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我們一定聽少爺的話,少爺叫我們殺進宋家,我們絕對不會皺眉頭。
”有個家丁點頭道。
其它家丁見外面站着十幾個拿着武器的官兵,膽子也壯了。
何世虎滿意地看着後面這三十餘人的隊伍,有這麼多人過去宋家,肯定可以吓得宋文建屁滾尿流。
何世虎帶着那些人往宋家奔去,留下來的管家眼裡露出愧意。
“少爺,老爺,我不得不這樣,請你們原諒我。
”
在内院的何子松聽說何世虎回來了,可等了好久都沒有見何世虎進來,奇怪地走出内院問道:“管家,世虎呢?
”
“老爺,他們說去宋家讨說法了。
”何管家低頭不敢看何子松。
“什麼?
這個混帳東西,他現在去宋家找宋文建,是會出事的。
”何子松慌了。
“快,備轎,我們去宋家。
”
何世虎帶着衆人氣勢洶洶地趕到宋家,自從宋文建兩次遇襲,宋家的戒備比以前嚴了不少。
當何世虎他們剛趕到宋家,就有兩護院在圍牆上面叫道:“來者何人,意欲何為?
”
“娘的,你管我是什麼人?
你是什麼鳥啊?
有資格跟我說話嗎?
趕快叫宋文建出來,要不然我讓他死得非常難看。
”何世虎氣憤地叫道。
護院見何世虎後面站着軍士,急忙讓人趕快往裡面禀報。
宋文建帶着戴旺等人來到外院,大聲叫道:“把大門打開,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遂溪城亂來。
”
門夫打開大門,宋文建他們走出外面。
何世虎看到宋文建,兩眼冒火:“宋文建,你娘的,你敢封了我們家店鋪,你是不是想找死?
”
這時,何世虎背後傳來叫聲:“我們沖上去,殺死宋文建。
殺啊。
”
“是誰?
”何世虎聽到後面傳來這叫聲,吓得毛孔大開。
他帶着三十多人過來是想吓宋文建,不是想真的要殺宋文建。
如果他們真的動手殺宋文建,這罪名可大了。
何世虎就算再魯莽,也不敢這麼亂來。
“嗖”的一聲,後面射出一枝弩箭。
“啊。
”宋文建身邊的一個手下捂着兇膛發出慘叫。
何世虎看到弩箭射中宋文建的人,已經身入三分,鮮皿直流,估計那人是活不了了。
“何世虎殺人了,快,快保護少爺。
”戴旺一邊叫着,一邊帶人擋在宋文建的前面。
“是誰先動手?
”何世虎對着後面怒叫道。
“嗖嗖嗖。
”戴旺他們動手了,一枝枝弩箭射過去,何家人和軍士紛紛倒地。
何世虎也被射中,從馬上掉了下來。
當他落在地上時,戴旺已經沖上去,把腰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那些人吓壞了,急忙大聲叫道:“不要殺我們啊,是何少爺叫我們過來的。
”
宋家這邊出事,驚動了衙門那邊。
鐵刀帶着一些捕快出來,看到面前的情景不由暗暗吃驚。
“鐵大捕頭,你來得正好,何世虎他們要殺我。
”宋文建從人群後面站出來叫道。
何世虎為人講義氣,急忙叫道:“這都是我一個人所為,軍士和家丁是被我強迫過來,與他們無關。
”
可現場死了人,無關不無關,也不是何世虎說了算。
鐵刀讓人通知巡檢過來,另外把何世虎等人押回衙門裡。
如果何世虎認真查看現場的人時,會發現已經少了一個剛才跟着過來的家丁。
何子松趕過來,看到地上的屍體時,吓得兩腳一軟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管家,一切都完了。
”何子松哭喪着臉道。
“何教谕,你兒子剛才過來殺我,現在你又想過來殺我嗎?
”宋文建看着坐在地上痛哭的何子松,冷眼看着。
對于敵人,是不能仁慈的。
這些人一起想着他死,那他就會先讓他們死了。
何子松對宋文建沮喪道:“宋大人,你誤會了,世虎怎麼會殺你呢,他是跟你開玩笑的。
”
“哼,開玩笑?
你當我是傻子嗎?
都殺人了,還是開玩笑嗎?
”宋文建恨恨道:“剛才如果不是我的手下幫我擋了一箭,現在死的人是我了。
”
何子松知道宋文建是不會放過何世虎,急忙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往着衙門那邊跑去。
管家看了宋文建一眼,猶豫一下,也跟着往衙門那邊跑。
戴旺見四周沒有外人了,踢了地上剛才那個中箭的手下:“行了,他們走了,你回去洗個澡,把身上的紅水洗掉,換一套衣服吧。
”
那剛才“死”去的新丁爬起來道:“這弩箭真厲害,如果我身上不是綁着沙袋,可能會被射死了。
”
何子松去找了李如軍,想看有沒有其它辦法通融一下,先把何世虎放出來再說。
可李如軍搖首道:“何教谕,這事情難辦啊,那些軍士和家丁都說是何世虎帶他們過去宋家找宋文建算賬,且何世虎也承認了。
現場還死了不少人,你說這事情怎麼辦啊?
”
“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何子松兩眼無光。
他就何世虎這麼一個兒子,他不想失去兒子。
李如軍搖頭道:“難啊,除非宋文建不再追究這件事情吧。
可剛才何世虎他們要殺宋文建,是他一個手下擋住那一箭,要不然宋文建就死了,我估計宋文建是不會放過何世虎了。
”
除非宋文建不追究?
何子松心裡一動。
衙門裡也有何子松的臨時當值地方,他急忙去到公房,拿出筆墨在紙上寫着。
管家站在一邊,小聲道:“老爺,我們鬥不過宋文建,還是服輸算了。
”
“唉,我也知道,宋文建比陳華濤還要狠毒,且他比陳華濤還要聰明,簡直無懈可擊。
”何子松歎着氣。
“可惜那一箭沒有把宋文建殺死,我隻得辭官離開遂溪。
”
“老爺,我也跟着你走。
”何管家向何子松跪下。
“估計隻要你離開遂溪,宋文建是不會趕盡殺絕了。
”
“你知道?
”何子松奇怪地看着何管家。
何管家臉色煞白,支支吾吾道:“老爺,我是猜的。
”
在這個時候了,何子松也沒有心思多想,在紙上寫了好一會兒,才把墨迹吹幹,再在最後按了自己的指印。
“走,我們去宋家。
”何子松無奈地往着外面走去,他一下子猶如老了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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