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種東西怎麼會成為武器!”
君九月微微眯了眯雙眼,沒想到她眼前看到的,居然隻是一根小小的絲線,那空中密布的寒光,仿佛随時都能收割人的腦袋,在加上剛才紫萍死的如此詭異,就連君九月都有些汗毛乍起。
穆楚沉默了一下,眼底帶着危險的神色:“越是厲害的人,能夠用銀絲殺人的距離就越遠,從剛才那一幕看來,至少這女子,能夠随意殺掉十米以内的人!”
君九月一聲令下,立刻讓弓箭手後退,這俨然此時已經有些晚了,已經有人死在了銀絲之下。
那絲線十分詭異,動作神鬼莫測,沒辦法阻擋。
穆楚倒是看到過,當初一個和自己一同師出同門的女子使用過這種武器,她手上那條用特殊材質做成,伸縮自如的鋼絲,完全能夠悄無聲息的,殺了距離自己五十米以内的人,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想到這裡,穆楚微微閉了閉雙眼。
她在武力上不及她,現在加上身體虛弱,也不可能出去和她對打,但她有,專門來對付這種鋼絲的方法。
“這女子手中的武器,韌性很強,很鋒利,但也有弱點。”
君九月瞪大雙眼:“什麼弱點?”
在她眼裡,這武器完全就是刀槍不入,而且靈活多變,詭異至極。
“隻要将她手中的鋼絲纏住,不就可以了嗎?”
穆楚輕輕敲了敲君九月的頭,嘴角帶着淺笑。
君九月眼神微微一亮,目光之中已經有了方法:“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來人,去找一大堆的鐵網來,将這女人包圍起來!”
衆人立刻聽命,藏身在鬥篷裡面的女子聞言,轉身就要向着遠處逃離。
不過四周的道路已經被封鎖住,不少侍衛更是不停的将弓箭對準那女子圍攻上去,片刻的功夫,就有人找到了一大片當成籬笆牆的鐵絲網。
“罩住她!”
十幾個人立刻将鐵網擋在自己身前,直接向着那女子的方向跑去,女子明顯怒了,手中銀色的絲線直奔着那些跑過來的男子卷來。
衆人看到眼前銀光閃過,吓了一跳。
為首的男子,更是心中駭然,隻是那鋼絲在碰撞到鐵網的一瞬間,就有人眼尖的看到了鋼絲的痕迹,衆人用力将鐵網卷起,剩下半截鋼絲,瞬間脫力。
十幾個侍衛滿頭大汗,将鋼絲死死的用鐵網纏住,那女子拽了幾次沒有拽出來,眼底劃過一抹懼色。
就在此時,十幾支弓箭直奔着她射了過來,那女子飛身丢下鋼絲就要逃走,穆楚忽然将地上的鋼絲卷在手中,向着女子離開的方向,輕輕一甩。
力道不大,但已經能将女子的腳腕纏住。
一旁的君九月直接飛身而上,将那黑色鬥篷下的女子,直接拖了起來。
“楚兒,看來,咱們抓到了一個狠角色。”
君九月将鬥篷從女子的身上摘了下來,露出了裡面的一張臉來。
雖然不是宋蓮姚的那張,但穆楚依舊認出了面前女子的來曆。
“宋蓮姚當初帶在身邊的小丫鬟,沒想到竟然是個絕世高手!”
穆楚暗自念叨了一番,讓人将女子綁了起來。
君九月見到被抓住了,小丫鬟還一臉不服氣的模樣,眼神頓時冷厲下來:“你别想着逃跑,今天若是不說出宋蓮姚在哪裡,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女子在地上掙紮了一下,看到周圍那麼多人都在看守着她,便安靜的低着頭,待在地上一動不動。
穆楚被宮女扶着,從涼亭後面的藏身之處走了出來,坐在了事先準備好的椅子上。
天色陰冷暗沉,再加上四周那些還沒有融化的風雪,讓不少站在這雪地之中的人,冷的有些渾身發顫。
楚國之地,四季分明,到了冬天更是非同一般的寒冷,雖然還達不到吐口吐沫就凍冰的程度,但也相差無幾了。
“楚兒,看來這女人是不會說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穆楚頓了頓,搖了搖頭。
她現在最迫切的,便是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哪兒。
“擡起頭來!”
女子緩緩仰起頭,一雙眸子帶着幾分敵視的看着穆楚,眼底藏着濃濃的殺意。
穆楚擺了擺手,讓衆人推開。
“君姐姐,你先帶着人離這裡遠一點兒,我有話要仔細的去問這女子!”
君九月瞬間,就明白了穆楚的意思。
涼亭之中寒風呼嘯,穆楚攏了攏衣襟,讓人扶着她,帶着那女子進了旁邊不遠的偏殿。
她坐在床頭,直接将脖頸上的吊墜拿了下來。
空氣之中飄散着淡淡的煙霧,穆楚将吊墜在那女子的眼前微微晃了晃,一雙眸子裡透着奇異光彩。
“現在,我問,你說!”
女子眼底明顯帶着掙紮之色,過了半晌,才終于平靜下來。
“宋蓮姚在哪裡!”
“天運客棧!”
“從宮中偷出去的孩子呢?”
穆楚心中有些緊張,眼神之間的神色更加淩厲,不知不覺,也加大了藥量。
“在……在城西拐角處的一座農家院裡……”
穆楚心中徹底一松,沒有急着去問其他的問題,邁步走了出去。
“君将軍,帶着人立刻包圍城西農院和天運客棧,要找的人,就在這兩個地方!”
“是!”
君九月心中一沉,反口說道:“這個城西,倒是有一家前幾日生下死胎的人家,可惜的是那些穩婆又說可能看錯了,見到那死了孩子的人家重新抱出另外一個孩子來!”
穆楚心中一動,眼底帶着幾分光彩:“先救孩子!”
“我知道了,你安心留在宮裡!”
君九月十分利落的開始下達命令,自己更是親自帶着軍隊,來到了城西那處弄家大門前,不少人将這裡層層包圍,院子裡的人吓得魂不附體。
“開門!”
君九月猛然拍了拍大門,裡面傳來一道高呼:“來了來了!”
一個女人壯着膽子将大門打開,看到門口出現的上百個士兵,差點兒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我們家什麼都沒有,要搶就搶旁邊那家的,那家有銀子!”
君九月見到女子坐在地上撒潑,伸手将女子的衣襟拎了起來:“我且問你,你是不是生了一個死胎?”
“什麼死胎,我家孩子好好的在屋子裡睡覺呢,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