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羽平有點慌張地跑了進來,臉上帶着慌張:“少爺,不好了。”
“老簡,什麼事?”宋文建瞪了簡羽平一眼。
不管怎麼樣,簡羽平比伍觀海差了不少,可能是他以前沒有在衙門幹過活的原因。
“少爺,現在外面不少商人一聽我們是宋家的人,甯願不做生意,都不賣東西給我們。”簡羽平的眉頭皺成一團。
“查到是誰指使的嗎?”宋文建問道。
簡羽平生氣道:“我給一個賣肉的小販塞了十兩銀子,他暗中告訴我,是顧家所為。”
“顧家要報複我們了?”宋文建冷笑着。
本來宋文建也不想與雷州府的顧家發生沖突,但是對方直接打他們的臉。
如果他不還手的話,雷州不少人就會跟着過來踩。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出手。
要不然,以後他們在雷州府就要寸步難行。
你們要鬥,那就鬥吧。宋文建冷笑着。
“羽平,你查到沒有,與顧家不和的有什麼家族?”宋文建問道。
這是在中午時,宋文建就跟簡羽平說的了。
不管是誰不管在哪裡,都會有敵人的。
敵人的敵人,那就是自己的朋友,宋文建想着與對方成為朋友。
“吳家,他們有人在朝廷當大官,實力并不比顧家差。”簡羽平說道。“聽說吳家的靠山與顧家的靠山在朝廷那邊并不和睦,所以吳家與顧家也經常吵鬧,有時手下還大打出手。”簡羽平看着宋文建時,眼裡不斷地冒出小星星。
少爺真是厲害啊,讓他一查,果然查出顧家在雷州府有敵人。
可惜少爺是男的,要不然他可以愛上少爺啊。
“那好,你一會拿我的名貼去找吳家大公子,就說我晚上請他在雷陽酒樓喝酒聽歌。”宋文建笑道。“另外你去雷陽酒樓幫我訂下丁香姑娘,今晚她要在我們的包廂唱歌。”
丁香姑娘是雷陽酒樓的頭牌歌手,那如百靈鳥的嗓子唱着雷歌小調,簡直是神仙般的享受。
不過丁香姑娘的出場費也非常貴,一場至少是五十兩銀子,讓人感覺心疼不已。
要知道去雷陽酒樓吃飯喝酒,也用不上五十兩銀子呢。
“是,少爺。”簡羽平點頭。“那我們要買的東西,是不是讓人從遂溪那邊送過來?”
遂溪離雷州府并不遠,快馬加鞭的話,隻要半天就能送過來。
宋文建搖首道:“老簡,我們這次過來雷州府是打天下的,連一個顧家都搞不定,我們還用得着在這裡混嗎?你立即讓人盯着我們宋家這邊的攤檔,那些不聽話的,想辦法讓他們做不了生意。”
簡羽平本來就是閑漢出身,對于這種事情當然是易如反掌。
“少爺,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簡羽平的臉上露出奸笑。
每個大的家族附近都會形成一個小的市場,那裡小商小販當然會看到這種商機,紛紛在這裡擺攤賣東西。
宋家所買的這個大宅子,是以前一個大家族搬走留下來的。
以前就有着商販在這裡做生意了,現在換了新主人,這些商販肯定是不管宋家,隻是知道顧家人厲害了。
當然,商販也打聽過宋華的底細,不就是一個七品的禦史嘛,怎麼可以跟實力雄厚的顧家所比呢?
聽說顧家的一位大人,在朝廷是三品大官。
現在宋家得罪了顧家,那是茅廁打燈――打屎了。
因此,這些商販當然是聽顧家人的話,他們要抵制宋家,不讓宋家人從他們的手裡買到東西。
“你們要注意一點,不要鬧開人命來,其它的可以大膽去做。”宋文建向簡羽平承諾着。
隻要不鬧出人命,他都可以承擔。
在宋家外面不遠的街道上,一些商販得意地在聊着天。
“嘿嘿嘿,真是爽啊,剛才那個宋家仆人過來買菜,我們不賣,他的那個臉就如黑鍋一般,真是好笑。”
“對啊,宋家算個屁,敢惹顧家,遲早有一天會被顧家玩死。”
“剛才顧家的管家說過了,隻要我們乖乖聽話,以後顧家會在我們這裡買東西。”
那些商販個個興奮地睜大着眼睛,想着以後顧家那麼多的人,都在他們這裡買東西,以後他們想不發财都難啊。
突然,一些人從那邊走過來。
當他們剛走到前面一個商販前面時,突然一腳踢飛對方前面的貨架。“哎呀,你敢打我?”那個男人怒叫着。
那商販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被男人一拳打中肚子,然後蹲在地上慘叫着了。
剛才就是這個商販罵宋家傭人最大聲,現在也是他最遭殃了。
旁邊一些商販見自己的同伴被打,不由吃驚地跑過來。
“不好了,這些商販要打人啊。”宋家人大聲叫着。
隻是這一叫,其它宋家人紛紛往着那些商販沖去。
隻見一頓拳打腳踢,那些商販哪是這些宋家新丁的對手,隻是一會兒,他們都倒在地上慘叫着。
前面那個男人就是簡羽平,他已經交待過新丁們,下手不要那麼狠,隻是把那些商販打成輕傷。
要不然的話,這些商販是斷骨重傷了。
“你們敢打我們?我們要報官。”商販氣憤地站起來瞪着簡羽平。
在他們的眼裡,這些人是非常容易弄倒的。
簡羽平冷笑着道:“剛才我們想在這裡買東西,但你們不按平時的價錢賣給我們,還要打我們,這天下還有王法嗎?你們想要告狀,那是可以。走吧,我們去衙門吧。我們少爺是都綱,另外兩個老爺是七品官員,還怕你們這些小百姓?”
剛才這些小商販還熱情澎湃,聽到簡羽平這樣說,個個猛地一顫。
對啊,剛才他們是拿顧家與宋家比,覺得宋家算不了什麼。
但是宋家與他們這些小人物比,他們又算不了什麼啊。
明明是這些人先動手,還把他們的貨架給推倒,可是這些事情到了衙門,不是他們有理就行了。
衙門本來就黑,有錢和沒錢是不一樣的。
人家宋家有三個官員,那些衙役肯定是向着宋家,而不向着他們。
估計到了衙門,他們肯定會被衙役先按在地上打闆子的。
這些商販細想一番,覺得還是不要與宋家人鬥了,灰溜溜地撿起自己的東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