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傻站着了,過來幫我。”
貂婵畢竟是貂婵,盡管被陸仁的一番話給觸動了幾許心弦,但作為一個能周旋在董卓與呂布之間的奇女子,很快就回過了神來,稍稍的猶豫了一下之後便問道:“先生有何吩咐?”
陸仁笑了笑,親自操刀開始對已經冷卻好了的凍米糖“大卸八塊”:“來幫我把這些凍米糖給大家吃。獨樂樂不如衆樂樂,而且我一開始就說了大家都有好東西吃。”
“啊!?”
貂婵還楞着,陸仁卻已經端着一盤切好了的凍米糖,先來到了給爐竈扇火的陸氏子弟跟前,微笑着道:“累了吧?張嘴!”
陸氏子弟大嘴一張,陸仁便把一塊凍米糖塞入了其口中,然後又去喂給另一個陸氏子弟。如此幾圈下來,一幫子人卻也是笑得快東倒西歪,凍米糖亦沒有了十之七八。而貂婵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愈發的吃驚,暗道:“這個人絕對不好對付!我千萬要小心行事,不然根本就不能成事……”
正想着,陸仁已經回到了貂婵的跟前。見貂婵在發着呆,陸仁又撇了撇嘴,用試探的語氣把一直壓在心裡的話+≡,問了出來:“貂婵,你還記得你曾經在濮陽城中扔給過一個落魄不堪的乞丐一塊米糕嗎?”
貂婵的腦子裡這會兒亂哄哄的,哪裡想得起來?自然是茫茫然的搖了搖頭。
陸仁很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我也是吃飽了撐的,這種事又能有幾個人想得起來?這位大美女根本就不記得曾與自己有過“萍水相逢”的邂逅,看來得考慮考慮直接把她推倒的事了,反正她也就是來投懷送抱的。
郁悶之中長歎了口氣,陸仁背起了手向自己的卧房走去,口中則道:“你就先在我卧房旁邊的廂房裡住下吧……”
貂婵終于回過神來,急忙趕上兩步追上陸仁,在陸仁的耳邊低聲道:“先生不需要貂婵給你侍寝嗎?”
陸仁心說我是超級想要,可是你現在這副一意讨好的樣子,真的和加了個女字偏旁的支字沒什麼分别可言。再想想自己拱過的那些拿錢砸到床/上去的白菜,陸仁隻覺得興味索然。心說還是等晚一點,你貂婵能不那麼像雞的時候再說吧……男人的通病之一。碰上好女人會希望她是風塵女子,碰上風塵女子卻又希望她能是好女人。
當下陸仁就搖了搖頭,随意的找了個借口道:“我施用禁咒使真元受損,要好好靜養,這段時間裡近不得女色……你正好也可以在這段時間裡好好的想一想,反正我是不想要一個虛情假意的女人在身邊。
“你如果真的隻是想尋一個好的歸宿,平平靜靜的生活下去的話,我希望你能和我明說。就像昭姬對我的那樣,我們彼此之間明說就是一場交易又有何妨?至少你我都可以不用去虛委以蛇啊!做人總是在裝,總是那麼假,很累的!”
最後這句話是陸仁的心裡話,因為他一直要在所有人的面前演戲,就連婉兒都有些事要有所隐瞞,這使得陸仁的心裡其實真的很累。
貂婵又再次楞在了那裡,眼巴巴的望着陸仁的背影,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莫明其妙的焦燥感:“這個人太難對付了!我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真正的接近他!?”
而陸仁也不知道,就是他的這些可以稱之為“作死”一般的舉動,讓他本來都已經走在鬼門關上的腳步,居然莫名其妙的轉了回來。當然,也可以理解為陸仁是在和貂婵玩貓和老鼠之間的遊戲。但是……陸仁不知道他扮演的其實不是貓,而是湯姆與傑瑞中的傑瑞……
————————————————————
一轉眼又是一天過去。此刻的天際,方露晨曦。
可憐的貂婵因為摸不清陸仁的底細,又沒能第一時間真正的接近到陸仁,再加上陸仁那番觸及貂婵心底痛處的話,使貂婵這一夜未能安眠,在榻上翻來覆去的直到四更時分才勉勉強強的眯着。就這樣在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虛夢之間,忽然有一陣清亮的笛聲傳入了貂婵的耳中,本來就不是睡得很踏實的貂婵立刻就被這笛聲驚醒,繼而便睜開了雙眼。
笛聲的旋律清甯平和,聽在耳中的感覺就有如葉尖晨露順指而落,清涼沁心。特别是在這景緻本來就十分清幽雅緻,晨間又帶着幾分朦胧薄霧的竹林别院,樂增景韻、景添樂意,彼此相輔相成間隐隐然竟會給人幾分清逸脫俗、遠離塵世的感覺。
聽着這笛聲,貂婵略感吃驚。歌姬出身的她當然懂音律而且可謂造詣頗深,隻是一直以來她所接觸到的都是些偏重于浮華享樂的歡場之樂,真正像現在這種聽在耳中頗有意境的清甯之樂,貂婵接觸到的可謂少之又少。帶着這幾分驚呀,貂婵随意的披上了外衣便輕聲離房,順着這笛聲一路尋望過去。
很快貂婵便順着笛聲來到了竹林别院的後院花園,而在後院花園的涼亭之中,陸仁正半躺半坐的背靠在亭柱上,雙目微閉、神情恬靜而自然的吹奏着長笛……
可千萬别以為陸仁這又是在“作死”,玩弄些什麼勾引貂婵的小手段,事實上也根本就沒那個必要。因為陸仁很清楚自己想推倒貂婵的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把貂婵推倒在他的卧榻之上就行了。
反正陸仁他也“想通”了,貂婵和蔡琰又不是同一類人,蔡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死要面子”的大家閨秀,由于其家世出身的緣故,在心底有着自己的想法,所以才會和陸仁“談判”,希望陸仁能不害及她心底最後的自尊底線。
但貂婵是另一回事,她是歌姬出身,雖說名義上是王允的義女,可實際上仍然是沒有什麼家世可言的。就算有,人王允老先生也挂了,她一個“義女”現在就什麼也不是,換言之現在的貂婵就是得靠自身的美貌來混飯吃的女人。既然是這樣,那陸仁又何必去玩那些花招?大不了在推倒了之後再對貂婵好一點也就ok了……很龌鹾的想法,不過可能也很現實。
話不扯遠,隻說現在的陸仁的确是晨間醒來,來後院散步時被竹林别院這清甯雅緻的霧景所感染,一時心有感觸才引笛而鳴。不過實話實說,陸仁現在并不是在用心吹奏,而是以很輕松的心情随意而為。隻是這種清甯平和的曲,樂恰恰需要的就是這份平靜随和的心态。也就是說,陸仁在無意之中吹奏出了幾分曲中的真韻。
就這樣在這清甯的笛聲中,貂婵輕而又輕的步入了亭中。或許是貂婵不願破壞掉這份頗有意境的清甯與飄然,在離陸仁還有幾步距離的時候就停了下來,靜靜的站在那裡望定了陸仁,細細的品味這首曲樂,連大氣都不出一下。
一曲吹罷,陸仁沒有睜開雙眼,而是在十分輕松的心情中自顧自的微笑了起來。隻是他這一笑卻使貂婵呆了一呆,因為陸仁的這一笑在貂婵的眼中似乎帶着幾分孩子般的純真無邪……
可能說這話有些惡心,不過陸仁本來就是個心性善良的人,不然他也不會混到今天這個地步。試想一下,當初陸仁如果不是不願看到人們在饑荒之下以人肉為食而向曹操提議屯田,又怎麼會被曹操、郭嘉、荀彧一步步的把他的“才能”發掘出來?
如果不是因為陸仁心底的那份善良而驅使他去做一些能夠讓大家不再餓肚子的事的話,那麼這會兒的陸仁也許能混得風生水起也說不定……天下間的事就是這麼可笑卻又可歎,許許多多在人前混得人模狗樣的主,其實都是很沒有良心的主。
卻說陸仁自顧自的笑完了這一下,緩緩的睜開雙眼想起身回房,隻是一睜開眼時便猛然發覺貂婵就站在他的面前。二人目光交錯,陸仁在愕然之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半晌過去才勉強的出聲問候道:“早、早啊!昨天睡得還好嗎?”
貂婵很平靜的稍稍欠身回了一禮,問道:“且容貂婵鬥膽問一下,先生适才吹奏的曲樂是何名目?可否告訴貂婵知曉?”
“哦,是《清平樂》……”
“《清平樂》……”
貂婵默念了幾遍之後在陸仁的面前跪坐了下來,若有所思的道:“貂婵自到徐州之後,就素聞先生精擅音律,但直至今日有幸能聞得先生鳴奏,方知傳聞非虛。單以此《清平樂》而論,便已能令人心靜神甯。”
之前貂婵純淬在是刻意的讨好陸仁,所以話即便是說得再好聽,陸仁都會覺得反感。但是現在貂婵這平淡甯靜的态度,陸仁感覺得到貂婵是真的在贊許,并沒有之前的讨好之意,因此陸仁也免的會生出幾分自得之意。本來嘛,被美女真心的贊許,對男人來說就沒誰能夠把持得住。
不過還好,現在的陸仁比起以前要多出了幾分自制之力,這使得他并沒有在貂婵的面前失态,所以陸仁隻是低頭幹笑了幾聲再伸手抓頭:“其實也沒什麼,純屬個人愛好罷了……嗯?”
再看陸仁忽然的“嗯”了一聲之後就瞪大了雙眼,上上下下、反反複複的打晾起了貂婵,看着看着吧,嘴巴也是越張越大,神情也是愈發的驚呀與愕然。
貂婵被鬧了個丈二金剛摸不着頭腦,自己也跟着環視周身上下,但卻并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除了穿得少了點之外。畢竟貂婵是在聽到笛聲之後,隻披了一件外衣擋風就出了房。
等等,穿得少了?
貂婵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就下意識的望向了陸仁,很快就查覺到陸仁的目光是集中在了自己兇前那顯露/出來的一大塊雪白肌膚上。下一刻,貂婵自然的是擡臂去遮擋住,但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這一下的遮擋反而更加的誘人,令人想為之犯罪……
(好像情戲寫多了,之前打仗都沒寫多少回來着。可是不寫的話,又覺得女豬之流的太無腦……唉,就這樣吧。該求的仍然求,票呢?月票呢?推薦呢?收藏呢?訂閱呢……哦對,30号瓶子才會開始收費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