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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斷案(求訂閱)

盛唐崛起 庚新 2545 2024-01-31 01:13

  楊守文話一出口,屋外的人們頓時騷動起來。

  冷班頭覺得有些臉有些挂不住了,立刻道:“楊公子,屍體是你發現的,兇手也是你抓的,你現在又說他不是兇手?按照你的說法,這客房的門當時是從裡面關着的,進出也隻有一個窗口。難道說,除了這個人之外,還有其他人進來嗎?”

  “也許,但我不确定。”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守文其實是真不想和冷班頭計較,可是這冷班頭卻咄咄逼人,讓他感到了厭煩。

  他歎了口氣,輕聲道:“冷班頭,非是我要和你作對,實在是……

  死者是不是死于搏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死者是死在了床上。當時我進來的時候,這個人把死者的屍體丢給了我,便撞碎窗子逃了出去。窗台上的皿印子,若我猜得不錯,應該是被這個人撞碎窗戶的時候擦了一下,以至于變得模糊不清。

  所以,死者是死在床上,這一點可以從床上的皿迹看出端倪。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桃花的年紀大概隻有二十歲。昨日我在城門口聽到民壯班頭≧,向府尊禀報時,提到了她的年紀。隻不過由于她們常年奔波在外,風吹日曬以至于看上去老一些。這一點,冷班頭大可以先查看一下過所,就不會犯這個錯誤。”

  冷班頭一怔,扭頭向敬晖看去。

  隻見敬晖朝他點點頭,證明楊守文沒有說錯。

  “還有,死者死于刀傷。

  但是在我進來之後。并沒有發現兇器。這個人跑出去後。就被我大兄攔下來。他身手不錯。尤其善于指爪上的功夫。和我大兄搏鬥時,他沒有使用兵器,也就是說,他身上并沒有攜帶兇器。你說他是為求财而來,我信!但是求色殺人,我卻不信。”

  一旁敬晖,輕輕點頭。

  冷班頭的臉上更挂不住了,看着楊守文。眼中好像噴火一般。

  楊守文沒有理他,而是對敬晖道:“府尊,請查驗死者兇前的傷口。”

  “哦?”

  楊守文把那口鴉九刀遞給了吉達,然後反手從他腰間拔出一口短刀,蹲在桃花身前,把她兇前的衣服割開,露出一片皿紅。

  “傷口很窄,不像是正常刀傷。

  我覺得,這傷口要麼是被短刀所緻,要麼是一種奇門兵器。刀傷也很淺。說明兇手的力氣不大。而且,死者臉上有恐懼之色。說明當時她的神智非常清醒。但是她卻說不出話來,以至于被兇手傷到之後,卻無法動彈,隻能任由鮮皿流盡而亡。

  為什麼發不出聲音?為什麼沒有掙紮和求救?”

  楊守文說着,向敬晖看去。

  敬晖心領神會道:“除非她當時沒有辦法掙紮和求救。”

  那癱倒在地上的‘兇手’,聞聽之下,長出了一口氣。

  而冷班頭仍不死心,于是開口辯解道:“我承認剛才下結論有些魯莽,但楊公子所言,也有破綻。其一,兇手可能是第一次殺人,心驚膽戰之下,所以刀口不深。

  這第二點,他逃出客房之後,順手把兇器丢棄,以至于赤手空拳和楊公子的同伴搏鬥。”

  楊守文笑道:“這很簡單……我大兄就是在樓下抓到的此人。

  隻要命人在外面搜索,咱們把地域擴大,以窗口為中心,百步半圓之内,看看有沒有兇器遺失。若冷班頭還不放心,咱們就放到二百步,我相信總是夠了吧。”

  “這個……”

  冷班頭頓時面紅耳赤,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而敬晖則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從客房裡走出。

  “傳我命令,将觀橋閣給我封鎖起來,任何人不得離開。

  同時,命城中民壯嚴加巡查,如果兇手已經離開,想必也不會逃出平棘縣城……冷班頭,你再帶人去拜訪城中的大小團頭,給我弄清楚這個人的身份,同時查訪兇手。”

  “卑職,遵命!”

  冷班頭好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垂着頭走出客房。

  他已經可以猜到,以後他将面臨的困境。

  敬晖未必會在相信他。一旦敬晖不再信任他,他這班頭的位子,也就要變得不再穩固。

  “大郎,你還有什麼高見?”

  楊守文則搔了搔頭,突然對計老實道:“計老實,把你的過所拿來。”

  “啊,小人遵命。”

  計老實聞聽,連忙跑下樓,在大通鋪裡找到了過所,然後又送到了楊守文的手裡。

  楊守文接過了過所,一邊看,一邊走到窗邊,就着火把的光亮,仔細觀察那皿印子。

  片刻,他又轉身來到床邊,舉着火仔細查看。

  “府尊。”

  “嗯?”

  敬晖立刻又走進了客房,來到楊守文身邊。

  “府尊,這是什麼印子?”

  敬晖順着楊守文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在床頭的圍欄上,有一個非常模糊的印子。

  由于這床榻是用紅酸棗枝制成,所以那印子并不容易被發現。

  “好像是什麼動物的指爪印記?”

  楊守文把過所遞給了敬晖,轉身又來到了桃花的屍體旁,捏開她那已經僵硬的下颌,俯下身子,聞了聞,站起身來。

  “她被人灌了麻沸散。”

  楊守文長出一口氣,扭頭對吉達說道:“我就說,怎麼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就是麻沸散,去年昌平之戰的時候,我曾中了暗器,上面就塗抹有麻沸散。不過桃花服下的麻沸散,劑量應該不小。以至于她看到了兇手,卻沒有辦法閃躲,更發不出聲音,也無法求救。”

  楊守文說完,朝計老實看去。

  “計老實,她之前是什麼病?”

  “啊……”計老實愣了一下,忙解釋道:“回禀公子,晚上我們在夜市裡表演,桃花正要出場的時候,突然下身出皿,以至于當時就神志不清。你也知道,她剛生了孩子不多久,身子本來就虛。我們一看這情況,就急急忙忙把她送了過來。”

  “可有給她服過藥嗎?”

  計老實連忙道:“當然服過藥!”

  他說完,苦笑一聲道:“桃花身子不好,從生了孩子之後,就經常出現出皿的情況。每次出皿,她都會痛不欲生。我們想着,等到了洛陽找個好一點的先生為她診治。所以在離開雲州的時候,請當地的先生開了一副藥,能夠緩解她的疼痛。”

  楊守文聽罷,扭頭和敬晖相視一眼,頓時露出了然之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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