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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仁弄出來了這樣的動靜,張仲景自然是驚訝不已。
【ㄨ】不過張仲景到沒有馬上過去與陸仁打招呼,因為這時的張仲景被藥攤上的幾樣東西給吸引住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很稀奇的東西,無非就是藥攤上正在熬制的湯茶而已。
所謂的湯茶有好幾樣,像綠豆湯、薄荷茶,還有王老吉……哦不對,是清涼茶。
這些都是相對普通的解暑之物,在漢代也十分常見。
而唯一不同的,就是這些湯湯水水的東西在熬制過程中加入了适量的砂糖,使得這些解暑之物有了良好的口感,不再那麼平淡無味甚至是因為澀苦之故而難以入口。
不過說實話,這些東西在加入适量的糖份之後,本來就是非常好的飲料。
隻是那些湯湯水水自然是無法勾起張仲景的好奇心,真正讓張仲景覺得好奇的是那些白花花的砂糖。
要知道這個時候陸仁還隻是第二次來到荊州,而糜貞率領的商船船團雖然跑了好幾次的荊州商道,但每一次也隻是能販運來三萬斤左右的砂糖而已,幾趟下來的貨運量還不夠襄陽那頭内部消化,價格方面也不是尋常百姓能夠消受得了的。
故此張仲景雖然已經有所耳聞,卻還沒有親眼見到過。
張仲景正好奇間,一個竹杯遞到了他的面前,随之而來的則是陸仁的聲音:“仲景先生,請試飲一下這杯涼茶。
”
張仲景一愣,下意識的接過了竹杯再細細的一品……他可是醫聖哎!
僅僅是在這一品一聞之間,張仲景馬上就判斷出了這杯涼茶中所含有的幾味藥材。
再以他的醫術,自然是很快就明白這種涼茶是去熱解暑的好東西。
而現在正是農忙時節,這種涼茶對正在暑熱之中揮汗如雨的百姓有着多大的益處,張仲景自然是非常的清楚。
再細品了一口之後,張促景把手中的竹杯遞給了身邊的仆從,這才在打晾着陸仁的樣貂中向陸仁施禮道:“老夫張機,世居于此。
敢問這位小哥高姓大名?
”
陸仁恭敬的回禮道:“在下陸仁,表字義浩。
原先也曾經當過一段時間的官,但是現在卻隻不過是一介商賈而已。
”
這一自報名号,張仲景自然是吃了一驚,畢竟今時今日的陸仁的名頭可不是鬧着玩的。
而張機雖然讨厭官場、厭惡官僚。
陸仁卻并不在張仲景那一類的黑名單之中。
原因也很簡單,陸仁當官的時候幹的都是些利國利民的活,在百姓們的口中口碑極佳,而張仲景讨厭的是那些不管百姓生活困苦的腐敗官僚,陸仁這種實實在在的幫百姓做過事的官。
自然就不是張仲景所厭惡的對像。
不但不厭惡,張仲景對陸仁還持有着一份敬意。
就這樣在幾分鐘之後,陸仁與張仲景便在附近的一間小酒肆中落了座,貂婵則陪坐在了陸仁的身邊。
至于趙雨則被陸仁授意去幫着維護一下藥攤那裡秩序,少不了還要教訓教訓一下那些想貪小便宜的人。
小丫頭陸蘭這回卻沒跟着來,因為陸仁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讓陸蘭去幫自己做。
正兒八經的各自禮罷,張仲景便問道:“敢問陸仆射為何到此?
”
陸仁笑道:“當然是特地前來拜訪先生的。
【ㄨ】”
張仲景略帶疑慮的望了一眼那邊的藥攤子,再次問道:“那陸仆射又為何在在這裡支攤施藥?
”
陸仁道:“算是我給先生你的一份見面禮吧。
”
“見面禮?
”
陸仁點頭:“兩年前在下初到荊襄之時就已經聞聽得先生之名,本來早就應該前來拜訪的,卻因為諸事纏身而抽不出身來。
後來打聽到先生隐居故裡。
對百姓贈醫施藥而不求回報,在下深感敬服。
又聞聽說先生家境貧寒,時常會因為購置不起藥材之故而為之嗟歎,所以就弄了這些藥材過來,也好讓先生的心中能稍稍寬慰一些。
總之先生贈醫,在下施藥,我們也算是相益得彰吧。
”
張仲景聞言釋然。
這種事如果是放在了别人的身上,張仲景可能還會擔心什麼,但發生在陸仁的身上卻好像也沒什麼問題,因為陸仁原先的時候這一類的事情做得可就不少。
不過連帶着的。
張仲景到是想起了另一件事,猶豫了一下才向陸仁道:“陸仆射,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
“先生但說無妨。
”
張仲景輕捋着胡須,看陸仁的目光也變得有點怪異:“陸仆射卻又是為何而被人送上了一個‘仙師’的名号?
”
陸仁啞然。
這個名号得來的也是機緣巧合外加莫名其妙。
而這個事如果是放在與其他的人的閑談之中,陸仁多少還會有些自得之心,但在面對張仲景的時候,陸仁卻知道還是别拿這個事瞎扯亂吹的好。
因為在那個時代科技落後,人們的思想觀念也普遍的比較愚昧,所造成的結果就是生病的時候不是認認真真的看病吃藥。
而是去相信一些巫蠱之術,最後所造成的惡劣結果也是可想而知的。
而以張仲景的人生際遇與為人性格,最反感的就是這些裝神弄鬼的事情。
所以在與陸仁這麼面對面的時候,一想起陸仁這個“仙師”的名号,張仲景就覺得喉嚨裡仿佛卡了一根刺般的難受。
也是好在陸仁在來之前就已經做足了功課,設想過會有這樣的場面出現,所以陸仁就發出了一聲苦笑,輕歎道:“先生有所不知,在下也隻不過是粗通醫術、懂些醫理罷了。
那個時候曹公與呂布交兵于下邳,傷患之人本就極多,偏偏又趕上是在春雨季節,傷寒諸病極易暴發,我隻不過是用我粗通的這些醫理藥理盡可能的多救治了一些傷者病者而已。
“然後事情說出來就有些令人無奈了。
尋常百姓不讀經典,多有遇昧之處,而曹公手下的青州軍原本就是為張角蠱惑的黃巾軍軍中精壯之人,對那些神鬼巫術深信不疑。
在張角死後,忽然之間見在下能救助那麼多的傷病患者,以訛傳訛之下,我就莫名其妙的得來了這麼個‘仙師’的名頭。
“說到這裡在下也不怕先生見笑,在下對此曾經發下過嚴令,說誰膽敢再稱呼我為仙師我就砍了誰的腦袋。
可是先生你也該明白,我總不能因為他們喊了我一聲仙師,我就真的去把他們的腦袋給砍了下來吧?
這一來二去間我也就沒了辦法,隻能随他們這麼叫了。
唉,要不怎麼說防人之口勝于防川呢?
”
解釋了這麼一通之後,張仲景到也稍稍的為之釋然,畢竟他還真沒聽說過陸仁搞過什麼裝神弄鬼的事。
而且陸仁當初曾經編寫過一些生理衛生方面的常識以及一些比較簡單的醫藥常識以官方的方式頒布出來,時至今日在中原地區廣為流傳。
張仲景作為醫者,對這些東西自然是早就看過,很清楚陸仁完全是從一個醫者的角度弄出那些東西,并不是在玩什麼裝神弄鬼的招數。
既然去掉了心中的這一層隔陔,張仲景與陸仁之間的交談也就漸漸的變得愉快了起來。
卻說陸仁擺出來的藥攤上的藥材雖然不少,但總是會缺上那麼幾味,這時那頭的趙雨就會拿錢出來,要麼是派人騎快馬去附近的村鎮找找,要麼就幹脆交給百姓,讓他們自己去别的地方購置,顯然是早就得到了陸仁的吩咐。
而今天來找張仲景看病的百姓雖然不多,但那也隻是相對的少了點。
更有不少人在得知之後,拿着張仲景當初開出來卻無力購置的藥方趕來求藥。
時間再一稍長,甚至連附近村鎮的患者都趕了來……總之确實是無力購置也好,骨子裡犯賤而趕來貪個小便宜也罷,甚至是純粹的就是來湊個熱鬧,反正一時之間藥攤上變得格外的熱鬧。
見了這般情形,張仲景也是心中驚呀。
張仲景身為醫者,比誰都清楚如此之多的病人要用掉多少藥材,同時又相當于多少的錢。
當初他還是長沙太守的時候因為有俸祿頂着,贈醫施藥還沒啥問題,可是去官之後沒了俸祿,家境又偏于清貧,贈醫就已經很勉強了,想施藥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更有甚者,張仲景當初當長沙太守的時候搞過每月初一和十五進行免費看診,卻不料長沙城内的藥鋪借此來哄擡藥價,對此張仲景自然是深惡痛絕,甚至還下過狠手去管教過那些奸商,情況才稍有好轉,隻可惜張仲景又哪裡能鬥得過那些本土的豪強?
到最後張仲景也實在是約束不了,隻能是在開藥方的時候都是盡量的開出那些比較便宜的藥材,好讓這些百姓能夠負擔得起。
而現在陸仁來了這麼一下,勾起了張仲景當初那些雖然憤怒卻又無可奈何的回憶,再以張仲景的為人會不動心那才是怪事。
至少至少,張仲景對陸仁的好感與評價又上升了許多。
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張仲景免不了起了那種要爽上一把的心思,索性的在向陸仁告了個罪之後,就在這酒肆的門外支起了一張桌案來為百姓們診斷病情。
就這樣一直忙到初更時分,仍有不少患者在排着隊。
到是陸仁自始至終都沒有打擾張仲景一下,就這麼在酒肆裡靜靜的看着。
反正對陸仁來說時間有得是,一些事情急也不必急于一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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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5日的更新果然是沒能趕上,大家就當是瓶子休息了一天吧。
其實以這本書的慘談之局,瓶子每個月能拿到的積分也隻夠開出一張請假條來休息一天而已。
如果休息兩天,那瓶子的全勤獎就飛了……唉!
!
咬着牙寫完這本書,瓶子開仙俠類新書的時候就不知道還有沒有人願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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