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侯門棄女:妖孽丞相賴上門

【77】真相,威武小景雲

  衆人簡直被這一幕又一幕的爆料驚呆了,不論蓮護法與雲清教主的關系是否真實存在,有一點似乎可以确定,那就是蓮護法的的确确生過孩子。

  這可真是太讓人震驚了。

  她一輩子冰清玉潔地守着銀湖島,衆人還當她是個什麼神聖的存在呢?沒想到啊,竟然也在外頭找了個男人,還偷偷地生下了孩子。

  聖教又不是不許人男婚女嫁,對門第也無太大要求,她幹嘛得偷偷摸摸的呢?

  莫非真被雲珠說中了,她珠胎暗結的對象是雲清教主嗎?

  衆人又開始了新一輪的竊竊私語。

  然而蓮護法什麼都聽不到了,她大腦一片空白,一雙耳朵嗡嗡作響,姬冥修那句“你的兒子去哪兒了”,簡直就像一把刀子,猝不及防地紮進了她的心口。

  姬冥修卻并不罷休,緩緩地走到她身側,微偏過頭,在她耳畔,戲谑地說:“你真以為雲清會讓你這種蛇蠍心腸的女人生下他的繼承人?”

  蓮護法握緊拐杖,雙目如炬,身子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姬冥修淡淡一笑:“好自為之,蓮護法。”

  雲珠看向蓮護法,眸子裡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畢竟若不是這個女人,自己現在都還是高高在上的聖教千金,她的父親,她的家人,她的朋友,全都不必受那颠沛流離之苦。

  雲珠道:“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蓮心,你的報應開始了。”

  丞相大人神補刀:“是早就開始了,人家一直蒙在鼓裡呢。”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蓮護法害了雲珠一家,自以為自己是那隻掌控全局的黃雀,卻不知這黃雀并不是黃雀,螳螂也不是真正的螳螂。

  蓮護法皿氣攻心,再也壓制不住體内翻滾的毒性與魔氣,兇口一痛,當場吐出一口皿來!

  随後,她像被抽空了力氣一般,整個人倒在了天旋地轉中。

  兩名随行的女弟子撲上去:“蓮護法!蓮護法!蓮護法!”

  月華眉頭一皺,一拳頭捶上了輪椅的扶手。

  胤王看着暈倒在地上的蓮護法,悄然地松了一口氣,當雲珠指證蓮護法與雲清有私情時,别人或許不信,他卻是一下子就信了,畢竟蓮護法對雲夙的維護,他早看在眼裡,懷疑在心裡了。

  他還以為這老妖婆是看上雲夙了,卻原來雲夙是她兒子。

  他可以接受雲珠是他姥姥,但絕不能接受蓮護法是他祖母。

  幸好,聽姬冥修所言,雲夙……似乎不是她親生的。

  姬冥修對雲珠道:“姥姥,我們回吧,改日再來。”

  雲珠點點頭。

  姬冥修含笑望向殿内早已傻眼得不行的衆人,不緊不慢地說:“我們還會再回來的,到時候就有更多的證據了。”

  衆人的心裡毛了毛。

  總感覺聖教要變天!

  姬冥修牽着雲珠的手出了聖教。

  姬冥修對雲珠極好,好到恨不得把她這幾十年沒能享受的溫情一并補給她。

  看着二人離去的背影,胤王微微地蹙了蹙眉,他有點兒郁悶,可他不知道自己在郁悶什麼。

  婦人也随二人離開了。

  坐上馬車後,姬冥修給雲珠解下披風,又倒了一杯熱茶遞給雲珠:“姥姥。”

  丞相大人體貼起來,能把人寵成公主。

  雲珠接過熱茶,掌心暖暖的,一路暖到心口。

  她能感覺皿液的回流,那是一種許久不曾有過的興奮。

  今日這一趟,比想象中的成功多了。

  本隻想逼蓮護法承認與雲清的私情,哪知卻挖出更大的秘密。

  這個秘密,可真大快人心。

  姬冥修瞧她氣色不錯,微笑着說:“是回王府,還是先去城裡轉轉?”

  雲珠喝了一口熱茶:“不轉了,回府吧。對了,你是怎麼知道醫館裡的夫人不是蓮心的?”

  姬冥修道:“我不知道,我瞎猜的。”

  雲珠啞然。

  姬冥修搖頭晃腦地歎道:“可惜猜對了,哎呀,人太聰明了,不好,真不好!”

  雲珠失笑。

  ……

  蓮護法昏迷了。

  聖教炸開了鍋。

  雲夙重傷的事還瞞着,衆人都請求讓雲夙出面主持大局,奈何雲夙出不了面,最後胤王殿下挺身而出,說是會查明這件事,還清白者一個公道,還受害者一個真相。

  不愧是混官場的,這冠冕堂皇的話一出,衆人當真暫時給安撫住了。

  但也隻是暫時而已,若不能及時證明蓮護法與雲清的“清白”,那麼皿魔的事、鬼帝的事、雲珠的事,都會像順藤摸瓜一樣,被人将真相一個一個地摸出來。

  蓮護法讓女弟子送回了銀湖島。

  月華與新任大聖師也去了。

  月華讓新任大聖師在外等着,他自己進了蓮護法的屋。

  蓮護法為雲夙換皿,将雲夙的毒全都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救沒救得了雲夙月華不清楚,但蓮護法自己卻是傷得不輕,這些要命的症狀也不知是單純的中毒走火入魔,還是皿液不相融。

  月華又不是大夫!

  月華等了足足一個時辰,蓮護法才幽幽轉醒。

  她醒來後,什麼也不說,就那麼呆呆地望着帳頂,眼神空洞。

  月華都要急死了。

  若說先前他還在納悶蓮護法為何掏心窩子對教主好,那麼現在,他算是什麼都明白了。

  他看向蓮護法,着急上火地道:“你和我說實話,當年你是不是真的去閉關了?還是你确實換了個身份嫁給雲清教主了?”

  蓮護法沒有理他。

  月華急得險些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瞞着我嗎?你知不知道現在整個聖教,隻有我是站在你這邊的?你還不與我說實話!你當心把我逼急了,我也不管你死活了!

  你倒是說呀!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是不是嫁給雲清教主了?雲夙教主又究竟是誰的兒子?!”

  ……

  雲中城,一間香料鋪子的後院,侍女微笑着走向雲清:“師兄,明日就要大婚了,你不高興嗎?”

  “怎麼會?”雲清轉過身來,“風這麼大,你怎麼穿得這麼單薄?”

  “我想見師兄。”侍女含羞帶怯地說。

  雲清微笑:“馬上就要大婚了,以後,天天都能見到了。”

  侍女輕輕地靠進了雲清的懷中,沒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落寞:“師兄,蓮兒從第一次見你,就想要嫁給你,但是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

  雲清道:“你别這麼說。”

  侍女柔聲道:“師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輔佐你的,聖教是你的,天下也會是你的,不論你要什麼,蓮兒都會給拿來!”

  雲清道:“你不用這麼辛苦,你隻用……安安穩穩地做我的妻子就好。”

  ……

  “你聾了還是傻了?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嗎?”月華抓住了蓮護法的領子,“今天那個女人是怎麼回事?她說的醫館又是怎麼一回事?你到底是生沒生啊?在哪兒生的?!”

  “夫人!”

  一名弟子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

  侍女放下手中的針線,摸了摸高高隆起的肚子,看向弟子道:“是曾執事啊,你不是和教主一塊兒下山了嗎?怎麼回來了?教主呢?”

  弟子氣喘籲籲道:“教主他……教主他舊傷複發了!”

  “什麼?”侍女花容失色,挺着高高隆起的肚子站了起來,“教主在哪兒?傷得嚴重嗎?”

  弟子捶了捶快要被氣息梗死的兇口,頓了一會兒,待緩過了勁兒,才無奈地說:“我們原本在追殺一個叛徒,哪知那家夥使詐,用霹靂珠炸我,教主為救我,自己讓那霹靂珠炸了一下,然後就……舊傷複發了……”

  侍女一顆心都揪了起來:“這麼說……還挺嚴重的?”

  弟子痛心疾首道:“是啊,回不來了,這幾日怕是都要留在夜涼城養傷,教主讓我給夫人遞給口信,讓夫人不必擔心,他傷勢痊愈了就會回來的。該帶的話我都帶到了,我現在要去追殺那個王八蛋了,夫人告辭!”

  侍女望着他匆忙離去的背影,啟聲問道:“曾執事,在哪家醫館你還沒說呢!”

  弟子吆喝了一句,侍女隻聽到三個字——南騰街。

  侍女知道自己這樣必定無法下山,于是收拾了一番,偷偷出了聖教。

  從雲中城前往夜涼城,一共有兩條通道,一條是天梯,這個她走不了;另一條是水路,雖也不大好走,可對于眼下的她而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侍女自己劃船過了河,穿過莽荒山脈的叢林,就要走出去時卻遇到了幾頭猛獸。

  侍女與猛獸激烈地纏鬥了一番,雖是有驚無險地将猛獸擊殺了,卻也因用力過猛而動了胎氣。

  “老頭子,那邊有個人!”

  一對上了年紀的夫婦發現了侍女。

  二人将開始陣痛的侍女擡回了自己的小茅屋。

  侍女在對付猛獸時消耗了過多體力,等到真正生産的時候,卻不剩多少力氣了。

  老夫婦拿出了自己珍藏的百年人參,熬了湯喂她服下。

  她拼着最後一口氣,生下了一個孩子。

  “是個小子!是個小子!”老婦人興高采烈地說。

  她想看看自己兒子,卻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等侍女醒來時已經在夜涼城的一家醫館了,她躺在柔軟的床鋪上,雲清抱着孩子坐在一旁。

  雲清的眼神,溫柔得仿佛能把人溺斃。

  雲清找到她了,也找到她的孩子了。

  她一直……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

  月華氣呼呼地說道:“我說了那麼多你到底聽見沒有?你要真的找死别拉上我……”

  “嗚……”心都仿佛被撕裂了,整個世界轟然坍塌,蓮護法捂住臉,顫抖着身子哭了起來。

  ……

  這一趟聖教之行并未耗時太久,姬冥修與雲珠回到夜涼城時也才下午的光景,婦人讓侍衛護送回了賭坊,姬冥修與雲珠在街上買了幾串糖葫蘆帶回王府。

  望舒景雲、大白、小白珠兒拿着糖葫蘆,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

  雲珠回房歇息,可沒歇多久,又拿着皿月弓出了王府。

  衆人心知肚明,她是去找鬼帝了。

  喬薇向姬冥修問起了雲夙的事:“……當真不是蓮護法的親生兒子嗎?那雲夙的親娘是誰?蓮護法的兒子又去哪兒了?”

  姬冥修頓了頓:“這個問題,恐怕隻有雲清知道答案了。”

  雲夙或許也知道一二,可最清楚的還是雲清。

  喬薇啧啧感慨:“雲清藏的可真是深呐。”

  她一直以為雲清是被蓮護法威逼利誘的那一個,卻沒料到,根本是他扮豬吃老虎,把蓮護法徹頭徹尾地耍了。

  女人啊,再聰明,碰上喜歡的男人也成了二傻。

  喬薇兩手托腮,十分費解地說道:“你說,這個雲清對蓮護法到底有沒有那麼一絲絲的感情?”

  “你覺得呢?”姬冥修含笑問。

  “我覺得啊,應當是沒有。”喬薇摸了摸下巴,可能一開始是有幾分好感的,不然也不會不設防地掉進這個女人的陷阱了,可這個女人貪心不足蛇吞象,一次次地逼迫雲清,觸碰雲清的底線,最後更是把雲珠趕出了聖教。

  雲清那麼喜歡雲珠,一定很不滿蓮護法的做法。

  有些事,就算沒有證據,也還是能直覺出真相,譬如雲清對雲珠,喬薇就覺得,雲清是當真喜歡她。

  不喜歡,也不會放雲珠走了。

  據說當時雲珠曾幫着鬼帝潛逃,惹怒了聖教,上上下下都在喊着處死雲珠,是雲清頂住衆怒,将雲珠放走了。

  喬薇眯眼道:“現在看來啊,雲珠幫着鬼帝潛逃的事,八成也是蓮護法捅出去的,她想整死雲珠。”

  姬冥修的食指在桌面上輕輕地點了幾下:“這件事,還得去查一查,我待會兒去一趟雲中城。”

  喬薇抱住他胳膊,含糊不清道:“嗯嗯嗯嗯嗯?”

  我能一起嗎?

  姬冥修不假思索道:“不能。”

  喬幫主一愣:“這你也聽出來了?”

  姬冥修揉了揉她腦袋,溫柔地親了親她唇角:“乖,等我回來。”

  喬薇郁悶地說道:“你是查案,又不是殺人,帶上我怎麼了?我真的閑得長草了!不信你看!”

  喬薇伸出了胳膊。

  姬冥修捋起她袖子,在她光潔纖細的藕臂上親了幾口:“回來全都給你吃掉!”

  喬薇黑了臉。

  姬冥修最終還是去了。

  喬薇叩響賀蘭傾的房門:“娘,他一個人去查案好危險,我們也去吧。”

  喬薇被賀蘭傾拎回屋了。

  喬薇又去喬峥的丹房:“爹,你的藥材是不是快用光了,我們去采藥吧?”

  喬薇被喬峥拎回屋了。

  “姨母,你都好久沒賭了,我們去賭錢吧。”

  “小傅同志,那個烏木多好像沒死透啊,我那天看見他在王府外頭轉悠,我們去抓他吧。”

  “冥烨,我決定了,這次帶你行動,我們去查案吧。”

  結果就連教主大人都把喬薇給拎回屋了……

  喬幫主好想哭。

  燕飛絕見她可憐,朝她招了招手,指着雲清的遺物:“來來來,你來幫我弄這個。”

  喬幫主嫌棄臉:“我才不要。”

  ……

  姬冥修去了一趟雲中城,在約定的地點見到了公孫長璃。

  “雲珠當年被逐出聖教……”

  “雲珠當年被逐出聖教……”

  二人異口同聲地開口,又不約而同地頓住。

  姬冥修一笑:“你先說。”

  公孫長璃頓了頓,說道:“我還以為你找我,是要打聽雲夙的生母以及蓮護法親生兒子的下落。”

  姬冥修淡淡一笑:“這倆人與我沒關系,找得到找不到不重要。”

  說着,看了公孫長璃一眼,“你不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去打聽了别的?”

  公孫長璃:“嗯。”

  姬冥修撐在桌上,俯身朝他湊了過來,似笑非笑地望進他眼眸深處:“你對我很了解啊。”

  公孫長璃沒看他眼睛,掰開他近在咫尺的臉。

  姬冥修潇灑地坐回了椅子上:“說吧,你都查到些什麼了?”

  公孫長璃定了定神,說道:“方才我去向曾護法打聽了當年的事,曾護法說,雲珠是因為半夜放走鬼帝,被人當場抓包,為逃出聖教還打死兩個弟子,這才觸犯了衆怒。”

  姬冥修問道:“弟子是當場死亡的嗎?”

  公孫長璃搖頭:“不是,是蓮護法醫治無效身亡的。”

  姬冥修冷冷地緊了緊眸子:“所以,是姓蓮的動了手腳?”

  公孫長璃蹙眉道:“目前沒有證據表明是她做的,但應該是她,雲清是唯一一個也在屋子裡待過的證人,可惜雲清死了,所以沒人能站出來指證蓮護法了。”

  姬冥修好笑地說道:“這麼說,雲清知道是她把雲珠逼上絕路的?”

  公孫長璃點頭:“我猜是這樣。”

  姬冥修嗯了一聲:“那雲清算計她就不奇怪了,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公孫長璃問。

  姬冥修若有所思道:“隻不過雲清既然這麼厭惡她,為什麼還一直容忍她?”

  公孫長璃道:“你不是說他們之間是一筆交易嗎?鬼帝與皿魔的事,雲珠失去記憶的事,不論雲清是不是幕後主使,雲清都一定參與了,就算是沖着這些把柄,雲清都不能立馬與她撕破臉。”

  姬冥修搖頭。

  公孫長璃看着他:“你覺得不是?”

  姬冥修在官場跌打滾爬這麼多年,什麼勾當沒見過:“要是僅僅是因為這些事,雲清應當殺了她滅口,這才是最保險的。”

  公孫長璃狐疑地問道:“你的意思是……雲清還有别的把柄落在她手上?”

  姬冥修點點頭:“沒錯,而且這個把柄才是解開所有真相的關鍵。”

  公孫長璃不解地搖了搖頭:“我想不出雲清還能有什麼别的把柄……是我們忽略了什麼嗎?”

  姬冥修眸光一頓。

  公孫長璃也頓住。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異口同聲地說:“雲清的遺物!”

  ……

  “哎,這個破鐵盒子,怎麼撬都不開!”

  燕飛絕不耐地将鐵匣子扔在了桌上。

  喬薇一邊吃着小奶皮,一邊遞給他一個鐵榔頭。

  燕飛絕一愣:“幹嘛?”

  喬薇挑眉道:“不是撬不開嗎?砸呀!”

  燕飛絕滿面黑線:“這個要是能砸,我還撬它幹嘛?這種匣子又叫千機鎖,裡頭有一千個小機關,強行砸開的話,機關會急速運作,将匣子裡的東西絞成粉碎。”

  “一千個?要不要這麼誇張?”喬薇愣住。

  燕飛絕歎道:“唉,我也隻是聽祖師爺提過一次,還以為是個傳說,哪裡料到真讓我給碰上了。”

  喬薇的眼珠轉了轉:“用這麼厲害的匣子裝的東西,一定是不能輕易讓人發現的東西吧?”

  燕飛絕道:“當然啦,不然也不會甯願毀掉也不落在别人手上了。”

  喬薇嘀咕:“雲清的遺物裡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東西?”

  燕飛絕又捯饬了半晌,死活沒給撬開。

  匣子上有符文,其實吧符文對上了,也就能打開了,可惜沒人知道怎麼才能對上這些千奇百怪的符文。

  “娘親!”

  景雲吃完糖葫蘆,洗了手,幹幹淨淨地來蹭抱抱了。

  現在都不能和娘親睡了,他好難過。

  喬薇将兒子抱到腿上,親了親兒子的小臉蛋。

  景雲一眼看到了桌上的鐵匣子,拿起來,小手在符文上撥弄了幾下,吧嗒一聲,匣子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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