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冬夜飄雪已凋零”的再次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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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器局的一應軍備送到之後,李修文幹脆搬到了軍營裡,每日指導士卒們訓練。
李修文主要讓他們練習的,便是較為精準的點射。發槍準頭這東西沒啥好說的,多練就是了。
對于步兵,李修文重新讓他們學習了三段式射擊。
第一排的士兵發射完後,便立即退下,第二排士兵緊跟着補上,再次發射完後替換第三排士兵。
如此,當第三排士兵發射完畢,原先的第一排士兵,已經重新裝填好彈藥,進行補位了。
這樣的射擊方式,很好的彌補了發射間隔太慢的缺陷。
這樣的配合法子,可比原先一窩蜂打一通,然後再集體裝填彈藥要好太多了。在場的許多将領,對此都是贊歎不已。
這隻是初期水準罷了。李修文的打算,是等他們熟練操作鳥铳後,再進行三列式射擊的訓練。
三列式,便是進行更細緻的分工,一人持槍,一人裝填彈藥上膛,一人負責點燃藥引。
通過這樣的法子,射擊間隔将再次減少,發槍速度會更快,能夠對敵人進行最嚴密的射擊,給其造成最大限度的傷害。
一口吃不成大胖子,李修文并不急于求成。這些人大多都是新兵,原先的那點兒老兵也沒幾個真正熟練發槍的。
也是因為這三列式,李修文才決定擴充士兵人數的。三人配備一把鳥铳,和原先的步兵配備數量也沒太大差别。
鳥铳的造價很高,若是全營步兵配備,也不是做不到,隻是沒這必要。
人手一把,打出來的效果反倒不如三人一把,誰會花這冤枉錢?
反正現在隻是初期訓練,一個營一個營的拉來訓練,鳥铳也還夠用。将來分工之後,就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除了步兵們站着射擊以外,李修文還要求,騎兵們要能在馬兒奔跑颠簸時,坐在馬背上進行精準的射擊。
這可把騎兵們折騰得夠嗆,這樣的訓練難度實在是太大了,頭天訓練下來,就有一些人開始抱怨了。
對此,李修文隻有一句話:“我要的是王牌!”
他心裡很明白,現在不進行這樣的訓練,将來真要上了戰場,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神機營的待遇是不錯的,神機營的軍紀也是十分嚴明的。但凡不願意訓練,跑去偷懶的,以及散步謠言幹擾訓練的,一律抓來打上三十軍棍,屢教不改者,直接革除軍籍。
神機營要的是精銳,是虎狼,是王牌。存心應付,把這事當成工作來敷衍的,對不起,這裡不适合你!
軍隊最重要的就是賞罰分明,若隻有嚴明的軍紀,士兵們在高壓的訓練之下,肯定會心生抵觸。
李修文還制定了獎賞制度,士兵們訓練時表現突出的,可以破格提拔。
要知道,神機營極少有機會上戰場,認真訓練就能得到升遷,誰會不願意呀?
大夥兒都卯足了勁,努力提升。他們很明白,隻有在上司們面前好好表現,才能有出頭的機會。
神機營士兵們的戰甲,全都是嶄新的。李修文這個大鹽商,把販私鹽賺來的錢都貼進了軍費。
在他的要求下,原先京營特制的那種幾十斤重的鐵甲,改成了鐵隻用來護住重要部位,其他的部位則是輕便的皮甲。
如此一來,重量大大減輕,士兵們在最大限度避免受重傷的同時,還能靈活地作戰。
此時已是夏季,李修文天天帶着神機營訓練,一個多月下來也曬黑了不少,眉宇間倒是多了幾分英氣。
李修文知道,将來要面對的敵人之一就是滿清鐵騎,先前便安排李東做了個騎兵。
雖說不能徇私,但訓練中隻要自己特别關照,李東能得到提攜的機會自然就多些。
這些日子以來,李東表現的也确實不錯,李修文便趁勢将他提到了把總的位置上。
這天,李修文接到消息,方甯回京了。
他吩咐了張羅彥和何寬倆人,繼續帶着士兵們訓練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神機營。
方甯下江南辦的差事,是奉命去抓一個人,這人叫錢謙益,東林黨的首領,溫體仁的對手。曾經被溫體仁整回老家去了,如今已經在家待了八個年頭。
李修文從前世的曆史上,對他還是有些印象的。其中一個原因,是他幾十歲的人,竟娶了秦淮河八豔中的柳如是;另一個原因,則是“水太涼”的典故。
據說清兵攻破南明朝廷時,妻子柳如是曾勸他投湖殉國,他說“水太涼了,咱們明日再來吧。”
崇祯時的首輔中,就溫體仁幹的時間最長,整倒的人最多,李修文卻真沒怕過他。他心裡很清楚,溫體仁就是在崇祯十年,栽在了錢謙益手裡的。隻要自己撐住了,就能等到這老狐狸自取滅亡的時候。
他實在是沒辦法,此前一直在讓人監視着溫體仁,卻總是搞不到對方的黑材料。很多人都彈劾過溫體仁,卻沒什麼好下場。
李修文知道,自己若是沒有夠份量的證據,是動不了這位首輔的。溫體仁不倒,他就不敢随意施行複周王三衛的計劃。
隻有溫體仁倒了,讓薛國觀上去,自己要挾他支持這件事情,才更有把握成功。
先前,李修文便打過招呼,讓錦衣衛的人留意着,看溫體仁什麼時候會對付錢謙益。
雖說曆史就是這麼走的,但李修文可不敢大意,自己的出現本就是變數,萬一出了什麼變化,豈不是白等了?
也是因為這個,在聽了方甯帶來的消息後,他才會顯得有些猶豫。
最終,李修文決定推動此事,加速溫體仁的滅亡。
這件事情的關鍵,就在方甯的身上。
在押送錢謙益回京的路上,方甯不斷吹噓着李修文如何受到聖寵,就是得了他的吩咐。
事實上,錢謙益一路上都在想着,應該如何自救。在聽了李修文的大名和事迹後,便決定向他求救。為此,又是對方甯好一通的賄賂。
這真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他又如何能夠想到,自己隻不過是李修文的一顆棋子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