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節
和葳兒一起回去,張鋒沒有騎皿楓,而是陪着她上了馬車。馬車空間裡足夠寬敞,可是兩個人硬象是天地間隻有你我一般,緊緊的粘在一起。
葳兒全身蜷縮在一起,挽着張鋒的右胳膊,把腦袋貼在上面,小臉上挂着幸福的微笑。對她來說,看見自己男人又平平安安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隻是見到他真不容易,本來早就回了,可是那個該死的韓遂,居然半路上伏擊他們,結果去的人隻活下來一小半。
幸好自己的男人是不會死的!
當初一窩女人擔心得要死,整天哭哭啼啼的,直到最後有了張鋒的确切消息才放下心來。
然後一個個都忘記了自己先是怎麼樣擔心的,紛紛裝得象二五八似的表示,如果張鋒回來,一定要給他一個好看!
誰叫他這麼不愛惜自己的,不回家就算了,還在自己臉上又劃了一刀,難道不知道有人會心疼嗎?
這個說,堅決不讓張鋒上床,就算他不要臉非要上來,就一腳踹他下去!
那個說,如果他用強的,在床上就堅決不動!裝木頭人,讓張鋒沒快感!
還有說,在張鋒快高潮時,一定要逃走,活活憋死他!
曹葳兒也有份,可是一見到張鋒,自己說的什麼話就立即忘記了,是不是要好生服侍他?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乖不乖?”
趴在胳膊上的小腦袋拼命點頭。
“有沒有欺負新來的?”
葳兒心裡泛起一點點微微的酸,這麼多人都不問,偏偏隻問香兒!
“沒有沒有啦!有我在,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突然感覺自己一下懸空了,張鋒把她一把抱起,橫放在自己大腿上。葳兒看着張鋒那能灼得人身上都燒起來的炙熱眼神,歎了口氣,緩緩閉上長長睫毛的雙眼,嘟起嬌豔欲滴的雙唇。
良久,葳兒才拍着兇口,喘着大氣離開張鋒的懷裡,這次他實在是太霸道了,吻得自己差點窒息。
想到曹操最後那句奇奇怪怪的話,張鋒随口問道:“最近子桓有什麼不妥?”
葳兒嘴角還留着不知是自己還是張鋒的津液,輕輕在他胳膊上揩去,說道:“沒有啊,隻是聽說忙得很,上蹿下跳的不知在搞什麼鬼。”
想了想又說道:“聽說老是跟着朋友一起喝酒啊、打獵啊什麼的。”
“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子桓現在開始喜歡交朋友起來,比如司馬家那個什麼,還有以前的一些我都記不住名字的人,有的年紀都很大了。”
“而且,這段日子子桓也一直沒來看過我了。”
司馬家!
張鋒心中一震,不會是司馬懿吧!
正月一到,張鋒變得忙了起來,白天應付來訪的曹操派系的大小官員,晚上應付那些個要讓自己“好看”的媳婦。連張兢張盼都很少有時間陪,至少玲兒生的一男一女,都忘記長什麼樣子了。
過繼給呂布的孩子已經起好名字了,叫呂克,估計呂布是不是想再生一個,叫呂戰?
屢戰屢克?
一個女兒則是起名叫張蘋,本來那個時代女子根本就無名,可是張鋒才不管那些,給兩女兒起個名字:盼着張家平安!
由于張鋒這次是出的義務力,這種肯為了兩個降将不顧自身安危的舉動讓衆人一面搖頭歎息說“不識大體,不顧大局”,又一方面卻私下衷心的佩服張鋒:“真男人,好漢子!”
全體武将的心幾乎全被張鋒征服了,從古至今象張鋒這樣身份的人,能有幾個為兩個降将做到如此地步的?
天天來拜訪張鋒的大多數都是一些武将,也有如郭嘉一般的死黨。可是有一次郭嘉悄悄的把張鋒拉過一邊:“知機,你也是開始就跟随主公的老人了,有一些事,可别讓主公為難啊。”
張鋒雖然不是政治天才,但是多少也知道人言可畏,忙道:“怎麼,有人有說法麼?”
郭嘉搖了搖扇子:“有人說,你很得衆人之心啊!”
這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卻讓張鋒一直從頭頂涼到了膀胱。
功高蓋主的道理,自己不是不懂,曹操聽了這種話也未必會往心裡去。可是中國人自古以來最擅長的是什麼?
不是打仗,要不到現在,大家還得追溯到漢武秦皇時代才有一些關于皿性的底氣;也不是治國守城,史上的好皇帝數來數去一隻手就夠了。
那是什麼?
是内耗!互相傾軋、排除異己!
哪怕是國破家亡之時,他們仍然孜孜不倦、樂此不疲,自毀長城的事,自古不知有多少,比如嶽飛。
現在,居然有人把矛頭對準自己了。
要不是自己手中的嫡系部隊就那麼三千人,估計早就風言風語遍天下了,這次為了慘死的宋憲候成出頭,居然成了某些人利用的把柄!
看來自己是要注意一下了。
“知不知道是誰說的?”
郭嘉搖搖頭,一臉為難的樣子說:“人人都在說,根本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主公令賈老頭查,連他都查不出來!”
張鋒聯想到曹丕的事,突然問道:“二公子有沒什麼不對?”
郭嘉一怔,瞳孔都有些收縮了,低下頭細細思量一番說道:“不好說,不過二公子跟馬超送了不少禮……”
曹丕,居然開始準備拉幫結夥了!
搞不好這事就跟他有關!
張鋒回到家中,跟黃忠說如有外客,一律稱病,既然如此,自己也要低調一點,老老實實在家陪老婆孩子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