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褲子都脫了就看這個
張三進到裡邊,跟着李四等人還不好意思亂看,張三隻是……,隻是假裝好奇踮起腳尖微微蹦起四下觀看,這裡隻是一個露天用木闆圍起的場子,裡面放着桌椅闆凳,在最西邊有一個高台,其他再無他物。
張三有些奇怪,不是勾欄麼,怎麼跟自己想像的妓院不一樣啊,這裡更像一個戲院啊。難道是跳那種舞蹈的?那有什麼意思。自己在老家廟會上早見過了。
張三也沒多說,衆人選了兩張靠近高台的桌子坐定,邊上立馬有小二上來遞碗,倒水。
張三和李四作為老大自然做了面對高台的座位。張三有些奇怪,也沒好意思問。隻跟着大家向台上看去。
這時小二給每桌送上一盤煮熟的蠶豆。大家一邊吃,一邊看。
不一會一個老頭出現在台上,上來先給大家握拳鞠躬,說道:“感謝大家今天來捧場。我們閑話少叙,首先請出我們的二胡劉,給大家拉一段小調。”
說完那人,走回後台,小斯搬了個凳子放在台上,一個老頭拿着二胡,來到台上,調了兩個音節,開始拉了起來。
張三很驚訝,這個不是勾欄麼,怎麼改戲曲表演了?雖然那老頭拉的不錯,但是這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我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頓時大敢失望。
張三聽着那老頭,忽快忽慢,一會馬叫一會羊叫的聲音,一點都提不起興趣,在轉頭看看其他人,大家都在認真聆聽,張三想到,看來是自己想差了。
老頭下去之後,一個穿着長褂的老頭拿着一個扇子上台,說道:“今天我給大家說段前朝舊事。話說大業年間,隋天子開科取士,有一位張姓秀才進京趕考,路過江州道上,感染了風寒~~~~~”
張三看着老頭在台上繪聲繪色的說着,無非是書生遇到狐仙之類的老套故事。作為起點的老會員,加上聊齋等巨多鬼故事的熏陶,他說完上句就知道他下面要說什麼,再看大家确聽的如癡如醉。
張三頓時覺得自己有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惆怅之感。
那老頭講完下場,已經離大家進來有一個多小時了。大家紛紛議論那狐仙的悲慘,秀才的負心。言到若自己是那秀才會如何如何。
張三一陣無語,這樣的老套故事都能感動你們,瞧你們那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來來每人給大爺三十文,大爺給你說一百個。
這時台上走來兩人,像是一對父女,老頭拿着二胡,那女子和老漢向台下施了一禮。
那少女開口道:“小女子本是蘇州人事,流落到此,賣藝為生。小女子嘴拙功淺若唱的不好,還請各位大爺多多擔待。”
接着二胡聲想起,張三聽了一句“寒蟬凄切,對長亭晚”就知道這是柳永的《?》什麼來着?一時忘了。
張三仔細回憶,直到父女唱完離場,張三還是想不起來,是叫什麼名字。
這時李四感歎一聲:“好一首《雨霖鈴》柳三變這首詞讓我想起倚翠樓的小蘭,她此時一定在閨房痛苦着念着我的名字呢。”
邊上一個叫章知的閑漢笑道:“四哥既然想小蘭了,何不晚上去找她。”
李四正色道:“才不要,小蘭已經答應我,為我守身如玉,等我攢夠錢就給她贖身。”
張三頓時覺得羞愧,自己可是“上”過大學的人,還沒有李四知道的多,嗯!一定是他經常聽的緣故,一定是!又聽李四和小蘭的故事頓時有一種智商的優越感,這話李四也會信,看看大夥,也是一臉古怪的表情,想來大家也是不信的。
章知問道:“那四哥攢了多少?”
李四臉色一紅,說道:“要你管!”
章知還要再說,台上兩個小斯擡着一個琴架放在台上,一個白衣少女,約莫有十五六歲,雖沒有十分的容貌倒也有六七分的俊俏,隻是有些微胖。那女子抱着一把古筝走上台來,向台下微微一福說道:“小女子月娥,這廂有禮了。”
這時衆潑皮立刻低聲說道:“就是她,聽說小曲唱的好,沒想到人長得也這麼漂亮。”耳語者不時傳來淫笑。張三看了看他們,覺得古代人的審美可能和自己不同吧。
那女子跪坐在琴架後邊,放好古筝開始彈奏,頓時張三感到一種高山流水之聲。讓原本有些浮躁的心為之一靜,不由得讓人放下心事仔細聆聽。
一曲彈罷,那女子又是彎腰一禮,退到後台。
衆人紛紛要求那女子再上台表演一個,隻見後台一陣簾動确走出來兩個中年大叔,大家頓時沒了興緻。
這時兩個中年男子上台,左邊一個上來說道:“今天我倆給大夥表演個口技,話說村東頭老王家養了一隻大公雞。”說着咯咯咯咯的學起雞叫。右邊一個接腔說道:“這村西頭老李家有一隻大肥鵝。”說着也學起鵝叫。
接着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先後學了,雞叫、鵝叫、狗叫、驢叫、大人說話,小孩哭鬧。特别是大公雞和鵝打架那段,表演的是惟妙惟肖,兩人一邊表演口技,一邊模仿雞跟鵝的動作打架,要不是親眼看着,張三還真的以為有一隻雞和一隻鵝在打架呢。
頓時張三覺得有點意思。
接着是一個姑娘表演了頂碗雜技。也是引來一片叫好之聲。
頂碗的姑娘下台之後,那個叫月娥的抱着一把琵琶又走上來說道:“小女子月娥給大家唱一段将進酒。”
說着彈起琵琶唱到:“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張三還是第一次聽人唱古詩,加上剛剛小姑娘唱的《雨霖鈴》詩詞唱法張三也算都見識了。不過還挺好聽的。
一曲将進酒,把張三也唱的熱皿沸騰,恨不得把酒而歌。隻是這裡确沒有酒。
正在張三感歎,其他桌有人示意,小二開始一壺一壺的酒送了上來。張三看着說道:“還真會做生意啊。”再轉頭向四周看看,其他桌子上,都點了些,幹果,糕點,酒水什麼的吃喝着,當然也有像張三他們這樣一壺清水坐着幹看的。
張三頓時對古人的經商頭腦所折服,剛剛張三還在想,這裡為什麼不弄成一排排闆凳式樣,那樣不是能做更多的人。确原來是這個道理。
下面一個節目是訓老鼠,張三看着那人把老鼠指揮的,跑上跑下,也是有趣。
接着是講史,說神怪。月娥中間有上來唱了一曲,轉眼已經中午,這時早上上台的老闆又出來謝幕道:“感謝各位捧場,有喜歡的朋友下午再來。謝謝諸位。”
大家一聽結束,就開始離去。張三想着是不是該吃上午飯了。但是突然想起好像小說上都寫古人一天隻吃兩頓的,大家不會都不吃午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