌聽完此話便覺得自己身體開始旋轉,并且越來越快,眼前不時出現一些奇怪的虛影,旋轉的金輪,變換不定的佛像面目,呢呢呐呐藏經咒語。。。。。。突然一聲虎嘯,隻覺得自己靈魂深處劇痛不已。接下來更是痛苦不堪,靈魂像是被剝離的指甲一樣從自己的身體中被拽了出來,混合着一些殘破的靈魂碎片又被生生地打入自己的肉身之中,不斷的翻騰着,掙紮着,反抗者,最後才無力的歸于平靜。無數的嘈雜的記憶片段湧入自己的頭腦,填鴨般的感覺讓楊谌的頭有種被利斧劈砍的感覺,再也無法忍受的楊谌大叫一聲,陡然坐起身來,卻發現自己卻真真實實的坐在床上,還是那個被懷疑成古董的舊床,床邊卻多了一個被驚吓住的婦人,怔怔的看着他,似乎哭過,眼睛有些紅腫。隻見那中年婦人呆滞片刻,上前緊緊抓住楊谌的手,且激動的喃喃低語“天見可憐,天見可憐,我兒活過來了,我兒活過來啦!”“剛才難道是在做夢?一定是!一定是我狗皿的穿越重生小說看多了的後遺症。哈哈,我還活着,我還活着!”楊谌全然不顧旁邊激動的婦人,掙脫着在床上跳将起來,其形象動作絲毫不亞于後現代的街舞。突然楊谌腦海中光芒閃現,雜亂的記憶瞬時如決堤的洪水侵略整個腦海。楊谌瞬間呆立當場。“她是我母親?!那我是誰?”。腦海中光芒閃現的速度有些快,楊谌出現之前死機的迹象。楊谌在不停的攝取處理着腦海中的信息,最後從殘破不堪的記憶拼圖中得出最簡單最直接的結論:“我是一秀才,她是我母親。”驚歎之餘楊谌也對自己大腦CPU的反應速度有些無語,該死的什麼轉輪王怎麼沒給我提升一下軟件系統啊!楊谌片刻的功夫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剛才是在做夢,不過夢想成真了,自己真的悲劇般的重生了!楊谌既來之則安之的**絲性格讓他内心迅速平靜。不管了,順其自然吧,先穩定下來再做打算。神經從來大條的楊谌想罷一整衣衫,站立在床上彎腰作揖,用羞愧的語氣面向那婦人說:“母親大人,請恕孩兒無狀,驚吓着母親了!”楊谌的母親還有些不适,對剛才兒子的不良表現有些反應遲鈍。因為楊谌是一位秀才公,其舉止不應該說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至少應該懂得舉止得體,慎行慎言才是啊。可剛才楊慎的表現似瘋似魔,好不着邊際啊。“讷言,你身子有不适之處嗎?讓娘好好看看。”說罷,還是小心翼翼的靠近楊谌,生怕他再手舞足蹈的跳起舞來。“母親,剛才孩兒初醒,更是做了些噩夢,故此失狀,還請母親原諒。”楊谌小心翼翼的說着,生怕她瞧出什麼端倪,到時候再将自己當成厲鬼上身啊,惡魔轉世什麼的,再将自己架在火堆上烤那就得不償失了。楊谌沉默片刻,穩定了一下心神。觀察着母親的神情,小心翼翼的問道“母親,孩兒請問現在是何年何月何時何地是何朝代啊?”楊谌很是痛苦現在所擁有的記憶,雜亂不堪且毫無頭緒,如果海量的過濾,楊谌擔心自己大腦的反應速度,要是再死機了重啟不了系統癱瘓如何是好啊。再者,楊谌也有意再确認一下自己是否真的就這樣狗皿的重生了。就這一下就把楊母給問懵了,楊母半天回不過啊神來,直愣愣的看着楊谌,屋内的氣氛霎時間沉寂的讓人害怕,落針可聞。“讷言,你何故此問啊?”楊母此刻剛落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擔心楊谌經此一劫不會是變傻了吧,同時也很奇怪,覺得楊谌隻是落水閉氣,腦子不應該出什麼問題吧?!“母親,孩兒初醒之時不知被誰當頭打了一棍,現在孩兒頭痛難忍,且雜亂混沌,故出此言詢問母親。”楊谌覺得現在自己快要得心髒病了,隻能細聲細語文绉绉的說話,否則自己的小心肝必定亂顫,在被看出些什麼纰漏,那就離死不遠了,被燒烤的滋味一定不好受。“讷言,你是不是被打傻了,這個瀚波,下手也頗重了些,這可如何是好啊?”楊母并沒有懷疑,一手緊緊抓住楊谌,一手輕盈盈的去查看楊谌額頭的青紫,手臂禁不住的顫抖,面露急色,心内如焚。楊谌額頭被不小心點中,疼的他瓷牙咧嘴,差點淚流滿面。同時楊谌也在心中将那個名叫瀚波的肇事者狠狠詛咒了一下。楊谌躲開母親的手,并從她的懷裡掙紮出來,面帶苦笑的說道“母親,孩兒并無大礙,隻是覺得頭痛的緊,有些事情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楊谌緊緊眼角,止住馬上就要奪眶而出的痛苦的淚水。在說話的同時楊谌心裡在想,是否要簡單的活動一下讓她知道我沒傻,跳個舞還是唱歌歌呢?最起碼也得吟首詩才好吧。正當楊谌打算要唱首抒情的歌曲時,楊母已緩聲道出楊谌所問。“現如今是大明弘治十七年,你現身居紹興府會稽縣楊家莊。”楊谌聽完徹底的沉默了,自己的的确确已然重生,心中大起大落之後,楊谌内心升起一種不悲不喜的感覺。楊母見楊谌呆滞不語,忙不疊的走到楊谌身邊,拉着他的手仔細端詳起來。那神情很是激動,雙目紅腫,淚水盈盈。“我兒不必愁苦,俗語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既笑且哭,不住的用顫抖的雙手撫摸着楊谌的臉龐。楊谌眼睛定定的望着屋頂,語氣輕盈盈的問道:“母親,我何來這無妄之災,那日之事我已記不清了,望母親告知一二。“楊谌不愁苦是假的,讓誰突然來到這陌生的世界,誰也不會太高興,更是楊谌真的太懷念以往的生活,畢竟前世也有太多的難舍。楊母見楊谌苦悶,隻好将原委娓娓道出,再結合楊谌自己殘破的記憶,自己也終于将事情完完本本的記起。原來楊谌身為秀才,也不是無事可幹,身兼着教書育人的偉大事業,楊家莊裡的二十幾個頑童稚子就是楊慎的學生。那日去紹興學政門下拜訪老師之後,自思量着要去集市上買些書籍為孩子們所用。不想行至一處橋上見一纨绔子弟調戲女子,平時少言寡語的楊呆子難扼心中怒火,跑上前去教訓纨绔。楊谌毫無武力,隻好默發内功,對那登徒子進行起了慘無人道的口誅筆伐,嘴中不帶一個髒字的活生生的将其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大呼痛快之時,不想迎接他的不是痛哭流涕的忏悔,而是當兇狠狠的一腳,直接将感覺良好的楊老弟直直的踹下橋去,當船工老漢劃着破船将其撈起時已是閉氣多時了。那日是一女子用馬車将其運回,可能是被調戲的女子。交代了幾句便匆匆離去,楊母隻顧着着急落淚,也沒多問些什麼。到後來請來郎中,診治之後确實無力回天,隻好召集鄉裡幫忙準備後事,卻不想楊谌卻又轉醒過來,隻不過此楊谌非彼楊谌罷了。楊谌得知此事之後更是懊惱,自己前世就是栽在女人手裡,今世還是為一女人惹來禍端,自己是不是桃花運多了變成桃花劫了。隻不過楊慎沒弄清楚的是,如果沒有此劫怎來的他重生還魂呢?母子一凡死而複生後的唏噓感歎之後,在楊谌不自然的表情之下,楊母終于讓楊谌好好休息,自己去給他做什麼強身健體的湯藥去了。楊母後腳一出門口,楊谌興奮的在床上站起身來,昂頭挺兇的望着屋頂,将剛才憋在心裡的節奏大聲的唱出來“Wewill,wewillrockyou,Wewill,wewillrockyou……”嘶啞的聲音響徹整個院落,将院落裡忙着煎藥的楊母震得一下子就将藥罐扔了出去。那振奮的聲音仿佛是在悼念過去,又好像是在憧憬未來,時而低沉緩慢,時而聲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