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繼續喊道:“我要去上學堂。額娘為何不讓我去?”
耿氏道:“幾日不去,又怎麼了。額娘是瞧着你這幾日心神不甯的,這才讓你養養身子。”
弘晝搖搖頭道:“額娘,我沒有不舒服,想去上學。”
弘晝越是這般,她越是心裡懷疑南小院肯定偷偷與弘晝暗地往來了,心裡越發不得安甯。
“弘晝,你跟額娘說,是不是又去了南小院?”耿氏不顧弘晝眼底的渴望道。
弘晝完全不理解為何這個時候提起南小院,将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但是心裡還是執念着想去上小學堂。
最終,耿氏還是沒有讓弘晝去上學,派了綠闌去前院請假。
弘晝躲在自己的屋子裡,悶悶地坐着不說話。耿氏也見了氣,讓春英好好看着弘晝,自己便回了房。
且說弘曆好幾日不見弘晝來上學堂,這一日來回來與蘭琴說起了這件事。
“額娘,弘晝好幾日沒來學堂了。”弘曆端起自己最喜歡的奶油蛋糕邊吃邊說。
蘭琴這些時日忙着幾個分店的事情,見弘晝果然再也沒跟弘曆來了,就知道是耿氏不許,她也沒時間去在意。
“是不是病了?”蘭琴想起弘晝,心裡便愧疚起來。從那日弘晝來南小院的情況看,耿氏将他管束得極其嚴格。兩個孩子看起來,明顯就是弘曆比較活潑開朗一些,而弘晝則顯得拘謹腼腆。
“啊,那我想去看看弘晝。額娘,我能去看弘晝嗎?”弘曆一聽道。
“當然可以!不如額娘讓藍琪陪你一塊兒去看看弘晝?”蘭琴本想說自己跟弘曆一塊兒去看的,但是一想到耿氏或許見到自己不喜,便壓下了心頭的想法。她倒不是怕耿氏,而是怕大人的心思會傷害孩子。弘晝既然命中該定是耿氏的兒子,那就讓他踏踏實實地坐她的兒子,自己便不要再插足其間。蘭琴這般告慰自己,其實是她害怕弘晝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會收到傷害。
“嗯!我要帶着蛋糕去看弘晝!”弘曆一下子跳起來道。
蘭琴便吩咐藍琪帶着一些點心,外加一些蛋糕去看弘晝。于是,弘曆便與藍琪出了南小院,往耿氏所住的院子去了。
待她們來到了耿氏院子門口,扣響了獸頭環圈鎖後,便見門裡的人來開門。
弘曆聽見拉拴的聲音,然後一個人将門從裡到外推開了,瞧見弘曆和藍琪,眼裡明顯閃過一絲驚訝。
“我們四阿哥來看五阿哥的。快去通報你們格格。”藍琪道。
那人連忙點點頭,也不敢請弘曆進去,隻轉身往院子你飛奔而去。弘曆與藍琪一并走入門裡,隻見耿氏的院子的布局便全部落入眼裡。
“為何他們的院子還鎖着呢,這裡這麼偏僻?”弘曆忍不住道。原來耿氏所住的院子在四爺後宅最北邊上,與各處都不近,平日很少人往這邊來的。
“奴婢不知。”藍琪道。
不過片刻,隻見耿氏便迎了出來,遠遠地看見弘曆,身邊站着藍琪,并不見蘭琴。
“四阿哥怎麼來了?”耿氏擠出一絲笑容道。
“弘晝好幾日沒去上學了,我擔心他是不是病了?特意來看看。”弘曆直接道。
耿氏一愣,讪笑道:“弘晝,他是有點不舒服。不過也沒什麼大事的。”
弘曆一愣,說道:“既然沒事,那怎麼不去上學?”
這下耿氏更尴尬了,不知該如何回答弘曆的話,隻好道:“四阿哥去看看弘晝吧。”
原來這幾日弘晝一直生氣,不肯出自己的屋子。耿氏正想讓弘晝再去上學的,正好弘曆來了,她也有了台階而下。
弘曆和藍琪一道跟着耿氏來到了弘晝的屋子前。隻見屋子的門也是管着的,你們寂靜無聲。
“弘晝!”弘曆忍不住喊了一句。
屋子裡的弘晝正在寫字,他這幾日都不肯出這個屋子,實在無聊了,就讓春英拿紙筆,自己開始練字。
弘曆!
弘晝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丢掉了手裡的筆,從椅子上爬下來,就往門口沖了過去。
“弘晝,你沒事吧!怎麼沒去上學?”弘見弘晝不像生病的樣子,看了一眼耿氏問道。
“我沒生病,隻是……”弘晝看了看耿氏的神色,便将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弘晝,我給你帶了蛋糕呢!”弘曆道。
“額娘,我想與弘曆一塊吃蛋糕。”弘晝問耿氏。
“那你們就進屋一塊吃,額娘再讓人送一些點心吧。”耿氏道。
“不用了,我帶了點心了。”弘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