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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做人留一線

水浒之宋末英雄傳 怕起重複 2386 2024-01-31 01:13

  趙太丞嘴上雖然說得好聽,但是心裡可不是這麼想,像這樣的好事,趙太丞自然是千肯萬肯的,錢這種東西,世代行醫的趙家是重來不缺的。

  但是東京這個地方,你有錢也未必能買到好宅第,現如今就是城外的房子都要價到一兩千貫。

  城内一個普通的三間民房要價都是兩三千貫,現在張三的宅子雖然說沒有建起來,但也是宅第啊。

  至于建房子,也不過是兩三百貫的事情而已,到時有個房子,或者租出去,或者養個外室都是不錯的。至于張三說的贖回,這不過是一些變賣祖産之人常見的托詞,又有幾人真的能東山再起?至于答應張三使用兩年,也是怕把他逼急了,到時張三轉給别人,自己不就少掙不少。至于為什麼要跟張三說那麼多好話,那是希望将來有個萬一,也好有個轉圜餘地,有道是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而已。

  想着這些趙太丞的車架緩緩向北城酸棗門外駛去,張三和李四在前邊跟馬夫坐在一起。

  張三正在感歎,這大宋果然是馬匹缺的厲害,連趙太丞這樣的人,也僅僅是使用驢車。

  回想起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看過的也多是這種驢車或者騾車居多。馬車寥寥。

  路上,張三思考着怎麼和雙兒解釋,若是直說怕雙兒又會多想,但是不說,又怎麼解釋自己這大筆錢的來曆。

  一路上思考着,沒有辦法,隻得硬着頭皮走一步看一步了。

  驢車一路挑僻靜的街道小跑着,半個多小時就到了巷子口那邊。

  張三跳下車引導着驢車進了小巷。

  到了雙兒家門口,張三扶着趙太丞下車,李四進屋去喊人。

  趙太丞進了院子,雙兒和德才都慌忙驚喜的出屋迎接,兩人高興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趙太丞也沒有說什麼,進到屋裡觀察了一下屋内陳設,就徑直走到床前,觀察病人情況。

  先翻了翻眼皮,趴在病人身上聽了聽呼吸聲,又摸了摸脈門,然後開始摸着胡子不說話。

  張三不禁感歎,這高手就是不一樣啊,還知道聽呼吸音,這不是西醫拿個聽診器才聽得麼。

  過一會又聽聽呼吸聲才說道:“奇怪?”

  轉過頭,趙太丞詢問:“按照病人病情推斷,三日以前就應該是痰堵氣管,呼吸困難,隻是我觀察病人,并未有呼吸受阻之象,是否吃了什麼化痰的藥物?”

  吳德才連忙上前解釋了自己在張三指導下做的事情,趙太丞看了看那邊的蔥,微微點頭,說道:“嗯,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解決辦法。”

  又思考了一會,趙太丞開口說道:“張小哥請了,病人已經昏迷那一些話我就當面說了。”

  張三點頭道:“先生盡管說。”

  趙太丞摸了摸胡子說道:“今早承乾前來診治,回去跟我說了病人的情況,并說病人并未有痰堵之狀,現在看來是你們用别的方法把痰去了。”

  說着趙太丞咳了一聲繼續說道:“隻是,此法隻治标不治本,現在病人的情況遠比我想象的要兇險很多。恐怕治愈機會不足一層。”

  趙太丞看了看張三意思很明顯,就是問問張三這病到底是治還是不治?

  張三已有心裡準備就說道:“先生,但有一絲希望,也請全力救治。”

  趙太丞摸着胡子說道:“好,你們去取一盞燈來。”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個布包,打開,裡面是長長短短的一排銀針。

  德才慌忙拿來一盞油燈,張三上前問道:“可用給病人除去衣物。”

  趙太丞搖頭道:“無妨。”

  趙太丞開始給老吳行針,一次九根,連行三輪,張三想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回陽九針了吧。

  趙太丞行完針把針放回針包說道:“明日,後日我會在來兩次,要是病人依舊沒有清醒,恕在下無能為力。”

  說着趙太丞起身說道:“你們派個人來店裡取藥,我先走了。”說着趙太丞謝絕衆人的挽留登上驢車。

  上了車趙太丞又從窗口說道:“張三兄弟不如找個人一同去取藥,我正好也送你們一程,順便去看看張小哥的宅第。”

  張三連忙應是,那邊吳德才本要跟去,但是雙兒安排他在家看着,自己去取藥,好問明怎麼煎制服用。

  吳德才這幾天也懂事了很多,也沒有強辯什麼,呐呐的在屋裡不在言語。

  上了車雙兒和張三坐在前邊,李四坐在車後邊,車子緩緩駛出小巷,往張三小吃攤方位駛去。

  雙兒有一肚子的話想問,想知道張三怎麼請來的趙太丞,從哪裡籌集的錢财。但是一直有外人在場也不好多問。

  驢車不一會,到了攤位旁邊,張三下車引導着趙太丞下車,張三開始給趙太丞介紹這處地方。

  兄弟們都很奇怪,張三為何要帶着一個老頭來看地,張三那邊正在忙碌,大家不好打聽,于是大家把目光看向李四。

  李四也是沒有多想,心裡本就不高興,就對衆人說道:“去去去,張三哥為了給吳德才他爹看病,把地賣了。”

  衆人一聽,立刻如同炸了鍋。

  “這可怎麼辦?”

  “這剛有兩天正經日子……”

  “地賣了,以後兄弟們怎麼辦啊?”

  “這吳德才什麼都敢收啊,這地至少值三千貫,借了拿什麼還?”

  “小聲點,吳德才妹妹還再呢,聽說她……”

  衆人在那讨論,雙兒在一邊聽的清清楚楚,眼淚不停的在眼眶裡打轉。咬着嘴唇努力克制着自己。

  她多想跟張三說這地不賣了,但是另一邊确是生她養她的爹,她又很想自己爹能治好這病。

  人群中,一個叫麻七的人長着一雙鼠眼,平日裡說話尖酸刻薄。衆人一直不喜,隻是礙于情面這次才讓他入股。他滿以為以後就是錢途光明,沒想到半路出了這事。

  見衆人不敢說話太大聲怕雙兒聽見,他确是不管不顧道:“有什麼不能說的,那神仙早就斷定,她是個破家,克夫克子的命,出生時克死了娘,現在克死了爹,三哥這才粘上就賣宅賣地,真是個掃把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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