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真相2
第二百零六章真相2
“不是不相信你,我們也是無奈啊。”寶先歎口氣:“兄弟,像我們倆這樣回家鄉工作,性質特殊,這假夫妻的身份讓我們挨了多少罵你也知道,外人罵,朋友罵,家人也罵,可是沒辦法啊,我們的任務是秘密的,對任何人都不能提及,包括家人朋友,因為萬一消息走漏,運送藥品的渠道就會遭到破壞,那時,後果就嚴重了,前線多少戰士會因此而白白丢掉本可以挽回的性命啊!”
“這麼說,是我誤解你們了?”張武覺得腦子裡一團亂麻,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他一時難以理順,閉上眼,想想多次見到劉嬌時她說的那些話,張武忽然發現劉嬌雖未明說,但隻言片語中卻都隐藏着些什麼,隻是自己沒有讀懂罷了。
“我是沒什麼關系的,可是劉嬌,她一個女孩子,背負的實在是太多了。”寶先搖搖頭:“特别是你,這次你是真的傷到她了。”
“你說你們的任務是秘密,那你現在為什麼可以告訴我了?不違反規矩嗎?”
“任務解除,我們運送藥品的渠道已經從暗中轉到明處了。”一說到這個,寶先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欣慰:“和那幾年不同,現在我們中國的形勢是國共聯合抗日,不必再擔心有那啥黨的特務來破壞,所以我們的秘密任務也就結束了,而組織上給劉嬌的新任務就是去戰俘醫院工作,她懂日語,醫術也精湛,符合組織上的要求,隻是劉嬌一直沒接受,因此計劃一直被擱淺,未能成行,她……應該是一直在等着吧。”
“哎呀,我……我還打過人家一棍子呢。”張恒千忽然插了句嘴,滿臉都是懊悔之色,像他這樣正直的人,一旦發現自己做了對不起别人的事,那心裡絕對是相當不好受的。
“沒人在乎你那點破事。”張武忽然眉頭一皺:“九哥,你剛才說,她要走了?去哪兒?是去那個什麼俘虜醫院?”
“應該是。”寶先點點頭:“但是具體要去哪,我也不知道。”
“你怎麼能不知道呢?”張恒千一瞪眼:“你們是兩……不是,你們是那個,你們不都是一派的嘛。”
“我早說過,組織也是有組織的紀律的。”寶先攤攤手:“有些事可以說,有些事不可以說,就得保密,對自己的革命同志有些事也得保密,這是紀律。”
“那她現在哪兒?動身了嗎?”張武沒心情聽他們兩個人咬文嚼字,直接了當的問道。
“我來的時候還沒有。”寶先搖搖頭。
“那……”張武剛想說些什麼,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俏生生的小姑娘正站在門外。
“劉霞?”寶先看着門外的人,有些驚訝,張武卻是微微一皺眉。
“我有事要和武哥說。”劉霞進了門,低着頭,說話的聲音很小。
“哦!!!”張恒千和張寶先對視了一眼,自覺的退了出去。
“你……”張武面色複雜地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說點什麼,卻又一時不知怎麼開口。
“哥,對不起,今天的事都怪我。”劉霞嘴一抿,眼淚立馬就掉下來了:“我真的不知道姐姐和張大夫是假結婚,我今天下午才知道的,如果張大夫不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我姐始終都沒告訴我,我要是知道這一切,我打死都不會說的,我打死都不會讓我姐姐帶着我來找你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是喜歡你,可我怎麼也不會跟姐姐搶啊,我是看姐姐已經成親這麼久了,你也不……我心疼你,我才……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怎麼會趕的這麼巧呢?嗚嗚……”
“你别哭了。”張武也無奈的歎口氣:“這事兒也怪不得你,你的心思我也知道,不過,我一直把你當成妹妹來看待,不管是什麼時候,我都放不下你姐,你也别怪我。”
“我沒怪你,我知道你心裡一直裝着我姐。”劉霞抹抹眼淚:“哥,你快去看看吧,我姐要走,我也勸不住,我來的時候,遊擊隊的人已經到了。”
“遊擊隊的人?”張武一皺眉。
“嗯!”劉霞點頭:“就是咱們遊擊隊的人,我也不知道我姐姐什麼時候聯系的他們,說是由他們派人護送我姐走。”
“我馬上去。”張武騰的一下跳了起來,不顧身上還穿着濕乎乎的衣服,扯着嗓子對着外面一聲大喊:“四哥,在嗎?”
“在呢。”院子裡馬上響起了張恒千的回應。
“幫我把馬牽來。”張武吩咐了一句,然後轉身看着劉霞:“你就在這等着,那兒也别去,我去追你姐姐。”
“嗯。”劉霞重重的一點頭。
“武子,天馬上就要黑了。你這……”張恒千把大紅馬的缰繩遞過來,語氣裡全是擔心。
“沒事,放心吧。”張武一擺手,接過缰繩翻身上了戰馬。
“帶上槍,以防不測。”張寶先也遞過了兩把駁殼槍,一把是張武的,另一把則是他的配槍。
“駕……”張武收好槍,來不及多說,雙腿一夾馬肚子,像一陣旋風一樣便蹿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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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龍躲在一棵大樹後面,手裡穩穩地端着步槍瞄着遠處晃動的人影。
“砰!”清脆的槍聲響起,遠處隐約傳來一聲悶哼,視力驚人的王文龍清楚地看到那些正在往這邊靠近的人影都趴在了地上。
“喂,你們到底是誰的人馬?”王文龍一邊拉動槍栓一邊出聲大喊:“聽你們的槍響,不是鬼子,也不是僞軍,我們是八路軍遊擊隊的,你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砰砰砰……”幾聲槍響先後響起,子彈嗖嗖的在王文龍身邊飛過,身後傳來了一聲人體倒地的聲音。
“誰?”王文龍一咬牙。
“趙志文,打腦袋上了,已經死了。”身後的戰士查看了一下,向王文龍報告。
“他媽的。”王文龍恨恨的一咬牙,再次穩穩地端起了手中的步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