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宜昌一個軍營中,張昊、孔老、陳家庚先生、陳誠将軍、李延年将軍一起看望野醫院醫生。
張昊和醫護人員一一握手。
張昊站醫生和護士們面前講話。
張昊首先向所有人敬禮,動作幹脆利落。
張昊敬完禮後,大聲講了三點,一是歡迎。二是介紹獨立團。三是勉勵。
接着孔老講話。
會見結束後,李延年派卡車把醫院人員們送往遠安。這些人到遠安後,和送管理人員到遠安去的獨立團運輸營卡車一起返回,槍彈由運輸營卡車運回獨立團。
張昊在宜昌住了三夜,陪陳家庚和孔老聊了很多關于抗戰的話題。張昊請求孔老再能給獨立團搞十台電報機和二十台步話機,孔老滿口答應。陳家庚主動提出,隻要有可能,他還會為張昊搞美國武器,電台和步話機孔老假如有困難的話,他來幫着搞。
張昊單獨和陳誠将軍李延年将軍說話。
張昊說:“日軍第十三師團和第六師團集結于江陵和監利,休整和補充不久就能到位,懇請兩位長官一定要做好應戰準備。王勁哉部是抗戰重要力量,目前隻能支持,不能剿除。”
陳誠将軍點頭說:“我們在荊州集結了幾個中央軍,日軍膽敢進犯宜昌,我們就與日軍決一死戰。”
張昊說:“日軍特務機關介入了戰事,日軍的進攻會講究策略,用不好聽的話講日軍會配合以陰謀詭計。必須防止上當,導緻大軍受到損失。”
陳誠将軍點頭說:“軍事工作主要由李延年副司令長官抓,李延年副司令長官在田家鎮要塞打出了威風,你隻管放心,荊州我們堅決能夠守住。”
張昊能說什麼呢?隻能提醒而已。
張昊離開宜昌,回到仙桃後,召集營長以上軍官開會,通報宜昌之行情況。張昊對大家說:“野戰醫院正在建設之中,我們獨立團從此擁有了自己的醫院,将來遇到傷員,我們獨立團自己的醫院就能治療。愛國華僑幫了大忙,重慶也幫了大忙。在合适的時候,我會讓内科醫生到我們隊伍裡來巡診。我們要征招一些有文化的男兵學習醫護技術,參加培訓,目的是當他們掌握了基本醫護知識和能力後,到各連當醫護兵。我的目标是,每個排都要有專門醫護人員。”
講了野戰醫院的事情後,張昊對美國槍支進行安排。
美國步槍和沖鋒槍共一千支,營部特戰隊全部換裝美國步槍和沖鋒槍,餘下的分配給各營。由于數量少,張昊沒有讓警衛連也換裝美國槍械。
最後,張昊說:“近階段各營務必要加強訓練,做好戰鬥準備。必須趁戰争間隙把戰鬥訓練抓上去。獨立團要想取得勝利,想盡量減少傷亡,訓練是關鍵。要從戰鬥小組抓起,從班排抓起,必須抓實了。”
會後,張昊親自教周永強特戰隊拆裝美國槍械,把他們教會後,讓他們到各營去當教官教官兵們使用這些美國槍。
張昊對M1伽蘭德步槍和M1928A1湯普森沖鋒槍非常熟悉,這些槍的操作極為簡單,張昊雖然長久不玩這種槍了,到手幾下仍就能夠玩轉。張昊弄清楚後就教周永強他們,周永強他們也學得很快。
孔小姐堅持她也要換美國槍,張昊自然會同意的,就讓她一個人拿了一把M1伽蘭德步槍和一把M1928A1湯普森沖鋒槍。
蘭機關長和知鷹二中将原本以為張昊獨立團必定會與王勁哉部發生沖突,等了這麼久,發現東荊江兩岸風平浪靜後,着急了。
蘭機關長和知鷹二在鐘祥中部防衛臨時司令部會見岩松義雄。
關機關長和知鷹二看着岩松義雄說:“看來我們對張昊的判斷出了大問題,張昊并沒有我們想像中的好對付。我原先以為,張昊必定會與王勁哉部起沖突,而且據情報重慶也确實給張昊下達了圍剿王勁哉的命令,可是張昊獨立團與王勁哉部和平相處,根本沒有沖突,導緻我們白白丢了仙桃。”
岩松義雄歎氣說:“張昊的智慧非你我能及,他在軍中有着很高的聲望,他抗命不遵,重慶并不會怪罪。”
關機關長和知鷹二重重歎氣說:“我們讓牛島滿部撤離仙桃,豈不鬧了個大笑話?讓11軍司令官圓部和一郎将軍怎麼看我們?”
岩松義雄說:“要不尋找一個合适的人和張昊接觸接觸?”
蘭機關長和知鷹二搖頭說:“誰能和他接觸?除非重慶。他來到仙桃後,竟然連面都不露,你知道他在哪?他在想什麼?這人有種自我保護直覺,反刺殺能力特強。一般的官員來到仙桃這樣的地方,必定會拜訪當地鄉賢,出席公衆活動,可張昊仿佛是隐身人。對付張昊,目前想誘降并不合适。”
岩松義雄問:“那你有什麼好的想法?”
蘭機關長和知鷹二想了想後說:“這一帶是糧倉,我們這麼多大軍極其需要糧食,秋天到後,江漢平原糧食假如被中國軍隊收割了去,11軍二十多萬大軍的吃飯将成為嚴重問題。近階段并不适合對荊州發動全面進攻,一是必須等秋冬季節,路面硬化後,我們的機械化隊伍才能通行,漢江水位下降,到處可以渡江。二是現在的隊伍全都是新兵,必須訓練。隻有訓練到位後,才能參戰。我的想法是,讓警備司令派江陵監利一帶皇協軍在第六師團一部配合下掃蕩王勁哉部,逼迫王勁哉部過東荊江,從而使張昊獨立團與王勁哉部起沖突,讓他們内讧。”
岩松義雄連連點頭說:“好辦法,好辦法。”
站在日本人的立場上,張昊确實是象謎一樣的存在。從蕲春時第六師團與張昊接觸開始,多個師團都與張昊有過接觸,在日軍看來,存在着誘降張昊的可能性。一是張昊獨立團非委座嫡系,屬于川軍。二是張昊獨立團常年孤軍作戰,與其他隊伍聯系較少。三是張昊獨立團藏有日本女人。張昊獨立團會接受日軍送的錢财。讓日軍無比困惑的是,張昊打仗太勇猛了,隻要和日軍打仗,日軍就占不到便宜。時常會大敗,傷亡率高得不可想象。很多日軍師團都被打殘過,一般日軍師團能不與張昊獨立團打仗,就會盡量不打。
假如不主動挑戰,張昊獨立團正常情況下,也不會主動攻擊日軍。日軍假如主動攻擊,後果無比嚴重,就拿日軍第十五師團來說,在漢江以北集結隊伍,還沒有對張昊發動攻擊行動,張昊獨立團就主動過江把第十五師團集結着的一個旅團打得落花流水。
近來第十五師團很老實,沒有任何大動作,張昊獨立團也就沒有攻擊。
日軍蘭機關長和知鷹二和岩松義雄都認為,牛島滿在撤離時,張昊獨立團之所以沒窮追猛打,也許是因為牛島滿把大量物資彈藥送給了張昊獨立團的緣故。
種種迹象表明,張昊很看重利益,送錢送女人送彈藥都能博得張昊的良好回應。
不管日軍怎麼研究張昊,都不可能知道張昊是從現代穿越到抗戰時代來的特戰兵上尉排長。張昊對日本人的恨超過任何人,張昊嘴上說,他會在戰場上流盡最後一滴皿,行動上,張昊也是這麼做的。張昊随時都做好犧牲準備。
但由于獨立團經常獨立打仗,重慶給的補給有限,獨立團為了持久作戰,為了保持戰鬥力,需要以戰養戰。日軍送錢,張昊會笑納。因為張昊可以拿這些錢發獎金和撫恤金,還可以用來改善官兵們的生活。送彈藥更會笑納,因為有了充足彈藥,才能更好地打鬼子。現在再送女人,張昊不感興趣了,因為獨立團已經有一百幾十個日本女人供娛樂了。張昊并不想搞太多,假如太多了,管理上會出現大問題的。
日軍想誘降張昊,簡直是癡人做夢。
不過日軍确實也在做夢誘降中國非中央軍工作,在抗戰時代從頭做到了尾。在張昊這裡是癡人做夢,但在武漢地區,卻收獲頗豐,誘降的僞軍隊伍有了近十萬,這些僞軍幫助日軍守衛後院,使日軍節省了大量戰鬥部隊。
蘭機關長和知鷹二和中部防衛司令岩松義雄經過研究後,決定請第六師團派出一個大隊日軍、武漢警備司令古賀安排三萬僞軍,對洪湖地區王勁哉部實施一次掃蕩行動,目的不是為了消滅王勁哉部,而是把王勁哉部趕過東荊江,逼迫張昊獨立團與王勁哉部産生沖突。
日軍在實施新的陰謀時,張昊在團部把關注重點放在情報工作上。隊伍訓練工作由趙大志副團長全面抓,隊伍的日常工作由董壯飛參謀長抓,各部門各營工作幹得都很好,士氣很高漲,具體小事張昊完全可以撒手不管。張昊不是那種喜歡專權人物,每個營每個部門的具體工作張昊正常情況下不過問。不象有些隊伍裡的首長,事無巨細都管,表面上看,這位首長鞠躬盡瘁,事實上,這種管理模式會極大地束縛部下的手腳,限制部下的創造力和工作的主觀能動性。事必躬親的最大好處是,能夠把部下整得象小癟三,每一個人都老實服帖,能夠赢得好名聲,好象工作無比認真負責,是全世界最好的首長。事實上,這種人是毒瘤,是極端自私的表現。不管什麼隊伍,假如是這種人當首長的話,這支隊伍就會倒皿黴。部下拼死拼活工作得不到肯定,時常還會受到批評。一切榮譽都屬于這位首長,部下的一切辛勞都隻能做墊腳石。這種首長必定也是專制工作模式,隊伍絕對沒有活力。
張昊抓大放小,部下工作壓力很小,人人都能愉快工作。
張昊的關注點放在情報工作上,自然就會與雪兒接觸多一些。
這天早上,張昊在住宿帳篷内,看雪兒送來的情報簡報。簡報上沒有亮點,張昊看完後,就把簡報放桌上,看着雪兒說:“坐下,我們一起聊聊。”
雪兒坐下後,張昊親自給雪兒泡茶,雪兒趕緊站起來搶着自己泡。張昊笑說:“你好好坐着,我給你倒杯茶,聊表心意,情報工作辛苦得很。”
雪兒羞紅着臉,小聲說:“日軍電報仍然沒有頭緒。”
張昊點頭說:“我知道這項工作并不好做,難度确實太大。我已經跟孔老說了,想請他替我們再多搞些電報機來,到時工作就好開展多了。”
雪兒笑說:“謝謝您把我的工作放心上啊!”
張昊擺手說:“說什麼謝?我的目标是給你搞十台電報機,當前工作條件差一些,将來條件一定會改善的。”
雪兒眉開眼笑說:“這麼多?太好了,太好了。”
張昊笑說:“說說下野少佐的情況。”
雪兒噘嘴低頭說:“他不配合,我沒有辦法再撬開他的嘴巴。”
張昊點頭說:“讓我會會他?”
雪兒的眼睛發亮,笑說:“行啊!要不我現在就讓人把他押來?”
張昊點頭說:“行!”