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與清風聞言,紛紛看向雲樾,清風倒是還好,他就隻是看着雲樾,靜靜看着他而已,雲逸則想的激動得多,這會兒妖孽的臉上都有怒氣洩露出來了。
秦悠然無奈的扶了扶額,這雲樾還真是完全不是把自己當外人的意思麼?
“四皇兄,你明日還有要是要辦,還是先回去修養精神為好。”幾個人裡,還是雲逸先開口說話。
自從在懷璧開始,他便開始對他的這位四皇兄不滿起來了,盡管不滿的原因他現在還無法的出一個徹底的結論,但架不住他跟着自己的内心想法表達。
不善,對四皇兄不善的态度,便是此刻雲逸的态度。
“九弟不必擔心,我任何時候精神都是一樣好。”雲樾淡淡瞥了雲逸一眼,很快又将眼神都放在秦悠然身邊。
秦悠然分别掃了他們三人一眼,停下腳步。
“前面就是将軍府了,你們三個都回去吧。”
“我送你入府吧。”雲樾說道。“不用了,正如雲逸所說,你明日還有要事要辦,還是早點回去修養精神吧,就算你精神很好,那也要好好修養一下,讓你的精神變得更好啊。”秦悠然說完又看向清風:“清風,你也回去吧,今天趕路趕了一天,想必你應該累壞了吧。”最後,她才将目光定格在雲逸身上:“雲逸你也是,都回去休息吧,前面就是将軍府,就幾步路的距離,我難道還能出事?再說了,我又不是什麼陶瓷娃娃,我完全能保
護好我自己。”
被人保護什麼的應該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吧?可是很奇怪的,秦悠然卻總是不太喜歡被這樣對待,這或許與她好強的性子有些關系吧。
“悠然,我有事想對你說。”這次先開口的人是清風。
清風的那點事兒,說來也實在是憋屈。
從他打算讓秦悠然陪他去沙漠那邊走一趟開始,這事兒便一直不順着,幾乎每次他要對悠然說的時候,都會有人來打斷。
本以為這次陪悠然去懷璧,路上應該能找到機會的,沒想到他們在路上多半是趕路,根本沒什麼時間說話,而到了懷璧之後,悠然又基本都與雲樾待在一起,他連一個與悠然單獨相處的時間都沒有。
難得現在回到臨安城了,他想着自己機會終于來了,所以今晚,他無論如何都要争取一個與悠然單獨相處的機會,把去沙漠的事兒好好跟悠然說一下。
他是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清風側眸看了一下雲樾雲逸倆兄弟,心中頗為不滿。
在懷璧的時候,這倆兄弟便一直霸占着悠然,現在好不容易回來臨安了,這兄弟倆依然‘死不悔改’,難道他們以為悠然是他們倆的麼!
簡直是豈有此理!
雲樾與雲逸可不知道清風心裡正在對他們不滿,但這會兒他們卻是正在對清風不滿,在他說出那句有事要對秦悠然說之後,兄弟倆難得默契的‘唰’的一下朝着他投去刀子一般銳利的眼神。
如果眼神能傷人的話,相信清風現在應該很慘吧。
秦悠然倒是不知道他們心中的那些九九,隻聽到清風這樣說,她便點點頭:“好啊,那清風你跟我走過去吧。”
清風有事兒這一路上都不說,顯然是想單獨對她一個人說,既是如此,她也不會當着雲樾雲逸的面多問什麼。
秦悠然這話一出,雲樾雲逸倆兄弟身上的寒毛頓時都豎起來了,倆人跟準備戰鬥的攻擊似的,滿是敵意的瞧着清風。
雲逸先按耐不住開口:“不知清風想對悠然說什麼呢?能不能也讓我們知道知道?怎麼說我們也算是一起‘共過患難’的,清風不會如此小氣吧?”
大晚上的,怎麼能讓清風這家夥與悠然單獨相處,絕對不可以!
“楚王此言差矣,我們在懷璧收到安王的庇護什麼事兒都沒有,又哪裡來的共患難之說呢?”清風似笑非笑看着雲逸,事實上,他心中卻也是有些炸了。
為何總是有人來阻撓?
一次兩次三次……他已經受不了了,今晚他非得抓住這個機會與悠然說清楚不可!
“你!”論嘴皮子功夫,雲逸又豈能與清風想必呢,他語塞了一會兒,終于想到了什麼想要回嘴的時候,秦悠然卻将他打斷了:“哎呀好了你們倆,回去吧,我跟清風有點事兒說。”
“悠然,我也有事兒想對你說。”這話是雲樾說的。
并且,他神情十分認真,讓人隻看一眼便覺得,那事兒絕對非同尋常……
“這……”秦悠然糾結了。
若雲樾你擺出那嚴肅到天都快塌下來的表情,她倒是直接叫清風跟她,可現在……如果雲樾真的有很嚴重的事情要對自己說,而她卻不想聽,然後因此而引發出種種……
人就是喜歡自己吓自己,這會兒秦悠然便是如此,還不知道雲樾要對她說什麼事兒呢,她卻已經在心中将事情嚴重化了。
清風真心是一點都不想妥協讓步。
實在是,前面的幾次讓他很受打擊,他怕自己今晚若是再讓步的話,隻怕邀請悠然去沙漠的事情會再次變得虛無缥缈起來。
他實在無法再忍下去了。
他氣勢洶洶看向雲樾,“安王殿下,這凡事總得分個先來後到吧?”
“悠然說了算。”雲樾隻是淡淡瞥了清風一眼,那一眼,透出了若有似無的敵意。
從前,他算是将清風當成朋友,隻是若清風對悠然存有什麼其他心思的話,那麼就别怪他……
“好,悠然,你說吧。”清風看向秦悠然,他相信,悠然不會重色輕友的!
語畢,雲樾也看向秦悠然,還有雲逸……
這三雙充滿期待的眼神,讓秦悠然産生了一種腳底抹油直接閃人的沖動。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怎麼每次這幾人湊在一起就總是這麼不得安甯呢!
她揉了揉太陽穴,對上這三人的眼神,覺得頭疼的很。她看着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她面前,并且還是排排站的那種姿勢,半響都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